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的,不用担心!还有就是,你也别总是恩人恩人的叫了,便跟我一样叫少爷就好了。”
一老一少这般说著,转眼日头就落了山。厨娘已经准备好了晚饭等著。
金满仓大致清点了下铺面上的东西,而後将铺们关了起来。
金元宝一愣,道:“这才不过申时末,这麽早就关门了?”
“呸呸呸!你才关门呢!这叫收铺!”金万两一进门就听见这话,但觉晦气,沈下脸斥道。
元宝连忙讨笑著道:“是,少爷。”随後跟著金满仓一起去了後院没再多说。
金家後院一共两进的宅子,紧挨著店铺的院子是自家在用,而往里去的院子开了旁门租给外人,相通的月门一直紧锁著。
金万两的晚饭是由厨娘直接送进他自己房间的,剩下的人在西厅一处用饭。
元宝看了看桌上三个小菜,清一色素炒,竟是半点rou星不见。
不过既然说了只求一饭一席,那就得有这样子,元宝就著这菜也勉强吃了一碗半的白饭,还得不停抹嘴的一直说好吃。
本以为收了铺,便是可以歇著的时间了,但等他从金万两的房间里出来,才知道,这才是一天的工作开始。
捡柴、劈柴、打水、收拾院子……略微一算就得忙到半夜,还不提供夜宵,难怪连厨娘都要吵著罢工了。
好在这院子本来就不大,又隔出一半租给别家,剩下这一半院子中间还有一颗老槐树,细算起来,需要打扫的部分也就只有那麽一丁点的转身的地方而已了。
元宝提著扫帚在院子左一下右一下的扫了一会儿,见各人都回自己的屋子里忙事去了,便悄悄退到了树底下。
他刚站定,树冠里就突然溜下一个身影,与他衣著相同,身形相似,便是头上松松的发髻也是一般摸样。
元宝将扫把丢给那人,自己就沿著树干三两下爬了上去,隐在繁茂的树枝里。
幸好这棵树还够大,不然想要这样偷龙转凤还真是不容易。
元宝一上了树,原先脸上那谦卑恭顺的气息立即就消失得不见踪影,变成让人只站在身边也觉得冷俊萧杀的气场,连眸光也瞬间犀利了起来。
他坐在树枝上左手一伸,边上立即就有一人递上一只垫著帕子的玉壶来,玉壶里面装的是今春刚出芽的新茶,壶嘴处还冒著热气。
那人身子就像鸟儿一般轻,半蹲在树枝上竟是连晃也不晃一下,待金元宝喝了几口热茶,才向前探了探,低声道:“老爷说,少爷玩够了,就赶紧回去吧,老太爷这些日子看不见您想的紧,还说有正经事要同您商量。”
元宝冷淡的哼了一声,道:“知道了。你就说,我正在办他要说的那件要紧事,等事成了自然回去。”停了一会儿又道:“你明天开始安排几个人,时常去铺子里买些东西,再打探一下最近哪里有大矿石出采。顺便买些这里的蜜饯rou干给老太爷送回去,就说是我孝敬的。”
“是。”
几句话刚一交待完,就听见金万两房门“吱”的一声开了一个小缝,一双贼溜溜的眼睛从门缝里向外望,正好看见背对著他在打扫院子的“金元宝”,过了一会儿门又关了严实。
元宝不禁一乐,原来他这新老板怕他只吃饭不干活,时不时还要监工一下,幸好他一早就猜到,不过,这替身的把戏也不能总玩,总得偶尔让他看见两次自己干活的正面才好不起疑,外加留个能干的好印象,也方便自己得到这小气鬼的信任。
想到这里,元宝便将手里的茶壶交给身边那人,双腿向下一探,攀著树干下了地。
院子里的人一听见动静就退到树下,只等元宝一落地立即就躬身一跃,上了树去,跟著先前那人脚下轻点,踩著房檐瞬间就奔远了。
元宝拿著扫把像模像样的又扫了几下,额头忙出些细汗来,又连忙提著斧头去厨房外面劈柴,劈劈啪啪的声音好不热闹,只听得屋子里的金万两心花怒放。
一阵子忙下来,双手磨出了水泡天也黑了。
半夜里自然又是有人来将剩下的杂活全都做完,顺便还拿了能起死回生的疗伤圣药来给元宝治疗水泡。
次日一早,元宝睡得正香,耳朵上却被人捏在手里揪起来,迷迷糊糊下怒喝道:“混账!是谁打扰……!”
话当然是只说到这里就停了下来,元宝意识稍一清楚,脸上就立即挂上了温和讨好的微笑,任由金万两揪著耳朵将他提下床去。
“太阳晒屁股了,还敢在这里偷懒睡觉?谁是混账?起床气倒是不小……”
元宝讨笑著连连道:“少爷听错了,元宝说的是好疼!”
“是吗?”金万两松了手想了一想,也不确定起来,但看著元宝的脸色仍旧是严厉的:“好疼也不行!大清早的不干活,活该你疼!”
“是是是,少爷说的是!”
“好了,赶快起床去提水,把水缸填上水,今日做饭还要用呢,再烧些热水,我要洗漱。”
“水缸已经满了,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