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只能一网打尽再灭掉。
"我想到一个计策。"
舜吉在全神贯注御风,二三问,"什么?"
"你们等下找一处躲起。"
"那你呢?"
"我留在这里当诱饵。"
二三一怔,转而带着责备的语气,"你莫要胡来,你这般弱……"
我颔首认同,"正因为我是我们之中最弱的才适合做诱饵,这叫物尽其用。"
二三海眸投过来的目光从怔然变成了震惊,连舜吉也一时分神向我投来深不可测的目光。
我继续平静道,"它们只要一看到风墙消失定会全数向我扑来,彼时,舜吉用风墙把它们困住,然后二三再一网打尽。"
"那你呢?不也会被困在里头?"舜吉急问。
"在风墙完全闭合之前,我会用化翼灵絮逃出。"
二三不以为然,"区区数百指父,我眨眼功夫便能把它们消灭殆尽,你莫逞强!要知道,若稍有差池,你可会……"
"我相信你们。"
我语气依然平静却字字如铁。
他们又一次怔在当场,仿佛我的信任如远星难摘。
我又对二三说,"我知道你有歼灭它们的能力,但它们数量如此多,行动如此迅捷,那得消耗多少妖力、体力和Jing力?在这种危机四伏之地,多省一分力气便多一分生机。谁知道这指父之后会不会还有更强的妖物甚至参与者出现?"
他欲言又止,最终无言以对。
"多说无益,就这样办吧。"我从百藏里摸出一枚伏烟散,毫不犹豫砸在地上。
烟雾弥漫继而散尽。
二三他们早已遁去,而风墙亦殆。
我不动,指父也不动,猿啼沉转,似在思考这是否是圈套。
忽然,啼声尖锐高昂,仿佛一道不可违抗的命令,数只指父突然飚出并狂扑而至。
化翼灵絮怒展、急扇,雪白的羽毛当即化作能穿透万物的利箭刺向它们!
虽刺死了大部分,但仍有好几只身手尤其敏捷的指父把羽箭全数躲过。
而被击出的白羽化作一道白光收回到灵絮之中。
它们张大臭嘴扑来,粘稠的唾ye沿着虎牙大滴滴落,千钧一发之时,我右手捏着一根白羽,白羽被拔出的瞬间变成一把长剑。
剑花落,血舞天,直把那些残存而扑至的指父劈开两边。
其他指父见状,沉转的啼叫竟骤然变得激昂无比。这并不是它们在为同类死去悲愤--
而是因为得知风墙真的消失了--
呜嗤!!
所有立时指父倾巢而出!
林中原本的姹紫嫣红转瞬被脏灰染尽,数不清的指父如乌云一般朝我狠狠压来!
那声声猿啼如雷鸣,好像发誓必将我的指头生生扯下,再欣赏我痛苦的表情。
突然飓风怒作!
风墙再耸,比之前更巨,我立即展翼上冲。但觉脚踝一shi,旋即一股剧痛炸出!
一只指父竟咬住我脚踝,而它脚下还带着一串指父,它们一只叠一只地筑成长梯,只为把我束缚在风墙之内。
那锋利的牙齿像铁钉似的把我紧紧钉住,鲜红的血ye如崩堤般从我脚踝迸出。
与此同时,风墙的劲力骤弱,定是舜吉见状分了心。其他指父察觉到异样,纷纷突破,几乎要被它们逃脱出去!
我大喝,"我无恙!"
话落我手起剑落直把为首那只指父的头砍断,长梯瞬间不堪一击,全扣在地上。
刚出风墙,一团炎火如烈鸟飞矢而来并马上随风墙盘旋,风驱火壮,风墙转瞬变成了炙热无比的火墙。
火光耀目,四周的空气也随之高了几分!
嗤!!
指父尖声悲啼如一把锥子猛扎进我的耳膜,那啼声之惨烈之痛绝,震得我耳朵生疼。
但见火墙蓦然收窄,把那些指父全包在其中。
黑烟浓如乌墨,伴随着阵阵焦味缓缓升起。
费了一番功夫,才把那只即使身首异处仍紧咬着我脚踝的指父头拔掉。
我正要起身却马上被舜吉按住。
"你脚有伤,不得乱动。"
我只能乖乖坐回去,等脚伤愈合。
但比起伤势我更在意一直站在一旁且只看着我却不说话的二三,"那个,不疼?"
二三不解蹙眉,"什么?"
我指了指他的右tun,他遂低头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