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车子修好,叶印梵将前盖盖上,坐在马路牙子上的路小夜识相得站起身,将身上披着的那件新衣裳脱下,伸手递给他。
“给你。”
抬眼,叶印梵瞄眼她,又瞄眼衣服。
“不要了,我再买一件。”
这话什么意思?她敏感地拧起了眉头,怪声怪气道,“我又不脏,就穿了一下,衣服就没法要了?”
叶印梵目光清淡地睨着她,薄唇微启,“但有人穿过,她看得出来。”
什么女朋友啊,福尔摩斯吧!路小夜不爽,心里泛着嘀咕,弯腰将地上的工具箱收好,“那我先穿着,回头找家洗衣店洗好了熨好了,弄得像没穿过一样,再给你送过去。”
话罢,她起身没正眼看一下叶印梵,便故意作出拽拽的样儿,小跑回家了。
叶印梵目送她过了马路,也准备上车走人,余光一瞥,某个粗心大意的人将钱包落在了马路牙子上。转脸再望去对面寻找她的身影,竟然已经毫无踪迹了。
捡起钱包的叶印梵回到车里,车门关上,将外面的凉气隔绝,橙黄色灯光下,他将那个有点久的钱包打开了。
路小夜喜欢简单,她钱包就是用来放钱的,从来不放其他的东西,当然除了大学的四年,她在钱包里面放过某人的照片。
不过那天,叶印梵在这里面发现了新大陆。就是那枚耀眼的钻石戒指。
细长的食指将钻戒轻挑在指尖,紧盯戒指的美眸收紧了,但不多时,他的目光便放松下来,唇角微勾,一声冷笑。
钻戒是假的。
***
路小夜觉得,叶印梵真是能要她命的克星,那晚帮他回来她就肚子疼了,要命的疼。
其实这赖不着别人,是她自己要来大姨妈了,还往冰凉的马路牙子上坐的。
披头散发在家里虚弱了三天,重生又是一条好汉的她决定出门去找洗衣店了,但她发现,她那只有一百五十块钱的单薄钱包不见了。
小两万的钻戒啊!后背一凉,她差点哭出来。好在灵光比眼泪来得快,她想起钱包是落在哪里了。不过,叶印梵会留意到她落在马路牙子上的那个钱包吗?
心急地给他打去电话,她紧张地询问,“修车那天,我钱包落在外面了,你看见了吗?”
不疾不徐,叶印梵回道,“在我这。”
“太好了!”她开心地高呼。“你在尚友上班呢吗,我现在就过去拿。”
“嗯。”他答应了。
挂了电话,大脑回路比较长的人才想起,应该说教他两句的,为什么捡到了钱包不告诉我!
一边厌烦又嫌弃,一边又难得勤快地给自己捯饬了一番,路小夜给她老妈借了三百块钱,拎着叶印梵借给自己的那件衣服去洗衣店了。
在等人来拿钱包的这段时间,叶印梵给员工开了个会,回来的时候,秘书说有人来找他,在会客室等着呢。以为是路小夜来了,叶印梵去办公室拿了钱包,推门进了会客室。
玩手机的叶伽琳抬头,见是她弟来了,便伸手指了指自己对面的座位,“听说苏老头住院了?”
“嗯,舅舅没什么事。”
“你去看了?”
叶印梵坐下,将手里的钱包放到桌上。“对。”
“那见到苏翎了吗?”
“见到了。”
突然放下手机,叶伽琳一脸冷笑地嘲讽道,“竟然还活着。”
叶印梵挑眉瞄一眼自己这个性格奇怪的亲姐姐,继续汇报道,“活得还挺好,开了一家室内设计公司。”
“知道名字吗?”
“没问。”
叶伽琳不爽,“为什么不问!一会打电话问,我要搞垮他的小公司!”
两人正聊着,叶印梵的手机响了。路小夜打来问路的。
给路痴指明了路线后,叶印梵谦谦有礼地试探着问叶伽琳,“你还有事吗?没有的话,下去逛逛商铺,提高一下尚友的营业额吧。”
这逐客令下得未免也太明显了吧,叶伽琳反倒好奇心起不想走了。“叶印梵,你是有合作商要见,还是有女人要见?才回来就恋爱了?没忘吧,我说过的,我结婚了你才能结。”
无奈浅笑,他解释说,“是以前的同学,来拿钱包的。”
话音才落,路小夜就在秘书的带领下敲响了会客室的大门。
路小夜以为在这里面就一个人和一个钱包在等自己,所以见到她眼里的“高冷美”时,她吃惊地一怔,下意识将手里的衣服往身后藏了藏。
她怕叶伽琳看到这个会怀疑,事实证明想多了只有她一个人而已。
“给你。”叶印梵朝她走来,递上钱包。
“那个……”知道看眼色的人瞄了一眼叶伽琳,扭捏地将熨好的衣服拿了出来。
叶伽琳察觉她看自己了,疑惑,看我做什么?
误会了她的表情,路小夜赶紧一副光明磊落的模样道,“那天我借给他工具修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