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一个人,又怎么会让她经历死别呢。
……
“姑娘?”有人站在她面前叫她。
安珩的思绪渐渐收回来,抬起头,看清了人便蹭的一下站起来,却没有想到腿一软,差点摔地上,好在及时扶住了沙发旁边的书架子,人没有摔倒,书架子上的一个小盆栽掉了下来。
啪嗒一声,所有人都循声望了过来。
刘关张咳嗽一声,看向众人:“看什么看,该干嘛干嘛。”他指了指其中一个人,吩咐道:“你,过来把这里扫一下。”
然后才对着安珩说道:“你跟我来一下。”
安珩跟着刘关张走到一个空桌子边,他随手指了指,“随便坐。”转身从身后的柜子里抽了一张表出来递给安珩,解释道:“按照规矩,你需要填一个表。”
安珩点点头,她现在只想快些离开这里,所以刘关张让她做什么,她便做什么,也没多问,拿起笔就开始写起来。
刘关张在她对面坐下,手里抱着一个水杯,水杯里泡着一个胖大海,估计泡的有些久了,胖大海像一只生气的河豚,十分肿胀。
他一边看安珩填表,一边观察着这个中国姑娘,都是中国人,可是他认识的每一个中国人,都有不一样的气质,过了会儿,他突然压低了声音,食指轻轻在桌面上敲了一下,问安珩:“你是哪里人啊?”
手中握着的笔一顿,动作突然停住,空气好像凝固了一瞬,安珩抬眼看他,十分认真的看带着一丝探究的意味,因为刚才那句话,他说的是字正腔圆的中文。
面前的男人并不是中国人,因为他长了一张十分“异国风格”的脸,脸部的轮廓很深,五官比较明显和突出,可是这一口中文说得和中国人没多少差别。
安珩眼神黑幽幽的,盯着他没眨眼,只是问他:“你会说中文?还是你认识其他中国人?”
她其实想问,你是不是认识Bck,但是话到嘴边她却没有说出口,万一那个答案不是怎么办?
他没有立即回答她的问题,而是先喝了一口水,安珩看见水杯里的胖大海在里面翻滚了一圈,最后被抵在了杯口,然后听见刘关张轻声说:“我妻子是中国人。”
“哦。”安珩眼里的亮光一下子淡了下去,她没在说话,也没有再问,而是继续低头填写表格。
不过是为了走一个流程,需要安珩填写的东西不多,她快速的填写完交给刘关张,然后问:“我可以离开了吗?”
刘关张笑了笑,说:“当然可以。”
安珩点点头,起身拉开椅子,还没有迈出脚步,就听到刘关张又轻飘飘地说:“你想见一见我的妻子吗?”
安珩没动,只是侧过脸,斜睨了他一眼,眼睛里意味不明,等着他继续解释。
刘关张站起来,胳膊夹着安珩刚才填写好的表,另一手提着水杯,他说:“我妻子很久没见过老乡了,看见你应该会很开心。”
最后安珩答应了去见刘关张的妻子,倒不是因为什么同胞情谊,迪拜的华人不在少数,只要想见,不可能很久见不到,而是因为她从来没有告诉刘关张她来自中国哪里,他却像早已经知道似的。
这么一等,便等到了后半夜,安珩睡不着,刘关张给了她电视的遥控器,让她在局里看电视,安珩随意找了一个,正在播放新闻,画面里正是今天爆炸的那一艘游轮,但是游轮已经被清理了,迪拜河上又恢复了平静,潜水员还在河底搜纳尔夫亲王。
刘关张起身接水,恰好看见了这一幕。
一个姑娘,坐在椅子上,腿抬上来抱着,头微微扬起,眼珠子转都不转地盯着电视,浑身都散发着一股黑色的气息。
刘关张有些于心不忍,要不是某人有吩咐,他都快管不住自己这张嘴了。
他抬手看了看表,这个时间那边的事差不多也尘埃落定了,只要熬到了明天,一切都会恢复原状。
因为刘关张工作的缘故,等到他下班的时候已经快要天亮了,安珩跟着他去了他的家,出门迎接他们的果然是一个中国女人,长得很漂亮,三十多岁,一点不显老,身上有一股江南女子特有的温软,见到她便眯起眼角笑,“看见你真好。”
她招呼安珩进屋,“快进来,早饭马上就准备好了。”
安珩点点头,跟着刘关张进去,却没想到,屋里还有其他人。
他们看见她似乎也有些惊讶,过了好一会儿,是刘关张打破了这份静谧,他拉过椅子示意安珩坐,然后说:“都愣着干嘛,有什么要说的,坐下来,一边吃一边慢慢说。”
门口的帘子被掀起来,刘关张的妻子端着一盘大饼进来,然后又拿来杯子给大家倒鲜牛nai。
安珩缄默着,她觉得事情好像没有她想的这么简单,但是她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过了好一会,才看着自己对面的人问:“阿齐兹,为什么你们会出现在这里。”
作者有话要说: 是你白,不是你黑哈哈哈哈哈。
今天的肥言看到了馆长大人的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