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跳下来难道要我眼睁睁看你摔死么?"
他沉默垂眸,半响突然挣扎,还莫名口吃,"你你你……好好好……好贴身。太,太近。太,太紧。"
"你支支吾吾在说什么?再推可都要掉下去了。"
后面一句终于令二三停止了没用的挣扎。
我狐疑地看他,但见他不仅身体僵硬还面红耳赤,体温也在升高,我不解,"你可是刚被发鳜伤到了?身体为何这般烫?脸也很红。"
这话一出,二三立即全身炸红头顶冒烟,他心虚地别开目光,继续口吃道,"没……只,只是你……你的那软……软绵绵的东西……贴……太近……"
我:"……"
平静无波的内心有无数草泥马在蹦腾……
"变态!色狗!"
啪!
"唧唧!"
啪!
于是二三的俊脸上多了一大一小两个红掌印。
作者有话要说: 帝江,引自。
☆、眦追
天色已黑,我们此时所处更看不清他们的具体位置。
若要回到帝江那,我的魂力未必能支撑得住。
而且天黑后,出没的妖物会更多,我们单单二人和饭团还是不要到处走为好,看来的找个地方先歇下,之后再和舜吉他们汇合。二三自然也明白这道理,便同意了。
刚着地,灵絮已因魂力的严重透支而自动收合,顿觉一阵天旋地转,双脚轻浮没能站稳,正欲摔倒之际,幸好被二三及时扶住。
夜色正浓,月如银盘,光华倾泻遍野,却不比他容光亮丽皎洁无瑕。
那双被月华清辉映得华光熠熠的海眸忽然别开,"看什么看。"
他语气忿忿然,我才意识到自己的失礼,一直盯着别人看的确不甚礼貌。
我收回目光,赧然道,"抱歉。"
他没作声,摩挲着刘海走开,可没走几步便回来了。他把脖子上的犬牙挂链摘下套进我的脖子。
然后冷不丁地说,"在此地等我,若遇到危险便把这挂链弄碎,我会知道。"
话落,他再次走开,走到一半突然偏头说,"你坐着等罢。"
我愣在那里,低声对饭团说,"他莫不是怕我累着?"
饭团唧唧啾啾地挥舞着小爪,大概意思是"算他小子有良心,不然看本鼠怎么收拾他"之类吧。
"你好像很讨厌他?"
"唧!"
"这是为何?"
饭团未及回答,二三便已回来,手里还拽着些树枝。我们所处是一小断崖下方,从地形看正好是凹陷地形,遮蔽效果比较好。
我把犬牙挂链摘下归还给他,"谢谢。"
二三没有接,而是就地架柴生火,他悠悠道,"你戴着罢。这里危险重重,你那么笨,万一走丢了也算有个保障。"
他转首看我,海眸决然灼灼,竟比那熊熊火光还要明亮些许, "不管你身在何处,我定会赶到。"
他的话语彷如一方盾牌,坚劲不可催折,直护到我内心深处。我怔了怔,一股暖流瞬息溢满全身,身体竟出奇听话地把那挂链套回去。
可下一秒,他露出一个满意而狡诈的笑容,彷如在街上突然白捡到钱,"安生收着罢,那不白送,自会算到你的委托费里。"
强卖强买!
鬼与妖Jing之间的基本信任呢?
我悲愤得伏地难起,右拳不住捶打地面宛如那是二三的脸。
那可恶犬Jing竟然还一副恬不知耻的嘴脸探问我怎么了。饭团那珠子般的眸子闪啊闪,毛茸茸的尾巴扭扭欲扑。
我怒指道,"饭团咬他!"
……
火光烈烈逐渐铺暖四周,我们吃了些吃腹见丸充饥。吃饱后,饭团便睡了。
火光渐窜渐高,像极一只小手不断挣扎摸向天际,只想逃离这个弱rou强食成天担惊受怕的世界。
我和二三一直无话,那在极力燃烧的树枝所发出的噼啪之声,显得格外明脆。
我本是不苟言笑之人,二三对人鬼一向心存芥蒂,自然也不愿多说。他会和我多说几句只是因为我是他的雇主。
他往火堆里投了一支树枝,突然道,"你睡吧,我守夜。"
"嗯。"他既这么说,我也不推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