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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98
“联合军演,他现在联系不到。”连澄搂住她,心里发疼,“在这里,我陪着你,没事的,没事的,听话……”
大胆轻轻地推开他,自己慢慢地躺回去,两眼儿没太Jing神地瞅着头顶的白色,“你走吧,我一个人没事的,走吧。”她闭着眼睛,清楚地知道孩子还在身体里,生命力还真是顽强。
躺在急诊室的时候,她意识还清醒着,清醒地知道自己寸缕不着,以最难堪、最耻辱的模样出现在医院里,任由那些好奇的目光,怀疑着她的身份。
她无力地闭上眼睛,这个时候除了廉谦,谁都不想见,一点儿都不想见。
“吃点粥吧,这样对你,还有你肚子里的孩子都好,我去买。”连澄仿佛没听到她的话,已经出去买粥。
病房里只有她一个人,静静的空间,清楚地听到自个儿的呼吸声,她试着动一下,还有些酸软,两手攀住床沿,一咬牙,一使力,她困难地坐起身,呼噜噜地直喘气。
“枣椰——”
她低咒,自己酿的苦果怎么着还得自己吞,早知道受这么个破罪,这么难堪地冲入医院,她就是豁出去,也得跟像喻厉镜坦白那样儿,把事儿摊开来。
也省得这个样子,里子面子都丢了个干净,她知道沈科那人瞅着是个混人,大抵是已经匿去她的真名,别人不会知道她是谁,可让她怎么能把在急诊室的难堪一幕给忘记,大张着腿,那里还流出……
走入卫生间,她两手撑住洗手台,刚才那几步,力气都用得差不多,软软地靠在那里,瞅着镜子里的自己,脸色苍得跟见了鬼似的,俱没有Jing神,让她自个儿都给吓一跳,连忙把水笼头往下按,双手捧住水,往自己脸上泼,洗去一脸的疲累。
头发乱得都打着结,她直接地用手权充梳子,跟猪八戒的钉钯一样从上往下拨,一下一下地,试图把头发给理顺,这人一难受,整个人的Jing神气儿都倒下去,她可不喜欢瞅见这样的自己。
廉谦去联合军演,她估计着一时半会还回不了,让她比较耿耿于怀的是居然没跟她说一声,她这个做妻子的反而是最后一个才知道。
“也许是……”也许是临时接到的命令?她心里已经替他开脱,至少在急诊室那里,她满心希望地等待着廉谦再一次出现在面前,至少她不用那么害怕。
“也许是什么?”
清冽的声音传过来,她手上一个停滞,很快地扯开笑脸,冲着买粥回来的连澄露出一个淡淡的笑脸,仿佛一切都已经过去般。
“没有也许,我自己无聊,自言自语呢。”她淡淡地说,眼睛还红肿着,说起来还真是没有说服力,“这是粥吗?我好象肚子是有些饿了。”
跟他离开前的柔弱样子完全是另一种状态,反而让连澄觉得有些不安,美丽的眼睛瞅着她中,跟会说话似的,修长的手指间挂着他买来的粥,“大胆你没事吗?真的没事吗?”
“没事呀。”她从他手里拿过纸盒子盛着的粥,眉眼一动,清秀的小脸,添上一丝光彩,连带着刷白的脸色都有些亮度,一咬牙,往前走两步,面上还得意地冲他挤挤眼睛,“我还能走,没事儿。”
是的,没事儿,最的惊险的时刻已经过去,没有醒来,是不想见到沈科罢了,那个混主儿,她可是恨得咬牙切齿,都有要喝他的血,吃他rou的冲(动),上次怎么砸得那么轻,带着砖头做什么,就应该带个铁锤子去的,砸他个头破血流才解气!
明明瞅见她眼底闪过的火光,连澄这才算是放心下来,伸手微扶住她,扶着她到床里,“想不想出气?”
“呃?”喝着粥的大胆靠着枕头,听他一说,愣住,抬眼瞅向他,那个样子,美丽得不像真人似的面容,说出让她震惊的话,一时间感觉不像是真的,“连澄,你是连澄吗?”
回应她的是一个笑容,那笑容,几乎是倾城倾国,在她看来就是那样,要不是还有着克制力,她恐怕又给迷花眼睛,装作很平淡地收回视线,不是没有心动,可凭着她去对付沈科,哪里有什么能力?
要权要钱都不是人家对手,更何况着人家混惯着,她到底是没有把握的,把自己豁出去引着他过来。这事儿,她又是做不到,还真是想往前,先天的条件不到位。
“我说真的。”连澄面上没有多余的表情,修长的手指抚向她的脸颊,那样子充满着眷恋的痕迹,“我帮你,你觉得怎么样?”
大胆清楚地知道这个人不会说谎,甚至也没有必要在她的面前拿话哄着她玩,一点都没必要,她呼溜溜地几口,就把粥给喝完,这肚子一饱,力气都涨上几分,“你有什么条件?”
先兵后礼,免得以后说不清,她是这么打算的,这个社会就是这么现实,她经历这过么多,根本不敢相信别人会无条件地帮她,就连澄都没有例外。
“条件?”连澄把她倾落下来的头发夹到耳后,手指似无意地碰到她敏感的耳垂,“我欠你,怎么着也得还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