侃攀扯他尊敬的令狐少卿。
沈方良的眼神骤然冷了下来,一瞬间他又变回了那个心狠手辣、内心坚硬的混蛋渣男,道:“我就是无礼了,我既不能承认我与我家那几位手无缚鸡之力的穷酸书生有jian情,也不能承认与那个什么脑袋好像被驴踢了的怡王有jian情,因为这些罪名简直就是笑话!可是此时此刻又有人坚定不移的往我身上泼脏水,我又没法子证明自己的清白,更加不愿意因为这莫须有的罪名要不得不仰人恩惠,授人以柄。”
沈方良看着令狐少卿,眼神里有些高傲和冷然,轻声细语却又掷地有声的道:“我说认罪,但我没说我会束手就擒,而我说我通jian的jian夫是令狐少卿,那么令狐大人就不能亲自动手来捉我,因为那样一来,公正严明的令狐大人就有杀人灭口之嫌了,如果令狐大人不动手,长安城中,谁能拦我?”
眼神中闪着尖锐的光芒,扫视所有人,沈方良也不再掩饰自己的武功,罡气外放,威压惊人,让当堂所有人都忍不住退让,缓缓握住自己那把橙武宝剑,沈方良拔剑出鞘。
第93章
大家一时间还没从沈方良这话的震撼里面回神,知道沈方良开始拔剑。
萧玉成是第一个反应过来的,满眼震惊的看着沈方良,道:“你疯了!”
沈方良的眼神行冷如冰,然而他却笑了,那张Jing致之极的脸蛋挑起了一个带着讥讽嘲笑的轻笑,道:“是我疯了,还是你们太习惯拿人不当人了。”
萧玉成一愣,他完全没想到沈方良会给他这样的回答,自小在大理寺长大,习惯了大理寺横扫江湖的威风凛凛,他倒是许久没遇到像沈方良这样对大理寺几乎有着近乎纯然蔑视的人。
萧玉成发愣,可是沈方良可没有,几乎是一眨眼的功夫,以近于只留残影的速度,沈方良脚尖轻点便到了萧玉成身前,伸手便向萧玉成抓来,萧玉成乃是习武之人,本能的反应出手格挡,但已经慢了一步,被沈方良一招之内破解,直击他的肩膀,抓着他肩头的衣衫一个反手便把萧玉成当沙包一样向着大理寺大门的方向扔了出去。
沈方良的动作太快,大理寺众人还没反应过来,便已经见到萧玉成“嗖”的一下子朝着大理寺的大门飞了出去,大理寺的人和萧玉成并肩作战多年,感情深厚,一见他被“扔”了出去,本能的就想要去救,然后便纷纷的朝着大门口的方向扑去了。
而就在大理寺中人都朝着萧玉成扑救过去的时候,沈方良飞快的转身,只见残影一闪,他已经站在李易甫身前,那把橙武宝剑亮澄澄的剑锋已经紧贴在了李易甫的颈间,而没有握剑的沈方良的另一只手,正像拎小鸡一样的拎着那个患了肝癌被他救了的年轻人常德。
萧玉成在空中一个翻身落地,毫发无伤,而一落地萧玉成就知道,沈方良扔他的那一下子是虚劲儿,没真的用上内力,毕竟以沈方良内功的深厚程度,又趁方才他毫无防备,要是实了劲力,他萧玉成撞在地上立时毙命都是有可能的。
李易甫站在那里,看着持剑在手横剑在他颈间的沈方良,很镇定,什么话都没说。
沈方良看着这样镇定平静的李易甫,微微歪着头,嘴角含笑,但眼神却冰冷之极,道:“我记得在西湖书院的时候,在西湖书院的门口,有几个人吸引了我的注意力,你、严瑾、张献忠,知道为什么我会注意到你们吗?因为那么多考生里,只有你们几个不是衣冠禽兽。”
李易甫的眼神微微波动了下,然而那波动又迅速消失,归于沉寂。
沈方良似乎根本就不在乎李易甫的反应,他更加近乎于是在说话给自己听,道:“我记得在书院里,严瑾受了欺负,因为他穷,所有人都在旁观那些混蛋欺负人,只有你肯站出来帮他。”
一旁被这迅速变化的形势惊住了的严瑾此时头脑才有些清醒过来,听到沈方良提到西湖书院的过往,回忆起当时的情形,心中也有几分酸涩,虽然一直对李易甫冷嘲热讽,但是在心底严瑾知道,李易甫……或者说以前的李易甫是一个真正的正人君子。
沈方良也同样没去注意严瑾的反应,他依旧自顾自的道:“怡王的死士刺杀李熙宁,张献忠遭了池鱼之殃,也是你路见不平出手相助,救了张献忠也帮了李熙宁。”
张献忠和一旁的李熙宁听到这话,眼中也有些许感慨之色,心中齐齐叹息了一声,当日事历历在目,与今日事两相映照,却又别样酸楚。
听沈方良说道这里,李易甫闭上了眼睛,道:“你要杀我吗?”这句话微微带了点儿颤抖,昭示着李易甫这个人并不如他表现的那么平静。
沈方良微微歪了头,嘴角带着冰冷的笑意,道:“不,我不杀你,我让你活着,人挺直了腰杆儿做人很难,但弯腰变成一条狗,只需要一瞬间,棋子不是那么好当的,走狗不是那么好做的,我让你活着,我要看着你活着变成什么样子。”
言毕,沈方良眼中寒光一闪,一脚踢在李易甫腰间玉带的玉石上,把李易甫整个人踢飞出去,然后他便消失了。
大理寺的一众巡卫见到沈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