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如出一辙——”他叹了口气,终究还是没有再往下说。
周珞瑄走了,刚刚那一出闹剧的硝烟味还没有散去,昭德宫只剩了我一个人和无限哀愁。
☆、我非鸾儿
每晚周珞瑄几乎都宿在我宫里,但是只是同躺一榻罢了,和我们幼时一样,没有丝毫越礼,就这样迷迷糊糊过了岁首,翻过这一年,我该二十二了。
这几□□堂休沐,周珞瑄在我宫里起来便同我一起用了早膳,期间我两都没怎么说话,但是他一直在为我布菜,略有诡异。
“妹妹——妹妹——”听着是云贵妃的声音,我皱皱眉头,这么早她来干什么。
“贵妃娘娘,您不能进去啊,王上在里面。”屋外有内臣劝她。
“王上也在?那更好了,本来这事情也是要通禀王上的。”她叫嚷起来,很有几分嚣张意味。
我叹了口气,今日怕是不能平静了,我转头看着周珞瑄,想要问问他的意思。
谁料我一转头,就看见周珞瑄那温柔到溺死人的眼睛一直在看着我。
“让她进来。”柔情万千也不能掩盖他声音中透骨的凉意。
“妾见过王上。”云贵妃今日行礼有几分草草了事,她的语气也十分急促,“妾今日来本是要问问妹妹、没成想——没成想王上也在……”说着她走过来拉着我的手道:“好妹妹,你何苦要瞒呢?”
我心中惊惧,有些结巴道:“你、你说什么?”
她见我神色有些慌乱更是高兴,转头突然跪下,更让我害怕的是,她居然声泪俱下起来,翻脸如同翻书一般,“王上,请您恕妹妹欺君罔上之罪!”
她怎么可能知道?我的身份如今只有慕良琛、恭长玉、还有宝钗玉珠……对、还有长生宗的长老!我心口一痛,罢了,告诉王兄也好……
“你说什么?”周珞瑄平静的声音下其实波涛汹涌。
“妾打听到,妹妹并不是什么苏钰堂妹,而是一个长齐的舞女……”云贵妃痛心疾首的摇了摇头,“妾当然知道王上是受了蒙蔽、妾也认为妹妹不是故意要瞒王上……请王上网开一面吧!”说着她就跪下开始磕头。
周珞瑄还是那般清冷道:“空口无凭。”
云贵妃许是没有想到周珞瑄会这样护我,她轻声道:“自然不是空口无凭……妾在长齐有朋友,而且、王上也是在广良见到的妹妹,不是吗?”
她这后半句当真耐人寻味,居然敢暗暗威胁周珞瑄了。但我当真是松了一口气,原来是这件事。
“苏相去长齐办事了,苏府的小厮又都说不知道苏相有什么堂妹……人证当然有,只是贸然叫进宫来让妹妹脸上过不去——”云贵妃不怀好意的看了看我,“定是我这妹妹糊涂,不然怎么敢撒这弥天大谎?希望王上不要生气,万万别罚的太重了……”
周珞瑄淡淡看着她,波澜不惊道:“这么说,苏钰为她作证就够了?”
云贵妃微微有些慌乱,“可是苏相如今不在大周,更何况……就算有苏相一人,怕、也是不够罢?”
“此言差矣!”恭长玉的声音如惊雷一般吓惊了我,他怎么可能在这里?我一时之间竟然以为是幻梦一场,他不是说他永远都不回来了吗?
“微臣见过王上!”苏钰对着周珞瑄叩拜,高声道:“微臣来迟,还请王上恕罪!”
“无妨,你起来吧,给这贵妃娘娘解释。”周珞瑄的声音让人如坠寒窟。
苏钰一指静默立在一旁的我,对着云贵妃羞涩一笑,“贵妃娘娘看我兄妹二人容颜如此之绝世倾城,难道不像一家人么?”
云贵妃咬着唇,难以置信道:“苏相这是、这是……苏相不是去了长齐办事,说兹事体大得个三年两载吗?缘何已然来了……”
苏钰还是多少年前的那样不羁,一点都不像恭长玉,“哈哈——贵妃娘娘很不想苏钰回来吗?”
“原来本宫也从未听过苏相还有个妹妹,怎么王上去了一次广良,看了一次舞,便出来了个妹妹呢?”云贵妃全然不顾周珞瑄还站在她身边,说话越来越大胆。
苏钰笑笑的反问:“下臣家里有几亩地几头牛几个人确实该禀报王上,但是娘娘也无需知道吧?琼花宴下臣也去得,带堂妹长长见识,也要告诉娘娘吗?”
云贵妃先是看了看苏钰、然后又扭头看了看我和周珞瑄。她冷笑了一声,“今日看来,是妾多事了——妾也是担心,现下看来妹妹并没有欺瞒圣上,如此甚好。毕竟,王上把掌管六宫的大权给了我,我不能辜负。”
“你还是辜负罢!”周珞瑄前身一步走近云贵妃,他背对着我让我看不清他的神情,但是他那声音之中彻骨的寒意却让我感受了个彻彻底底,“你这般多心猜疑,孤认为确实不适合掌管六宫,把金凤给淑妃吧。”
我有些错愕,苏念锦入宫不过数月,这么快掌管了凤印恐怕不太合适,或许、或许是王兄还在怀念那个死了的我吧……
“王上!”云贵妃大惊失色,慌张道:“妾哪里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