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写的驺吾和龙寻两个金印大字就这么突兀的出现在眼前,下方还有……侯府的王印?
“咳,这个,我是偷跑出来的,爹娘还不知道,我怕他们不同意,就偷了印章自己盖上了……”龙寻小声的说道,随后又道:“都怪你,我在将军府找了好几日都没有找到帅印,铁定又是被你带在身上了。”
驺吾抿唇沉默一会儿,掀开被子下了床。
龙寻眨眨眼,看着驺吾在衣架之上的衣服里面翻找了一阵,拿出了一个颜色陈旧的虎符印章。
这一会儿,他也顾不得冷了,拥着被子坐起,看着驺吾拿着印章走到床前,将之递给自己。
“盖上。”驺吾说道,看着龙寻莹白的手接过颜色陈旧,却更显威严的虎符,然后用力的在印册上面狠狠按了许久才放开。
此刻的龙寻笑的开心灿烂,他炫耀似的扬了扬手中的印册,说道:“这之后,你可就是我家的啦。”
“嗯。”驺吾掀起杯子上/床,把笑个不停的龙寻搂紧怀中,说道:“阿寻,自此之后,你便是我的妻。”
龙寻脸有些红,自十一岁起,府内就已经有经了人事的嬷嬷来教他,此刻自然是知道驺吾的反映代表了什么。
“我想要你。”驺吾双臂撑在龙寻头边,压迫感十足,龙寻嘴巴颤动了两下,看着驺吾刀刻一般的面容,怎么都说不出来拒绝的字样。
最终,他艰难的吞了口口水,非常没有骨气的把头转到了一边,颤着声音说道:“你、你轻些……”
☆、第三十章 再起
第二日清早的时候,驺吾就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出去了。
他细心的在周边又添了几个新的火盆,又给还在熟睡的龙寻拢了拢被子,这才转身出了门。
等到了龙寻醒的时候,他第一个动作不是去摸身边,而是……
疼。
浑身上下都像是被车碾过一样的疼。
身上倒是没有不舒服的黏腻,昨晚上驺吾该是大半夜给他清洗过之后才把他塞在被子里的,龙寻缓了一会儿,才哆哆嗦嗦的从床上坐了起来。
他在小厮的搀扶下面好容易穿上了衣服,这才渴死鬼投胎似的连续喝了几大口水。
“现在……什么时辰了?”龙寻哑着声音问道。
“主子,快要午时了。”小厮取来了狐裘披风和暖手套袖,递给了龙寻之后,看他没什么问题了,这才问道,“主子要出去走走?”
这一会儿醒了,那种疼痛感反倒是被压了下去,龙寻适应了一下,除去股间还有些不适,其他的反倒是习惯了。
“去城外看看吧。”龙寻想了一下,说道。
*
城边难民所内的状况比起往日已经好了许多许多。
正音在其中忙碌非常,光秃的脑袋在忙碌的人群中显得格外突兀,龙寻几乎是一眼就看到了在人群中的他和他身边正牵着的小孩子。
正音伸手拍了拍孩子的头,孩子仰头和他说了些什么,马上就蹦蹦跳跳的走了。
正音双手合十,步履稳重的走到了他面前,垂首行礼,说道:“小施主怎么来了这里?”
“就是来看看。”龙寻出口便呼出了一口热气,白色的烟雾在空中一会儿就消失不见踪影,就连鼻尖喷出的热气都能够看到,也确实是能证明,这整个边城究竟有多冷。
“瘟疫情况如何了?”
“已经得以控制。”正音说道,向后退了一步,指着已经没有多少人的地面,笑道,“多亏有夜家百年行善,积下的功德让荒芜山十万冤魂守住了疫兽,东风已消,疫兽没有食量,迟早会被困死在荒芜山,让这天地自然超脱。”
“这样最好了。”龙寻点头,眯着眼睛笑道:“你小的时候告诉我说,京城中龙气被Yin气压制不得高出,现在太后已死,这整个雕题城,也终于可以恢复鼎盛时期了。”
“施主夙愿达成,可喜。”正音笑道,随后双手合十,叹道,“小僧先前无不有担忧,太后被戾气附身不得知,宫中真龙被黑气沾染,已呈现了颓势,反倒是侯府龙气愈加强盛,隐隐有大过天子的气势。”
龙寻楞了一下,抿抿唇笑道:“在驺吾哥哥出征前,我曾经想过夺位。”
“我父亲母亲出生时天边祥瑞出现异象,呈出龙腾蛇跃……先是蛇跃,以为是灾祸,后又龙腾,则是福瑞。太后早就对这一异象心存忌惮很久,他又怎么可能容忍的了我侯府和将军府结亲。”
正音垂眸不答话,又听龙寻笑着说道:“可前些日子,竹笙先生找我谈了一席话,才算是打消了我的念头。”
“至少比起皇帝哥哥,我到底不是一个当君主的料,他的身边有竹笙辅佐,下面有驺吾哥哥平定战乱,内廷有父亲主党朝政——再也不会有比这个更好的了。”
“施主通透。”正音微笑,睁开了闭着的双眼,看着龙寻久久没有说话。
*
所有的一切似乎都是渐渐的变好了。
在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