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所以目光总是假装无意地从我身上划过,也许是既想顾全我的自尊,同时又想满足自己的好奇。也有一些人和你一样,可能本来就见过我,他们的表情一般会是怔愣,而后转为惊讶,一眼就能分辨。”
白玉在讲台上站了不过一句话的时间,他却在那短短片刻捕捉了这么多信息,记住了这么多表情,姜行一瞬间觉得这个白玉有点吓人。
“这些人的表情占据了绝大多数,不过也有三个例外的,一个是你,一个是你同桌,他从头到尾都没瞧我。”
姜行说:“只要在这教室,他的眼珠子就只认得书和作业。
“……没有,他那会在看你。”向来爱说大实话的白玉同学丝毫没有拐弯抹角。
姜行一愣,像是花了好一阵子来理解这什么意思,而且老脸一红,含情脉脉地瞅了瞅傅乘风,“你肯定是看错了……”
“……我没有看错。”
“那我就放心了!”
“……”
“还有谁?”
“还有个张大着嘴笑得像个癞蛤蟆,从我进教室笑到我到座位。就是你右边的那个……”白玉说着目光放到了陆添的座位上,他的目光依旧看起来迷迷蒙蒙的,所以让人觉得他总是一个表情,看不出情绪。
姜行当白玉认为陆添是在嘲笑他呢,立马替陆添解释,“他肯定不是在笑你,没准儿想着哪家姑娘偷乐呢。”
想着姑娘偷乐的帅小伙下一秒就出现在教室,大步流星地向姜行走来,抓住他胳膊就往外走,“找你老半天了,不是说了大课间去练球吗,你还猫这儿和人聊天……”
姜行扑腾了几下就被他抓出去了,“你等一下,我去把傅乘风和白玉都喊过去一起练。”
“别喊他们了,我正想和你说这事儿,杜朝明说明了不参加接下来的班赛了,你去和傅乘风说说,让他帮个忙。”
姜行板着脸,“为什么让我去呀,你自己去。”
陆添登时就把他脑壳拍了几个来回,“我去有用还找你这傻缺干嘛,傅神这两天气压有些低得不同寻常,我去十有八九都没戏的,姜同志,既戴王冠,必承其重啊,咱们班谁不知道你俩关系好,所以这事儿就交给你了!”
姜行就等着听这话呢,一下子就笑眯了眼,连连点头保证完成任务。
*
放学前,顾西沉背着个小提琴箱子,跑到了一班门口窜头窜脑地张望着,老师一走他就朝姜行招了招手,姜行把书包给傅乘风整理,先跑出去问什么事儿,顾西沉得意地说:“月考结束那天我拿奖,晚上有个庆功宴,你记得留时间啊!”
姜行一脸怀疑,“你怎么知道你拿奖?”顾西沉从开学就开始准备省级的小提琴演奏比赛,初赛晋级才是三四天前的事情,才骄傲地通知了姜行,这会儿又臭屁地让姜行做好准备了。
“哼,小爷出马能有不拿奖的道理,我不仅拿奖,还要拿第一呢!”他一边说着,眼睛一边在一班教室里扫了几个来回,“我这几天要闭关了,不能和外界联系,到时候一堆人围着我转,我肯定没时间找你,你可别忘了啊……”
姜行点点头,“行,我记住了,你走吧,我要回家了,祝你一举夺冠。”
“嘿”,顾西沉收回目光,笑道:“你也别一个人来啊,多带些人热闹。”说着他的目光又往教室流连了一番。
姜行眼前一亮,“这么客气?那我可带上家属了啊?”“家属”二字在舌尖翻滚一圈,渗出些羞耻的甜意来,姜行忍不住朝傅乘风看了一眼,只见对方竟也目光灼灼地瞧着他,他不由得老脸一红,忙回过头去。
“随便你,不过……”顾西沉嘿嘿一笑,把姜行往教室外面拖了几步,悄声说:“到时候帮哥们儿多带几个小姐姐过来,你们班的男生真是好福气,整个学校的美女都在这儿了……”
“……靠。”姜行气,就说这个顾西沉怎么这么热情呢,果然没安心,他没好气道:“不带。”
“别啊,还是不是兄弟了……”
姜行白了他一眼,这时候傅乘风背着书包头也不回地从他身边经过,姜行连忙跟了上去。
从地下车库里推了电动车,二人从职工通道开出去,傅乘风一字未发,姜行站在车后座,凑在傅乘风耳边说,“你就别太为那小孩儿Cao心了,你把你该做的做好了就是,他实在不肯学也没办法,现在的熊孩子正在青春叛逆期呢,谁的话都听不进去的,我一个侄子也是,就比我小两岁,和他爸妈三天两头吵架。我看你都不开心好几天了,为了个小屁孩儿不高兴也太亏了……”
姜行在傅乘风乌黑的头发里瞧见了一个白丝,手扒拉了一阵,一揪,就把那根白毛和附近几根无辜的黑发给扯了下来,“唉,你看看你,都把白头发愁出来了……”
傅乘风被他冷不丁扯下来好几根头发,眼角都抽抽了几下。而那不长心的还在那边甚是骄傲地叹道:“傅老师,看来你的学生里还是我最让你省心啊……”
“……”傅乘风突然有种把赖在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