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药药效过了呀...”苏祈缓缓道。
“呃......”沈老头低头缩背,不敢说话了。
苏祈低叹:“看来沈神医的医术还有待提升。唉...师父啊,你说的果然没错,沈老头不靠谱的很哪。”
沈七味的头几乎垂到了桌子上,“又来了,又来了...你就会拿苏秦说欺负我...”
苏祈艰难翻个白眼:“管用为什么不用?”
“好啦以后再也不欺负你心上人了,我补偿他了...”老头揪胡子,他喂给那小子的可是千年灵芝啊,别说那点小伤了,甚至能长十年功力,他好想哭。
苏祈瞪他:“我与楚大哥是朋友,你莫要胡说,小心我不客气。”
沈七味撇嘴:“跟你师父一样口是心非,朋友你急的撞一脸血?别跟我说晚上黑看不清楚,你功夫摆着好看的?老头我可不糊涂。”
苏祈一愣,大声道:“我没出过谷,只有这几个朋友,自然看得重些。”
“嗯哼,既然不是那你急什么?”沈七味好不容易有回能翻盘了,高兴得很。
“楚大哥红颜知己多得很,我不必做其中一个。”苏祈垂眸淡淡道,“你敢再提这事,有生之年别想进桃花谷一步了。”
沈七味一下子跳起来:“别别别,我不说了还不成吗?你可不能反悔。”
苏祈转身走进内室:“我困了。”
沈七味摇头出门,叹气:“一样的臭脾气...”
次日,被遗忘了的李观鱼终于得到救治。
沈七味为李观鱼做了针灸,他早年时是认识李观鱼的,只是点头之交,彼此交际不深罢了。
此时看到这个昔日叱咤风云的“天下第一剑”,摇头感慨:果然还是学医比较吃香啊......(我嘞个去)
李玉函见他摇头,担忧问道:“先生,难道家父的病?”
沈七味最讨厌有人质疑他医术,淡淡道:“虽然差点被你气死,但是我来了,他不好也得好。”
李玉函讪讪:“那,先生,内人的毒?”
“待会我给你个方子,每日煎给她喝,连喝一个月,可助她排毒。”沈七味曾经远赴西域研究罂粟,知道这毒的厉害,又道:“驱毒容易,戒心瘾难,你们好自为之把。”
李玉函恭敬跪下磕头:“多谢神医救我父亲与妻子,免我家破人亡,此大恩小子没齿难忘。”
沈七味长叹,心里也不知是何滋味,苦笑道:“起来吧。你也是情深义重之人,只盼你以后多关心妻父,便是还我的恩了。”他想起自己半生孤独,一时怅然。
“是。”李玉函起身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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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日苏祈一直闷在房里养伤,饭也是拥翠山庄下人直接拿房里来的,对其他人一概称养伤不见。
其余人都以为苏祈爱美之心,伤好之前不愿出门,也不打扰。雄娘子得了苏祈消息早和黄鲁直跑去了神水宫。楚留香至今不被获准下床,更不能去找苏祈。沈老头拉着齐宥胡铁花试药,也无暇来。苏蓉蓉自是不会来,李红袖围观沈老头试药去了,宋甜儿忙着开发苏祈说的新菜式,至于苏祈个厨艺白痴随口说的话,天知道能做出来不...总而言之,苏祈的世界清净了。
她需要静一静。
那日在大厅上楚留香眼里的情愫她看得明白,说不动心是假的。
但是,她不想。
这世间情之一字,最是虚无缥缈,一旦染上,便如跗骨之蛆,一辈子不得安宁。
她怎么敢。
苏祈上辈子都成了剩女了连回恋爱都没谈过可见她下的决心有多大,这辈子有了师父,她以为他们可以一直相依为命的,直到后来苏秦从京城回来匆匆传了她本门所有功夫便不再理会她,头也不回入了黄泉。苏祈知道,她世上唯一的师父,又要抛弃她了。
苏祈之“祈”,本是“弃”的。
苏祈是偏执的性子,跟苏秦石观音一样,认定一个方向死也不回头。这样的人,下场都不大美好,一如苏秦决绝赴死,一如石观音宁肯负尽天下人。
她早已决心一辈子孤独也不要为情所苦,索性她是个爱静的性子,否则也不会在谷里一呆就是七年不挪窝了。
“楚留香...楚留香...”苏祈喃喃,“真是我命里的劫难...”
“阿祈?阿祈你睡了吗?”门外头齐宥敲门。
苏祈扶额,也不答言,赶紧走吧你。
“阿祈?阿祈?阿祈阿祈阿祈阿祈.....”
“进来!”苏祈咬牙切齿。
齐宥欢快走进门来,手中拿着几朵将开未开的白莲,笑道:“这是特意给你采来的,你老是不出门,我将花插在瓶里,你看见心情也好些。”说着忙着找花瓶倒水养花。
苏祈拈起一朵轻嗅,“谢谢。”
齐宥见她喜欢,笑的见牙不见眼:“你喜欢就好啦。”
苏祈重又坐在窗前椅子上背对齐宥:“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