的不满和火气,明明说好要先登上大宝携手与普天同庆的,却是他带着另一个女人立于万人面前分享他们耕耘多年的成果,要说是胸怀,唐季惟是万万不敢恭维自己的。
也就是自己的若即若离让那时候的韩缜猜测不断,为最后的一刻动手埋下了祸根,若不是自己的有心疏离也不会让别人钻了空子来加害于他,韩缜也不会轻易相信了谗言对他恼恨之极。
唐季惟用云淡风轻的口吻说:“一切都过去了,该活着的都还活着,你也没有做出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
韩缜盯着唐季惟的脸庞,死死纠缠的眼光痴恋婉转,说:“可是,你至今也没有原谅我。观儿,我对不起你!”
唐季惟仰头大笑,吞下了眼中的泪水豪爽说道:“都是兄弟,你不要做如此之态,男子汉大丈夫哪有那么多的怨来怨去的,你安心便罢了!”
韩缜一把伸手揽住了唐季惟的肩膀,铁臂一般的大手牢牢的将唐季惟箍在了自己的胸前。
“观儿,我不甘心做你的兄弟,我从年少伊始都把你当做是我的爱人!我要的不是你是我的兄弟,我要你是我韩缜一辈子的爱人!”韩缜激动的说。
唐季惟挣脱不开,只得靠着厚实的胸膛叹气,说:“看吧,你一直都是你要什么你要什么,你可想过我要什么?你可想过我当你是这一辈最好的兄弟却硬生生的接受你对我心怀不轨的事实么?韩缜,你太自私了!”
一滴眼泪从唐季惟的额头滑落至鼻梁,带着温热的情怀和多年的痴恋无果的辛酸。
唐季惟说:“韩缜,我还当你是我的兄弟!比以前不及,却比这一世要多!
韩缜埋头于唐季惟的颈窝低声呜咽,像只被遗弃的小兽般的无助彷徨,强壮有力的心跳在一刻成了唐季惟最歉疚的鼓点。
“为什么?为什么朕还是得不到你?观儿!”韩缜内心划过最险些淋漓的刀痕,颤抖着捧起唐季惟俊美的脸庞,像是得不到糖果却固执的请求的小孩儿。
唐季惟轻轻的抚过韩缜受伤的双眼,那里面的责问和火光太过炽热,他根本无法招架。
挡住了韩缜凌厉的双眼,冰冷的双唇轻轻的吻过他的额头,浅唱低yin间竟是哀歌一片,那本来可以得到的与惯来得不到的都在深沉的低yin中被时光抛却,红了樱桃绿了芭蕉,唯独不变的是你的执着与我的坚持,道不同不想与谋,论及情路亦是如此。
☆、72
自从韩缜醒来之后,唐季惟轻松了许多,局势也在逐渐的清晰明朗化,安远侯已经明目张胆的打着清君侧的名号召集了二十万大军浩浩荡荡的开始分作两批围攻京城和南巡的队伍。
韩缜在帐篷内快速而清晰的做出了一个又一个指示,唐季惟心里天人交战,最终还是决定以大局为重。
文武官员都退下后,唐季惟不得不开口了,“皇上,臣有事要奏!”
韩缜把眼光从地图上移回跪在地上的身影,皱眉沉声说:“先起来吧,地上凉气太重了。”
唐季惟也不推辞做忠心状,慢腾腾的站了起来。
“朕看你今日怎么畏首畏尾的?刚才进攻路线的讨论你昨晚不是很有想法吗?”韩缜看着唐季惟略有不安的神色,安慰道。
唐季惟淡然一笑,说:“皇上于文韬武略乃人中龙凤,臣这点儿雕虫小技怎敢班门弄斧,不过是玩笑话而已。”
韩缜见他放松了起来,才说:“刚刚你要跟朕说什么?”
唐季惟抿着嘴唇,呼了一口气,既然决定不要隐瞒便要坦白到底,何况这是关乎社稷存亡的事情,他不得不说。
“臣死罪,臣纵容了死囚假死并且逃走,放虎归山,还请皇上责罚!”唐季惟复又跪下,这次背挺得直直的,脸色坚毅而目光稳沉会与黄色的靴面之上。
韩缜淡淡的说:“哦?什么死囚,说来听听!”
唐季惟想着,要是韩缜大怒一场估计还没有什么问题,自己可以解释他也会理解一二的。而他现在这种云淡风轻的口吻让他心里极为没底,江天一的事情的确是他的过错,他必须一力承担,只希望别要连累父母和萧氏才好。
唐季惟条理清晰的娓娓道来,其中包括了自己意图复仇的事情,但避开了当时准备同归于尽的想法。然后叙述着一步一步怎么帮助江天一逃脱的事情,最后隐瞒朝廷把他暗送回了西南。
“西南?”韩缜脸色深沉如水,唐季惟看到了暴风雨的酝酿,“你说他往西南方向去了?”
唐季惟点头,挺直的脊背略微感受到了压力,跪在地上的双膝也渐渐沁入了地上的寒气。
韩缜的脸色唐季惟已经不敢再看了,西南是匪患极多地形复杂之地,江天一混不混得下去尚可不谈,但是纵虎归山并不是良策,韩缜的忧虑唐季惟自然明白。
“当时只想着报仇与你故而酿成了大错,近来反贼尘嚣而上,臣已经写了书信发往了西南,江天一欠臣的一条命必定在此时还来,可臣也没有筹码可以拿捏住他了。”唐季惟低头落寞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