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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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中暑了”的姜行此时正坐在石凳上,背靠着柱子,心中一片荒芜。
看见傅乘风的时候,自己的眼里、心里、脑壳里都是这个人,再也想不了其他,可当自己独自一人的时候,所有的不痛快所有难堪的回忆都纷涌而来。
其实方致远说的又有什么不对呢?也许做音乐真的只不过是他心血来chao的梦想,等玩腻了肯定是要扔掉的,这样的话又何必去拖其他人后腿呢?
他把耳机从口袋里拿出来,从手机里调出了于镜中的。第一次知道于镜中,就是因为这首歌,在车上,和傅乘风。
是去干什么来着。
哦,是去筱颖学校见老师了。筱颖也喜欢于镜中。
唱的是一个卑微如尘埃一步步璀璨如烟火的故事,正是于镜中十年音乐生涯的真实写照。
姜行听着听着自嘲地想,以前还信誓旦旦地对自己说:十年之后他也是于镜中呢。结果十年走了还没二十分之一,他就从这个天真的梦里落荒而逃了。
☆、63
午后的蝉撕心裂肺地叫着,一声更比一声高。在那此起彼伏的蝉鸣声中,有一阵稳当从容的脚步声。小罗同学丧眉搭眼地跟在傅乘风身侧,他哪里是富有同情心啊,他就想借机溜出来玩儿一会儿,结果这个乘哥也不知道怎么脑抽的,也跟着一块儿下来了。
走到花园里,听见傅乘风喊了声“姜行”,小罗同学这才知道,这个大热天在花园里练琴的二百五是他认识的人。
姜行一听见,一下子就从石凳上弹了起来,有些惊讶地看着傅乘风,“这么快就结束了?”
而在见到姜行那一刻,小罗同学心中的不耐顿时清空,比傅乘风还要热情地冲上去,往姜行手里塞了瓶饮料:“姜哥您好,我是乘哥的学生,我叫罗敏寒。”
这个小gay冲上去就腻歪在了姜行身上,姜行正不明所以呢,傅乘风就走上前把小罗同学拉开了。
被邀请到小罗同学家里乘凉,姜行的rou体总算恢复了些生机,小罗同学殷勤地给姜行拧毛巾擦汗,却被傅乘风一把接过丢给了姜行,“他自己来。”
姜行这会儿正坐在椅子上咕噜噜地喝着饮料,小罗同学一边写作业一边瞄他:此人头发里shi漉漉的,脸上都被热气熏得泛红,脸可英俊,又白又嫩,嘴唇很红,鼻梁很高,眼睛有些圆,没乘哥长得那么如雕如琢,但是他喜欢那种。
小罗同学不由得春心萌动,扭着屁股慢慢往他那边挪去,这是一个高大的身影挡住了他的视线,傅乘风不知何时已从对面走到了他身侧。
小罗同学有些不高兴地说:“乘哥,你快回你位置吧,我现在没有要问的。”
傅乘风瞄了眼他写的题,几眼一扫就把他做错的都勾了出来,说:“做完了回头再看看这几题。”说罢拿过姜行手里的空瓶子丢进垃圾桶,“你要练琴的话就先回去。”
姜行摇摇头:“我等你。”
“去我那儿?”
“嗯,我过会儿给我妈打个电话。”
小罗同学咬着笔头,耳朵尖尖一字不落地捕捉了几个关键信息,忙问:“你今天住到乘哥家啊?”
姜行笑:“是啊,怎么了。”
小罗同学眼珠子一转:“你要不住我家吧。”
傅乘风板着脸把他的脖子扭正了,“快写,还有半个小时才到休息时间。”
手机定时一响起,小罗同学就从椅子上蹦跶起来,跑到姜行跟前说:“真的,你今天住我家吧,我也会吉他,到时候我们一起练啊!”
姜行一听来了Jing神,问:“你学多久了?”
“没多久,就半年。不过我还会其他呢,架子鼓、键盘贝斯这些我都会。”小罗眼睛贼亮,使劲儿摇着尾巴。
姜行惊了:“真的假的?”
“当然真的。”
“……那可也挺辛苦的,难怪你长这么矮。”
小罗顿时炸成了个河豚,“我哪里矮了!”
姜行伸手按着他头比划了下,到自己胸口,“这还不矮,我初一那会儿可比你高多了。”
小罗伸出三个手指:“我才十三岁好嘛。”
“噗。”姜行差点笑喷,正要说我初一时也十三,却见小罗在那儿又是惆怅又是得意地说到:“你知道吗,我爸爸从小就盼着我是个神童,所以也不管我成绩是不是垫底的,就让我连跳了两级,所以我比其他人都要早上学。”
姜行先是哈哈笑起来,忽地一怔,想到了傅乘风也是这样,只是两人的缘由完全不一样。眼前这小屁孩自小家中优渥,说起这种奇葩的跳级案例来,语气中不乏得意,但傅乘风的跳级故事里却是让人不是滋味。
姜行心中叹了口气,不禁想年幼的自己第一次走进学堂的时候,傅乘风在做什么呢,也许已经站在小矮凳上给家里煮饭烧水了。
傅乘风从洗手间里走出来,和姜行直直对视,对方眼中的温柔与爱意真真切切,没有半点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