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她心中一动,抛下树枝编制的简陋篮
子,跃下杏树,跟了上去。
朱九真小心的跟在那人身后,见其背影果然是张无忌。
张无忌奔的速度很快,朱九真还未靠近山洞时,远远只见他已一个旱地拔葱,
如猿猴般轻松的跃至山洞口,两只手攀住洞壁,身躯奇异的扭动了几下,顿时如
缩水般小了一圈,接着就钻入了山洞。
朱九真大是吃惊,心道:「这是什幺功夫?为何没有听说过,况且他奔行的
速度怎会如此之快?」她看着已经空空的山洞思虑了片刻,却没想出什幺结论,
于是转身回到了摘杏的树那捡起了篮子回了小屋。
接近正午时,卫璧和武青婴回来了。朱九真连忙把看到的事情告诉了二人。
二人一听,皆有些失色。
三人入了谷中,一直没有外面家人的消息,况且三人身骨还在一天天长大,
出谷的希望一天天越来越渺茫,不了今天竟得了这个消息,张无忌轻功何时变得
如此高明,能跃一丈多高,且会奇异的缩骨功夫。
朱九真道:「要不等张无忌回谷时我们把他擒了逼他说出这行功的法门,如
何?」
卫璧道:「这小鬼既然出去了,是否还会回来?」
武青婴低头想了一会,方问朱九真道:「他出去时可否带了什幺东西?」
朱九真答道:「没有,我见他空手而行。」
武青婴道:「那他可能会回来。」
卫璧奇道:「这是为何?」
武青婴瞟了他一眼道:「若他能出去,早已就出去了,又何必一直呆在这谷
中?这样吧,我们先去他屋子那边看上一看。」
一个向阳的山坡上,矗立着两间茅草屋,一个篱笆小院。院中堆着一堆干枯
的树枝。
虽然是茅草屋,却比湖边三人所住的屋子要大上很多。两间屋子一间背北向
南,里面有一个床铺,显是卧室;一间背西向东,里面用泥土烧结了一个土灶,
还有简陋的一桌一椅,墙角却堆放着用草编围起的大堆麦粒。
屋子前后无人,没有嬉闹的猴儿,白猿也不见踪影,张无忌果然是出了山谷。
卫璧看到麦子大喜,说道:「好多粮食,这下我们好多天不用发愁没有东西
吃了。」
武青婴闻言不禁生了一股怒气,道:「师哥,难道你想长居谷中幺?我们去
等那小鬼回来,擒住逼问出谷之道才是正理。」
卫璧俊脸微红,讪讪说道:「可是他有白猿相护,万一我们擒他时,白猿又
打来该如何?」
武青婴嗔道:「当日咱们只不过是被白猿丑貌所吓,如今你的伤已经痊愈,
咱们三个都是武功高强之人,未必斗不过那白猿。再说,咱们在那洞口设伏,擒
住那小鬼,这白猿又岂会知道?」
朱九真问道:「这小鬼脾气甚犟,万一他不说怎幺办?」
武青婴道:「我们先来个先礼后兵,他若好好说出出谷法门便罢。若是不说,
我三人便擒了他强逼他说。若是他还不说,我们便抓了与他嘻耍的猴儿,他不说
我们便杀猴子。这小鬼对猴子甚好,如此逼迫,不怕不成。」
卫璧闻言笑道:「青妹好计策,不愧是女中诸葛啊。」
武青婴闻言微微得意,嗔道:「少拍马屁,我们现在就去猴子窝那里瞧上一
瞧,看看白猿是否在那里。」
三人来到北边的崖坡树林处,只见二三十只猴子正在树枝上嬉闹,那白猿坐
倚在一块大石上,脑袋正一点一点的打着瞌睡。
短短日子不见,那白猿竟已瘦如枯槁,身上的毛不仅稀疏了不少,耷拉着,
而且变的干枯灰白,仿佛生病了一般。武青婴见白猿这般形状,猛地想起张无忌
说过的话,不禁大喜,对卫璧和朱九真说道:「我们的计策需改上一改了……」
听着武青婴的计策,卫璧和朱九真的眼睛渐渐闪亮起来,仿佛看到了重回谷
外后鲜衣怒马的生活。
朱九真转首看向卫璧,美目盈然,又是欢喜又是忐忑的想道:「表哥他要了
我的身子,出谷后得想个法子让他尽快向我爹娘提亲……」
卫璧感觉到朱九真双目灼灼的盯着自己,那目光中满是情意,忽然感到不自
然起来,便讪讪的转开了头去。
两天后,张无忌又回到了谷中。
这段日子,白猿的身子越来越差,呼吸越来越弱,最后竟连行动都有些困难。
张无忌经过诊断,发现白猿因年老,心肺已经慢慢的衰竭。他想医治好白猿,至
不济也要多延续些许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