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人了,他具体怎么去办的事方白殷并不清楚。
方淮推门进来把手机举到他面前的时候,方白殷明白了,偷不偷其实完全不重要,那只是周懿海打断他手脚的借口而已,不可能拿来告他,重要的是,他委托买货的人已经在法庭上全盘托出,把他怎么计划收拾陆祈渊,以及让他去买毒品的事全说了。至于怎么买、从谁那买,他只用不认识就一笔带过。
方白殷看着那条消息胸口剧烈起伏,眼里全是恨意,关于毒品的出处含糊其辞,明显是被周家打点过,可就算这样,他并没有还手的办法,他没有拿捏住周家任何把柄。
周家真是大手笔,不惜让自己陷入暴露的危险都要告他。他原本以为周家怕牵扯到自己生意,光打他一顿出出气就完了,没想到,是打算置他于死地。
“说!你那东西到底怎么来的?”方淮一屁股坐在沙发上,点起烟,质问他。
方白殷绝望地看着天花板,咬牙说:“就是让这个人买的。”
“愚蠢!”方淮猛一拍扶手,“这是什么人?可信吗?你看看!什么都不懂还学人家玩手段,你要把自己玩死!”
方白殷闭闭眼,恨声说:“如果死的是陆祈渊,就没这些事了……”
“放屁!”方淮站起来,大步走到他床边,手指着他,“要是陆祈渊死了,你早没了,还能躺在这跟我说话?”他顿了顿,见方白殷满脸惊诧就知道他完全狗屁不通,“那天晚上周砚泽赶到之后动你没有?”
“没……他踢了周懿海一脚,拦住了陆祈渊。”
“哦,那他还救你了,”方淮摇摇头看他,“那时候容盛在吗?”
方白殷瞪起眼,勉强冷静想了下,犹豫道:“之后他才来。”
“你要是周砚泽,儿子在别人宴会上捅了这么大一娄子,你怎么办?”
方白殷想了想,愣住,随后又皱起眉:“可是……之后周懿海跟他说,是我偷了他家货……还说薛家不会追究。”
“那照这群野蛮人的脾性,他不得把你打死解气?”方淮忽然这个觉得养了几十年的儿子真是蠢得离谱。
“他……”方白殷失神地念了一句,忽然想起他慌乱中瞥见,周砚泽和容盛无声交流的一幕,瞬间一个激灵,“爸,容盛家里是做什么的?”
“说了你也不知道!”方淮喝了声,“你只要清楚,你老爸全部身家弄不过人一根指头就行了!”
说完在方白殷发呆地当儿,方淮也不管他转身往外走:“下次开庭在十天之后,到时你必须得去,现在……只有往过失杀人上靠了,明天律师来找你,好好按人家说的做,别再给我搞那些乱七八糟的!”
方白殷震惊地动弹不了,躺在床上眼睛直直看着前面,身上的痛都不如这个消息来的让他清醒。
“那你为什么……一直容忍我……”很久,他忽然喃喃地说了这么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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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痛吗?”陆祈渊见容盛放下手机,问他。
“……我心痛什么?”容盛皱了下眉,看向旁边的人,“以前不动他只是看他小,做的事也不是很出格,所以才宽容,真的。这次我出去,吩咐了莱莉盯着他,但没想到他回了逾江。”他停了下,望着自己手,“这么说,也怪我没看住他,不然也不会成现在这样。”
陆祈渊歪了下头,像在思考什么,等了阵他说:“以前我以为你跟霸道总裁一样的性格,赏罚、恩怨都分明,但出了方白殷,我就觉得我可能看错了,可是现在,我差不多明白了……你大概就是凶恶外表包裹下的老好人吧。”
听他这么说,容盛笑起来:“这话要你说,我还是很爱听的。虽然一点都不霸气,但是,你要喜欢也行。”
陆祈渊飞快摇头:“并不喜欢。”
容盛跟着点点头:“行吧,不好意思,没成为你喜欢的样子。”
陆祈渊瞥他一眼,叹口气:“看你那么爱玩游戏,我就早该知道,你有中二病。”
容盛长臂一伸把他拉到自己怀里,在他试图爬起来之前,忽然勾勾他的下巴没头没脑来了句:“别伤心了行么?虽然我没法代替知恒跟你说什么好听的话,但你明白,他绝不想看你因为他一蹶不振,饭吃不好觉睡不好,整天窝在家连门都不出。当然还有我,虽然呆在这儿是我自愿,但一想起那天你在我怀里哭,我就很心疼,很受挫。”
“……受挫,”陆祈渊低头抿抿唇,“我又不是你的义务,你没必要为我做什么。还是说,你把我当个弱不禁风的小姑娘,想为我撑起一片天?”陆祈渊想起慈善晚宴那天容盛给他开车门,蹙起眉,“我是男人,又不是女人。”
“不是,你别误会。”容盛的语气忽然变正经,低头看着他,“我为你做这些,不在于你怎么样,只在于我是个男人,我觉得我应该这样,关心你爱护你……”说着说着容盛自己停了,“行,我知道再这样说下去,你就得打人了,你明白就好。”
陆祈渊低着头没说话,但看他靠着自己没动,容盛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