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他还要赔那人窗户。
他招手示意苏茶下来,苏茶瞅了半天,却还是呆愣愣地下去了。
“你来这干嘛?”
苏茶穿着柔软的白色家居服,配上还未反应过来的傻傻的表情,让他整个人都看起来分外柔和,像是由清晨的阳光幻化而成。
项郁日笑起来,揉了一下他的脑袋,却被苏茶瞪着眼抗议,项郁日瞅着苏茶瞪圆的眼睛,说,“果然你的粉丝说的都对。”
“什么?”
苏茶不解。
项郁日露出标准的八颗牙齿的笑,眼里闪着光芒,答道:“看到你就会被治愈呢。”
有那么一瞬间,苏茶看着他的脸恍惚了,模糊不清的脸一下变成了旧人的笑容,苏茶愣了愣,又发觉刚才不过是幻想。
他眯起了眼睛,恍若自言自语一样,“你真的很像我认识的一个人。”
又是这句话。
项郁日收起了笑容,从自己背着的另一只手里拿出了一袋糖炒栗子。
“这家的糖炒栗子可好吃了,我顺路买的。”
他说的无所谓,最后一句像是有些多余一样。
其实卖糖炒栗子的地方离这很远,项郁日路上怕凉了,之前一直揣在怀里。
苏茶本想推说“自己不喜欢甜食”,可是抬眼看到项郁日眼里亮晶晶的期待,像极了以前余年给自己买东西时看向自己的表情,苏茶顿了顿,伸手收下了。
说不定他会喜欢吃。
这样想着,苏茶这才发现,项郁日的一半脸有些红肿,还有隐约的指印在上面。
“你这是?”
项郁日垂下了眼,而后又笑嘻嘻地说:“和我爸吵架了。”
苏茶眼里闪过几丝心疼,但是更多的是一种复杂的波澜。
他连受伤的方式都和余年相同。
余年从小就被他爸认为是集团的继承人,每天都被他爸教着一些商务知识,他聪明,学得快,是经商的奇才,但是小孩子,难免有点爱玩,犯错误和玩过头换来的是他爸爸的巴掌,那个时候,
苏茶总是能看见,余年那么好看的脸,印着他爸爸那狰狞而又刺眼的指印。
那个冷血而又自私的男人,从来都不顾别人的感受。
苏茶一想到他,嘴唇不自觉地咬紧,朝项郁日说道:“你在这等着,我去给你拿药。”
说完,便上了楼。
项郁日站在那愣愣的,为什么不直接带我上去呢?
他这样想着,又露出了一个复杂的笑,这样也好,反正他也不想去那个人的房间。
苏茶是怕顾木棉万一回来见到他俩在家里,误会什么,所以直接去顾木棉给他准备的药里胡乱找了一个便拿下去了。
他许是走的有点急,气喘吁吁的,微红的脸蛋像是染了粉的云朵。
“来,我给你抹上。”
苏茶是好心,看到项郁日这样,总想到当年余年。
项郁日也乖乖听话微微俯身,苏茶抹药膏的动作很轻柔,气息打在他的脸上又痒又舒服,项郁日动了一下睫毛,突然扭过头看他。
两人一时间四目相对,苏茶眨了眨眼睛,向后退了一步,眼神随意地飘着,便看到了那对接吻的人。
一瞬间,他连问项郁日为什么扭头的话都忘了,只觉得喉咙堵的难受,连手里的药膏也一下子掉在了地上。
他没有习惯性地眨眼,而是瞪大了眼睛使劲盯着那两人,琥珀色的眸子辨不出Yin晴。
碧空下,以鸟语花香为背景的那对接吻的人,一如苏茶上次在酒店门口看到的那般绝配。
顾木棉狠狠地推开了林花仪,苏茶看见那个女人对顾木棉笑着说了什么,然后转身前眼神瞥了一眼自己,洋洋得意的眼神又仿佛隐着风雪,让苏茶的心一下子冰冻了起来。
那是林花仪临走前,送给他的最后一个礼物。
苏茶愣在了那,看见顾木棉朝他走来,一步一步,虚无缥缈的有些不自在,直到顾木棉站在了他的面前。
高大的身影一下子挡住了苏茶面前的光,他这才扬起头与顾木棉对视。
顾木棉长得好看,狭长的丹凤眼垂下了睫毛,漆黑的瞳孔映着苏茶一张慌张无措的脸,他扫了一眼旁边的项郁日,又瞥见地上的药管和苏茶手里的棉棒,目光顿了顿,才又重新恢复眼里的清明,只是这清明上盖了一层厚厚的雾气,像是冰霜一样。
苏茶眼里的顾木棉,苍白的一张脸上,鲜红的嘴唇格外明显,林花仪吻的用力,顾木棉花了大力气才推开了她,可是她胡乱啃着,悉数把自己的口红都抹在了顾木棉的嘴上,明晃晃的红,像是鲜血一样,是苏茶心脏的鲜血。
“顾……”
苏茶伸手想要拉过他,可是那人却像是不认识他一样,径直从他身旁走过,苏茶的手僵在了半空中。
苏茶晃了一下神,又转过身去拉住他,顾木棉一下子狠狠地甩开了苏茶,苏茶踉跄了一下,却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