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的繆侍卫,老奴打听过了,听说大王在御书房大发脾气,似乎是因为殿下的事情发怒。”
“哦,也差不多到了,该来的总是会来的。”唐越已经做好了十足的心理准备,但还是有些不知如何面对威怒的南晋王。
他甚至怀疑自己今天进宫后还能不能活着回来。
他把写好的采购表交给管家,让他带去给惠安堂的掌柜,然后换了衣服进宫。
在宫门口,他遇到了安国公和他老爹栎阳侯,三方一见面,交汇了一个眼神,心里都明白是怎么回事。
“一会儿二位就不要开口了,一切交给晚辈即可。”唐越说道。
安国公冷哼一声,一副很不给面子的样子,不过唐越知道,他是不会坐视不理的。
至于栎阳侯,他就更不会作壁上观了,打从两家成为亲家后,他与太子昭就成了一条绳子上的蚂蚱,想撇也撇不清关系。
进了御书房,里头已经稍作清理,至少那一地的碎片已经被收拾干净了,只是一眼望去,整个书房都空荡了许多,显然是被打碎的东西还没来得及补上。
“臣参见大王,大王万岁万岁万万岁……”
南晋王死死盯着跪在书房中央的三人,面色Yin沉可怕,半天也没让他们起来。
唐越低着头没吭声,他知道,不给对方一个发泄的途径,今天这一关是过不了的。
三人在书房跪了整整两个时辰,唐越年纪轻还好说,安国公和栎阳侯年纪都大了,跪了两个时辰已经摇摇欲坠了。
午时,有宫女进来问南晋王御膳摆在哪,南晋王直接让他们把饭菜送进御书房,只当唐越三人不存在。
唐越早上吃的少,跪了这么久饿得前胸贴后背,闻到饭菜的香味肚子都开始抗议了,不过南晋王打定主意折磨他们,当然不会给他们吃的。
等他自己磨磨蹭蹭得吃完,饭菜一盘盘端下去,御书房内除了萦绕着一股rou香已经见不得任何吃食。
又跪了一个时辰,唐越只觉得膝盖跟针扎似的疼,他偷偷瞄了另外两人一眼,只见他们额头都渗出冷汗,脸色苍白的可怕。
唐越抬头看向南晋王,语气诚恳地问:“不知大王召见我等有何要事?”
“啪!”南晋王砸了手边的一方砚台,怒气冲冲地吼道:“你会不知道寡人所问何事?你与太子焦不离孟孟不离焦,他的事你会不知道?”
唐越并没有惊慌,也没有反驳,而是好声好气的问:“不知您说的是哪件事,太子的事情确实很多我都知道,但也未必事事一清二楚。”
“那你可知太子私下组建了一支万人的军队?”
“我知。”唐越老实地回答。
“那你可知他这样的罪行足以超级灭族?”
唐越一脸无辜地回答:“怎么会?他乃一国太子,若是抄家灭族岂不是整个王族都要陪葬?”
“伶牙俐齿!”南晋王冷哼道:“你可知寡人此刻就可以将你斩杀?再命人传太子回宫,将他一并拿下,就算满朝文武都认定了他这个太子,也容不得他犯下如此重罪!”
“大王言过了,太子是组建了一支万人的骑兵,但这些都是各府贡献出来的府兵,交由太子殿下训练,这也是经过几位国公和侯爷同意的。”
“府兵?你当寡人是如此好糊弄的?”南晋王觉得这话可笑极了,什么时候南晋的贵族都这么大方了,连府兵都可以送给太子训练。
“大王还请先听我一言,自从五年前南晋北越签下和平共处的盟约,太子就知道将来这盟约有被撕破的一天,所以从那时候起,他就开始筹备如何大声这场仗了。
但打仗离不开人和武器,太子殿下当时既没人也没武器,要如何才能打胜这场仗呢?让苦思了良久,才想试着用新方法培养成一支Jing锐的部队。
这个想法若是当年在朝中提出来,恐怕第一个反对的就是大王您了,而且他也没有必胜的把握,只是想尝试一番。
因此,太子殿下游说了几家国公府和侯爵府,从他们府上借了府兵进行Cao练,想验证自己的想法是正确的。
他将这些人集中起来,没日没夜的Cao练,叫他们排兵布阵,教他们使用新武器,看着他们一日一日地壮大起来,才有了信心。”
“住口!你说的这些寡人一个字都不信,府兵是什么样的德性寡人还不知道?若太子真将他们训练成Jing兵,那为何不事先禀报给寡人,反而要偷偷摸摸地带到秦阳城?”
唐越叹了口气,继续忽悠,“您有所不知,太子殿下是个自尊心极强的人,此事成了还好说,若是不成,他向您开了口,那岂不是打他自己的脸么?
所以为了稳妥起见,殿下故意瞒着天下人没说,而是等着这次成功之后才向天下人展示这支骑兵。一来是为了他自己的名声,二来也是为了给北越致命一击。
若是过早暴露这支队伍,北越不可能得不到消息,也不可能不事先准备对策,如此一来,这支骑兵的作用就大打折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