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卿没人能够拦得住你,你闯入府衙劫走尹日升也是神不知鬼不觉,偷走库银只怕也是易如反掌,我归州城这几年风平浪静,你沈少侠一来,就出了这许多事情,难道这些事情都与你沈少侠无关吗?”顿了一下,李押司瞥了眼摊在一旁的尹日升,道,“至于沈少侠你说那地洞里的金子上有毒,只怕这就是沈少侠你聪明的地方了,七八年前你捐了尹日升偷来的钱钞跑了,现在又想故技重施家伙在尹日升头上杀人灭口拿了地洞里的金元宝直接跑路了。”
沈方良听李押司说道此处,倒是给气笑了,笑得甜美灿烂的看着李押司,道:“李押司你还真是英明神武啊!真是察人之所不能察之事啊!”
李押司得意笑道:“过奖过奖。”
沈方良见李押司如此“坦然”的受了自己的谬赞,脸上笑容不减,手指却似有似无摩挲了下手中橙武的剑柄,这个动作让一直没说话的卓逸风脸色一变,急忙开口道:“李押司,这件事情,依在下看来,有些过于复杂,不若我们先把物证库银带回府衙再说。”
李押司斜眯了卓逸风一眼,道:“卓判佐莫非是有心包庇沈方良?”
听到这话,卓逸风在心里暗自骂了一句: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你真把沈方良惹毛了,我们全挂在这里都不够他撒牙缝的。
官场上打滚已经不是一两年了,卓逸风当然不会蠢得直接回骂过去,而是淡淡一笑,道:“在下并非有心包庇沈方良,只是在曾经和沈方良交过手,知道若是此时他不肯自愿随我们回衙门里说清楚此事,我们全加上一起上也不可能强迫得了他做任何事情,在下武功不济,敌不过沈方良,李押司想来武功Jing深,不如你打头阵如何?”
李押司听到这话,僵住了,他也和沈方良打过交道,知道沈方良的身手,此番他带着卓逸风其实是有借助大理寺的威势来压一压沈方良的意思,但是此时卓逸风的表态无意识是在告诉李押司,若有了冲突,他不会动手帮忙,这样让李押司有些僵住了。
看到李押司僵硬的脸色,卓逸风叹了口气,下马走至沈方良身前,道:“现在的情况,你也看到了,回衙门和我们把事情搞清楚其实对你也好对尹日升也好都是必要的,当然,我也知道,你若执意要走,我也拦不住你,只是这样一来,这个盆脏水可以就要永远的扣在你身上了。”
沈方良冷冷的看着卓逸风,还没做什么反应,他身后,尹日升突然从地洞里窜出来,抱着那一箱金子一下子扔到地上,那金灿灿的反光把众人的眼都闪晕了,有些衙役意识到那地上的东西都是金子后,眼睛都直了,就连李押司都晃神了一瞬间,等回神的时候便立刻大声呵斥身边的衙役道:“看什么呢!这是库银!是赃物!是你们该眼睛发直的吗!”
尹日升中得毒虽然沈方良暂且压制了下来,但是到底还是没有完全解开,方才他趁着沈方良与众衙役对峙时转身偷入了地洞,把里面金子搬出来掀开扔到地上,尹日升声嘶力竭的大喊:“把这么多的金子搬到这里,一定要用车!沈方良就是在厉害,他也只有两只手,他能搬几个箱子!去查归州城的马!查这段时间有多少马车进出城门!”
这个年代,因为和关外突厥和回纥的对峙,大魏鼓励养马,养马可以抵赋税,所以一般城中有多少马匹,衙门都有记录。
尹日升这番声嘶力竭的呼喊,让所有人都愣了,包括沈方良在内,都对他侧目而视。
第138章
尹日升声嘶力竭的喊完这几句话,眼睛一翻,晕了。
沈方良一见尹日升的嘴唇有隐隐的青色浮现,一惊,轻功踏步一个残影疾步踏至尹日升身前,一把扶住尹日升软倒下去的身子,一掐尹日升的脉门,神色立刻变得难看了。
飞速点了尹日升身上的几处大xue,封住尹日升的经脉,沈方良面色Yin沉的站在那里,片刻后,沈方良转头看着李押司,嘴角微微挑出一个带着讥讽的笑容道:“李押司你听到方才尹日升这个败家子说的话了吗?李押司,你现在就可以去查查自库银失窃起进出城内的车马,看看我沈方良在不在其内……哎呀……”沈方良故作惊讶状,道,“如此算来,李押司你每日在城内城外奔波,进进出出,又是衙门里做了多年事的老人了,这样看来,您若吃里扒外与尹日升勾结侵吞库银也是有可能的啊!”
李押司一听沈方良要诬赖自己是尹日升的共犯,真是气不打一处来,正要开口说什么,却惊觉身侧一到凛冽的剑气划过,带起一股侵骨的幽寒之意,吓得李押司顿时呆住了,半响,及至他回神,发觉耳侧束发的发簪的簪头被剑风削掉了,掉在了肩膀上,可是方才他连半点儿感觉都没有。
沈方良一手扯着尹日升,一手把宝剑抛到半空中,用单手握住半空中的剑柄,然后拔剑出鞘,抬手就是一剑,而这一剑也把李押司彻底震慑住了。
沈方良握着宝剑站在那里,冷笑着看着围住自己和尹日升的这班人,一时间此处破窑前只有风声、鸟声,众人安静如水,没有一个人敢有任何异动。
卓逸风见沈方良拔剑,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