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眼睛却管也管不住的停在饱满圆润的红唇,喉结无声滑动。
没想到他在山门外就能这般胡来,而她还被他吻得昏头转向,唐依依想起这些,心下实在窘然。
她始终迷迷糊糊的,浑然不知有没有人察觉,这会儿,女子心头既委屈又担惊受怕。
女子兀自生着闷气,泫然若泣,傅南生瞧她似真的恼了他,不禁有些心急,往前一把抓住她的手,狠狠砸向胸口。
“依依,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你心底若不舒坦,就打我出气,不要气坏了身子……”
唐依依不设防被男人捉了手去,“咚咚咚”几声闷响,女子大惊。
傅南生力气大,就算是打自个,手下也丝毫没有留情。
“三哥……”
女子急忙止住男人自虐的行径,刚才还紧绷的脸缓和了几分,她无奈的看向傅南生。
“依依,你不生我气了?”
男人一脸企盼,小心翼翼的盯着眼前的女子。
唐依依发现她对这个男人越来越宽容了,只要他黑漆漆的眸子定定凝视着她,她就舍不得生他的气。
可是女子打定主意,不打算让他发觉,不然他还不知道如何由着性子胡来。
“那你要应了我,以后万不可再这般……这般胡来,你,你若是再这样,我,我就真的不理你了!”
唐依依气闷,想了半天,也没想出有力威胁,只酡红着脸,色厉内荏的虚张声势道。
傅南生忙不迭的应着,小意地陪着不是,趁机又靠近了几分。
出南灵寺时,赵长青看出小两口之间有些小别扭,现下到了府中,两人神色如常,瞧着又和好了?
赵长青只乐呵呵的半眯着眼睛,他就说嘛,这个傻小子怎么舍得惹了依依生气!
“明日一早我答应了六子,带他去南大街看看热闹,午膳约请了陈太医,你们就在家自便,不要等我们了!”
年节里拜访同僚,如何能空着手,唐依依赶忙让柳嬷嬷准备了手礼。
赵长青笑眯眯的,独独指了唐依依自己做的两样点心,再不肯多带。
唐依依哪里知道,赵长青和陈太医走的最近,他时常在其面前炫耀,只把陈老儿馋得够呛,送几样点心,正对了陈太医的胃口。
皇宫华灯高挂,亮如白昼,金黄的琉璃瓦闪着耀眼光芒,宫门口飞檐上的两条金龙,活灵活现,似要腾空而去。
今日宫中也是歌舞升平,鼓乐齐鸣,大摆宴席,皇上携皇后与众位皇亲勋贵齐聚大殿,热热闹闹过了元宵。
想来白日里太过闹腾,半夜里,歇在养心殿的皇上半夜猛然惊醒了。
皇上耷拉着脑袋,眼角纹如沟壑,他看了一眼缩在床尾的妃嫔,吃力的抬了抬手。
“把燕嫔送回去!”
庞公公得了圣上吩咐,招了内侍宫女悄无声息的收拾,不一会儿,内殿里只剩下皇上一人静坐在榻上。
月如霜,内殿清凉如水,庞公公小心翼翼随侍在旁。
“把武鸣给朕找来!”
皇上脸上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惊慌,紧闭双唇,让人不寒而栗,一阵死寂后,皇上终于开口了。
庞公公领命退了下去,萧帝长长吁了一口气。
梦中的人那般真切,一个不察,仿佛他真的从千里之外兵临城下,带着滔天怒气挥刀而来……
人比想象的来的还要快,武鸣是萧帝的心膂爪牙,凡事只对皇上密报。
“那人找的怎样了?”
萧帝双眼浑浊,压低声音厉声问道,面色Yin森狠戾,让人毛骨悚然。
“回禀陛下,属下已经调动了燕国上下的暗哨,这两年一直在细细搜寻,始终没有一丝踪迹……”
武鸣迟疑,抬头瞧了瞧萧帝。
“微臣觉得,或许杨公公早已不在人世,不然怎会如此销声匿迹,陛下大可不必忧心过虑!”
皇上笃定的摇了摇头,就算杨公公不在了,那封遗诏一定还存在某处。
只要那东西一日尚未寻回,他就永远不能安宁,如利刃在上,萧帝一刻不能放松。
当年他的一时疏忽,以为一切尽在把握。
哪知第二日清点各宫里的内侍宫女,这才发现莲贵妃宫中的一个小太监前几日出了宫,至今未归……
当下萧帝心生警惕,赶紧让人追出了宫。
当时有人亲眼见到小太监进了武国公府,可小太监人却如石沉大海,再也没有了踪迹。
萧帝后来查看过南书房,玉玺确实有被人动过的痕迹,他这才知道,原来直到了最后,父皇也没有真正的相信他!
他是大皇子,又身为太子,原本他以为他会顺理成章的继承皇位。
可父皇却偏宠莲妃,不但连番给莲妃升了品级,竟有了其他心思,幸亏养心殿的内侍悄悄通风报信,他才能得了先机。
就算莲妃升为贵妃又如何,只要她和前朝有所牵连,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