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该送他来读书?”
“是到了启蒙的时候了。”魏岩抚须说。
“那过几日我将他送来,你亲自教导吧。到时候书院新招一批学童,正好有伴儿。”秦玉麟就是来说这个,说完就想走了。
“……”魏岩瞟瞟秦玉麟离去的身影,叹气摇摇头。
回到家中,正瞧见顾思博一身脏兮兮地,秦玉麟正要开口训斥。顾思博飞也似飞进他怀里,“爹爹!爹爹!”
“叫爸爸。”秦玉麟抱起他说,替他抹抹灰黑的脸蛋,“钻狗洞去了,弄得跟碳条儿似的。”
“没钻狗洞啊,可是魏爷爷说你是爹爹。”顾思博依偎在秦玉麟怀里。
“他还说不能每天疯跑,你听了吗?”秦玉麟捏捏儿子的脸蛋说。
“可是爹爹说可以。”顾思博眯着眼睛笑。
“那你是听我的,还是听魏爷爷的?”秦玉麟早就知道,顾思博在两种不同的观念混合教养下,早就四不像了,滑溜得跟泥鳅似的。
“有些听你的,有些听魏爷爷的。”果然,他还正八经儿地说:“这样才公平。”
秦玉麟戳戳他的脑袋,“玩儿吧,再过几天你就知道什么叫公平。”
“夫人,您回来了呀?”青岚抹着手走出来,看见顾思博也回来了,笑说:“小少爷又是一身邋遢,夫人您也不管管他。”没见过谁家的爹爹这么溺爱孩子的,不过青岚也理解,顾思博就一个爹爹疼着。
“切!我爹爹疼我!”顾思博在秦玉麟怀里使劲儿闹腾。
“随他吧,男孩子就是要放养。”秦玉麟说,走进屋里去。
“是呢,夫人的歪理。”青岚说:“是了,今天有夫人的信,刚刚收到的。”他从怀里拿出还没来急放下的信封,交给秦玉麟。〓 浩扬电子书城 〓下〓载〓与〓在〓线〓阅〓读〓
“是爹爹的吧。”秦玉麟单手接过说,抱住顾思博坐在椅子上一起看。自从定居花城以后,他就将消息递回陵州了,在顾思博长大之前,也许不会再走。
秦爹上一封信就数落秦玉麟,抱怨他好几年不回家。秦玉麟也觉得是,正想着什么时候带顾思博回去一趟呢。
“是祖么么的信吗?”顾思博不认识字,却好奇着呢。
“是的,他们说想念你。你有没有话要和他们说?”秦玉麟边看边说,发现信里除了平常的问候,还有一条令人陷入回忆的消息。秦爹告诉说,他告诉顾远樟他们的去处了。
“顾远樟啊……”秦玉麟愣了愣,仿佛很久没有再想起这个名字了。他往信上再看,秦爹担忧他会生气,只说是顾远樟任职陵州知县的时候,日日到秦府询问,坚持了一年,秦爹就败阵了。
“顾远樟是谁啊?”稚嫩的童声叫着那个名字。
秦玉麟感到一些惆怅,顾思博从来不知道自己父亲叫什么,因为他也没和他说过。今天再次提到这个名字,秦玉麟想起来四年多前,那个和自己生活过一年多两年的男人。
当初是怎么在一起的,因为初来咋到,弄不清形势。以为不会怎么,可第一天他强了他。第二日把他打了一顿,气得很狠。然后似乎糊里糊涂凑成了一双,还生下顾思博。再接着,顾远樟那个浑人就犯傻了,回想起来,事情也就那样,远不值得当时那么激动。
如果有心在一起,一个贱妾算什么,再来两个也能弄死他。可是当时没有,是因为没有心吧。那浓情蜜意、鸳鸯交颈的一段日子,又算什么。
“爹爹……”顾思博仰头看着一动不动的自家爹爹。
“嘘……小少爷来。”青岚看见出神儿的秦玉麟,悄悄把顾思博抱起来,让他一个人待着。
几天后,顾思博被送去书院上学了。秦玉麟不忙,也是每天接送他。这几日有些晃神,他在想一个问题,凭顾远樟的尿性,到时候一路追过来了怎么算。
倒不是怕他,一个软蛋有什么可怕的。只是麻烦,他那黏人的功夫太强了,弄的不好还不是丢自己的脸面。
“秦老板,来接小博下学?”白琦自被顶了下三寸后,一直没有再和秦玉麟说话,今天见他一个人在花圃边停留,便过来了。
“白老师,身体无恙?”秦玉麟没怎么想,就来了句。
“……”直把白琦憋得一脸红晕,抚了一下胸口说:“倒是没什么。”
“哦,那就好。”秦玉麟回过神了,干巴巴地说。欺负小年轻什么的,偶尔为之,次数多了,就跟怪叔叔无异。
“嗯。”白琦顿了顿说,“我能知道秦老板的名字吗?”
秦玉麟说,“姓秦名玉麟,你也不必一口一个老板地叫我。”
“哦,玉麟。那你也不要叫我白老师。”白琦说。
“……”秦玉麟不得不重新估量他,这人羞并流氓着嘛,“呵呵,白琦。你还真想泡我?”上次不是说过了吗,不考虑男人。当然,这里除了男人就哥儿,他也不可能考虑哥儿。
“泡?你是说爱慕你的意思,那就是吧。”白琦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