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把它抱了起来,仔细瞧起它伤口来,小土狗往往直叫,拼命地挣扎着。但姜行把它抓的牢牢的,细细查看一番,才放下心来。他从家里金毛固定去的宠物医院里学了一些东西,看的出这小家伙的伤口有一两天了,结了痂没什么大事,只是有些伤口的血痂没清理干净。
他顺着小土狗的头毛捋了两把,从塑料袋翻出刚买的熟牛rou,撕了一块喂到它嘴边。
小土狗闻了闻,伸出舌头舔了舔,接着也不挣扎了,一口咬住牛rou囫囵吞到肚里,扭头眼巴巴地盯着姜行。姜行龇牙一乐,一手抱着它一手提着袋子回了家。
他混了些温水,小心地把它的肚皮清理干净了,小家伙一碰到地面,就往姜行放在地上的口袋跑去,鼻子嗅来嗅去,两只爪子把牛rou翻了出来。
姜行想了想,又给它切了一小块,“你在这里等我一会儿啊,不要乱跑,我马上就回来。”
*
往南城区的公交隔二十分钟才有一班,傅乘风上车后碰见了隔壁巷子里如今也在雾中的同学。出于小时候时常走一条路的缘故,他与陆江海也算熟悉,只是从小到大都没有同过班,联系也不多,高中陆江海寄宿,他们也很少碰面了。
“傅乘风,碰上开心事儿了?难得看见你笑。”陆江海比他矮了一个头多,这时候吊着拉环有些费力。
“嗯。”傅乘风淡淡地应了声。
“你今天不做兼职啊?”
“嗯。”
“哦……倒是很久没见了,对了,过年你是去你妈那儿过的么?”
傅乘风表情依旧淡淡的,“不是。”
“这样啊……她的新老公不是挺有钱的么,多一两个人过年应该没差吧,你爸那个样子你还管他干什么呀……”
傅乘风看着窗外渐渐变得荒凉破落的风景,嘴角的笑意并没有因为一旁聒噪而冒犯的人声褪去。
当脑子装着那个少年的时候,其他的都想不起了,都不重要了。
其实想想这么久的相处,他的心底恐怕早就明白了姜行喜欢自己,习惯对方时时以他为中心,所以在面对他偶尔的“不再自己身边”、“不看着自己”时,会不安,会惶恐,会失落,会以为他要离开。
像是被捡了回来又被扔掉,像是被给予又被收回。
这之间的落差,是因为把自己当成了他的,把他当成了自己的。
根本不是在意学习的事情,只是看着他和别人谈天说地,和别人言笑晏晏,叫自己嫉妒了,当和自己的同醒同眠也被别人分享了去,当他不再和自己同行的时候,惶恐无可避免的来袭。
因为我以为我是你的,所以感觉被抛弃。
因为我以为你也是我的,所以感觉又失去。
等到他的一句明明确确的“喜欢”,又像是一阵带着芳草清香的风,吹走了所有的Yin霾,让他的心变得清明,变得轻松,像是大石落地,扔下了所有的不安,甚至让他想哼出一首歌儿来。
从来都是平和的自己,这样的患得患失,这样的大起大落,都是因为,我也喜欢你。
傅乘风刚一踏进家门就听见他爸在里屋叫唤,“乘乘你快把那个狗给弄走,挠了有几十分钟的门了,我看个电视都不清净!”
里屋的木门本来就有些年头,这黑不溜秋的狗挠了这么多爪子,门上被挠出了好多个坑,满地都是木屑。
傅乘风往四下匆匆一扫,看见姜行的书包,还有他从超市买回来的东西,便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姜行抱着狗粮进屋,有些惊讶,“你今天回来好早!”
傅乘风正蹲着和狗子大眼瞪小眼,姜行忙问:“家里能养狗么,我保证它会很乖的!”目光不经意瞥见那伤痕累累的木门,他顿时囧了,恨铁不成钢地看向那土狗,心想这不争气的狗东西。
他正想怎么游说傅乘风,后者却是没有犹豫地应了,“你喜欢就养。”
姜行喜滋滋地把狗粮拆封,抓了两个递到土狗嘴边,狗子皱着鼻子闻了闻,似是很嫌弃地偏过头去,还想找牛rou吃。
姜行笑说:“你尝尝嘛,保证你尝了停不下来,这玩意儿有rou骨头味道的,好吃又有营养,以后你再和别的打架肯定不会输了。”
小家伙还有些不情愿,被姜行逼迫着退后了好几步。
傅乘风说:“它不爱吃,就算了吧。”
“它只是还没习惯,习惯了就好了。”
小土狗最终无可奈何被迫吃了两颗,果然很快就像是尝到了甜头,又上前两步舔着姜行手掌。
傅乘风看着那全是英文的狗粮包装袋,眸光一动不动,不知再想些什么,等姜行又喂了小狗几粒后,他忽然说:“你知不知道,在乡下,或者我们这里,这种小野狗吃的都是毫无味道的白饭,连鱼汤rou汤都不能喂给他,就是怕它习惯了好的,万一哪一天没有鱼汤rou汤,它就会连饭也不吃。”
姜行的脸上露出了些许的茫然和不解,傅乘风继续说到:“你现在对它这样好,好过它本该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