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过会儿还要出去唱歌呢。”
傅乘风皱眉低喝道:“胡闹。”
“我没胡闹。我觉得这个办法肯定能行。”
傅乘风闷不吭声地把毛衣往下拉,姜行拼命地挣扎起来,“你干嘛呀能不能支持我一下,为了那首歌我努力了那么久我不想放弃!”
傅乘风声音冷了下来,“你看看现在是什么天?”
这么严厉的傅乘风姜行已经久违了,他有些心虚地缩了缩脑袋,随即又一挺胸膛,“我不怕,为了梦想这点算什么。”
这时傅乘风连脸都冷了,他居高临下地盯着姜行,“我理解你想要被人关注的心情。但你觉得当你只穿一件裤衩全身涂成漆黑地在大庭广众下唱歌时,别人还会关注你唱的是什么?”
“你到底是想为了让更多的人听到你的声音,还是说你心里面更想去体验一下这种不走寻常路的事情,或是用这种你觉得刺激的方式去博人眼球?”
“姜行你长点脑子。好好想想。”
☆、70
姜行被傅乘风唬住了,一下子就怔在原地,也不敢再争辩什么。两人就沉默地对望,暖气从墙上的空调口呼呼地冒着,姜行光着膀子,觉得手臂痒痒的,余光掠过,那是暖风吹拂着汗毛。
他看着傅乘风严肃的脸孔,心里有些虚,他伸手戳了戳傅乘风肩膀,“诶,你干嘛那么生气啊?”
傅乘风目光落在他胸口,姜行忽地觉着胸口也有些痒痒的,心中顿时一凉——不至于一夜之间就长胸毛了吧!他连忙低头望去,看到胸口处除却两处浅色的小点外一片平坦光滑,顿时大松一口气,幸好幸好。
再抬头时,只见傅乘风脸色微红地轻咳两声道:“不是生气,只是希望你不要冲动犯傻。如果只是觉得好玩,没必要选在这种天,零上一两度的天,你什么都不穿跑到外面像话么?”
“我——”姜行想反驳,可又觉得没底气,他不得不承认,在白玉说出这个又馊又刺激的主意之后,他的第一念头是——太特么好玩儿了!反正脸都涂黑了,谁也不知道他就是雾中一班的姜行,他想怎么嘚瑟就怎么嘚瑟,想怎么玩儿就怎么玩儿。
他翘了翘嘴巴,内心小小地挣扎了一下,最终把自己一放,整个人像蔫儿了似的往前倒去,直直倒向傅乘风,傅乘风伸出双手将之接住——
“你要不要这么了解我啊——”姜行轻轻嘟囔一声,把脸埋在傅乘风胸口,含糊不清道:“那你说咋办呐?”
傅乘风的手虚搭在他的背上,掌下一片光滑细腻,在那掌心处有碰碰的心跳声,不知是谁的。
他将姜行扶正了,把衣服丢给他,“先把衣服穿好。”
姜行这回乖乖听话了。
走出寝室,走廊没人,姜行刚说了一句“他们可能先走——”,转头便瞧见斜对门陆添寝室有轻微的动静,姜行一挑眉走过去叫人,敲了敲门,“我们好啦,一起下楼吧!”
里面动静戛然而止。
没多久陆添和白玉走出来了,姜行有些狐疑地盯着他俩瞧了一阵,只见二人色如常,神有异,白玉那小白脸儿上还是一如既往的白里透红,陆添那小黑脸而还是一如既往的单一色调,只是白玉的小眼神不再迷离,偏多了几分水光潋滟,而陆添——
怎么瞧都觉得眼睛里有几分气急败坏。
姜行偏过头冲傅乘风挤了挤眼睛,嘴型道:“有问题。”
傅乘风伸手把他头推正了。
白玉端着下巴在最前头走了一阵,走到楼梯口忽地脚下一停,冷不丁一回头,与跟在他身后的陆添来了个脸撞脸。
陆添见他往后倒去,连忙抓住他胳膊。白玉站稳后过河拆桥,把陆添胳膊往旁边一扔,走到姜行那儿恨铁不成钢地说:“你没涂啊?”
“唉。”姜行挠挠头,看了傅乘风一眼,对白玉道:“我想想还是算了,再想其他法子吧?”
白玉有些恨铁不成钢地,“那可惜了。”
“……”
他小跑着离开,陆添跟着追了上去。
姜行有些疑惑地问道:“他们俩好奇怪啊!”
傅乘风不答,伸手帮他的衣领翻整齐了,道:“凡事你都要自己去思考一下,可能会出现的结果和你的目的是否悖离,不要脑子一热就去做些傻事情。“
“知道啦——”
当天晚上,傅乘风给姜行写了一整张纸的“人气提升实施方案”,姜行结果那薄薄的一张纸的时候,顿时目瞪口呆。
白玉的做法虽然“清奇”,但利用学校这个平台无疑是正确的。只是不能以那位“行为艺术爱好者”的思路来。
尽管雾中的学风严谨,但也并非刻板至极,对于学生的素质教育他们依旧重视。广播站每天周五的广播时刻、每周一歌时刻、以及学校的文化艺术团,都是可以尝试的。这是其一。
而是利用学生之间的关系网,可以充分利用小学、初中的同学群进行宣传,这种学生中罕见的新鲜事情,不同于那些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