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的后人,现在是何等模样了!”
江南漕帮,帮主正召集手下的一帮兄弟们议事,拿出名剑山庄的请帖,也不和众人讨论,直接道:“我们必须去。”
漕帮护法之一的水上飘絮胡长威道:“帮主,我们都是吃江湖饭的,名剑山庄当年就高傲非常,从来不屑和我们打交道,现在给个帖子让我们去就去,也太丢我们漕帮的面子了。”
同属漕帮护法的江南独勾柳一鸣也道:“是啊帮主,这名剑山庄的事情和我们没什么干系吧。”
漕帮帮主吕虎叹了口气,道:“必须去,大家别忘了名剑山庄所在位置,杭州城乃是我们许多货物的必经之地,名剑侯说得分明,若是我们不去,就会截断这处我们来往的货船。”
胡长威听到这话拍桌子怒道:“这也欺人太甚了,我们……”
吕虎打断胡长威的话道:“我们怎样?灭了名剑山庄?当大理寺是摆设吗?”
一提到大理寺,漕帮众人都有些蔫了,吕虎见状,叹了口气,道:“该去我们还是要去的,看看这沉寂了二十年的名剑山庄今夕是个何等模样!”
……
月余之间,江湖之中只要是有头有脸的门派和势力都接到的名剑山庄的请帖,可是将这个品剑大会炒得沸沸扬扬,一时间江湖中有不少人都意欲前往名剑山庄一睹这场难得的盛会,毕竟自中原武林各大门派接连遭受摩尼教的重创后,昔年几大门派玉皇顶的比武大会也不再举行了,大理寺令狐少卿横空出世后,沉静已久的江湖已经很久没什么大事能够这样扰乱这一潭静水了。
人这种生物的有趣之处就在于,静极总会思动,当他们的日子开始过得比较无聊时,就会有点儿唯恐天下不乱,忍不住想找点儿有意思的事情来看戏,而现在江湖中最大的一场戏,岂非就是这名剑山庄的品剑大会?
一时间,不少江湖中人都纷纷向杭州名剑山庄所在之处赶去,而在这许多人马中,有一队人也是朝着名剑山庄而去,却不是去看戏,而是去送亲。
一天奔波后,服侍方锦绣的书童家仆正在帮方锦绣整理这入住的客栈的床铺,还有人忙着去打水给方锦绣梳洗,剩下几个陪着方锦绣的也被他遣了出去,这段时间发生了太多事情,他想一个人静一静。
然而,有时就是如此,人想在烦恼时得片刻自在也是不可得,方锦绣坐在桌子前,看着铜镜里的自己,有些觉得陌生,可是忽地,这铜镜里倒是出现了一个有些眼熟的身影,方锦绣猛然转身,看到的那张熟悉的脸。
那是一张很难让人忘记的脸,秀美Jing致的过分,甚至显出了几分娇弱之态,但是方锦绣知道那只是样貌给人造成的错觉,眼前这位眉目含情看似文弱的少年,有一颗如宝石般锋利的灵魂,方锦绣叹了口气,道:“沈方良,你怎么在这里儿?”
沈方良看着似乎眨眼间就从无知少年成长了起来的方锦绣,挑眉道:“来看你。”
方锦绣苦笑了下,道:“看我?我有什么好看的。”
沈方良看着方锦绣,看着方锦绣那往日天真幼稚的眉眼间现在凝聚的那一丝化不开的忧郁,道:“你知道你要……你知道你要成亲的对象是谁吗?”
方锦绣淡淡道:“知道,名家侯。”
沈方良道:“你知道名剑侯有二十八个侧室吗?”
方锦绣道:“知道。”
沈方良道:“你知道名剑侯就是阿傻吗?”
方锦绣听到此处才算是崩不住了,满是震惊的道:“名剑侯就是阿傻?这……这怎么可能?”
沈方良挑眉道:“名剑侯练功走火入魔,疯了,从家里跑出来,恰巧被我捡到了,后来他好了,就回家了。”虽然是实际情况远远比这复杂的多,沈方良说的也简略得多,但是这也确实算是这一切大概的经过。
方锦绣瞪大眼睛听着沈方良的叙述,然后苦笑了下,道:“这……算是我的幸运吗?最起码是认识的人,不是随便什么不知样貌的陌生人。”但又比陌生人好多少呢?即使是阿傻也不过是在西湖书院的沈方良的院子里见过几面而已。
沈方良道:“既然不满意,你没想过要逃吗?”
方锦绣惨然一笑,道:“逃?我能逃,我方家上下百余口能逃吗?我方家世代经营绸缎生意,并没想过要搀和庙堂之事,然而树大招风,欲避不能,昔年怡王派系中人曾经上我家勒索钱物,民不与官争,父亲自然不敢违拗,给钱了事,哪知道这等事情竟然使得我方家上了怡王党羽的名单上,眼前要被清算追罪,我受双亲兄长宠溺长大,如何能一走了之,眼见家族沦祸而袖手。”
沈方良点了点头,道:“确实是不能。”
方锦绣神色郁结,圆圆的眼中含泪,道:“我虽不愿……”话还没说完,方锦绣一翻白眼晕了。
沈方良收回手指,看着被他点了昏睡学晕过去的方锦绣,道:“抱歉啊,我来不是听你小白菜叶叶黄诉说自己多可怜的,我有正事要干的。”
六个时辰,方锦绣在一处寺庙了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