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刻与明昊流着泪的眼睛交织着。
名钰站在阵法之外,看着那个让自己曾经落荒而逃的紫薇帝君如今狼狈的样子,只觉得痛快,现在一切羞辱过自己的人已经得到了最残酷的报复。他示意两个魔族松开手,他想要看到更有趣的事,要得到明昊,就得让他对他的那个弟弟绝望。
明昊冲过去,只是在那阵法的边界便被无形的力量阻止。明昊用身体向那结界冲去,却只是被一次次的弹回,呼喊被流动的风吹走,他的嗓子变得沙哑,却不能传进那个一个人坐在石头上将世界隔绝在外面的人。
明昊慢慢的从那看不见的结界滑落,蹲在地上。他的世界已经慢慢崩塌。阵法内的景栾曾有一刻感到的是一种悸动,但是这个只剩下他一个人的地方,没有人会不会有人注意他。景栾对着手里的刀笑了,疯狂的笑,只是翘起了嘴角,却笑的疯狂而神经质。
锋利的刀刃上倒映着景栾的影子,也倒映着那绝望的笑。他是一个强者,是一个站在世界巅峰的人,可是他偏偏无法生活在这个只有他一个人的世界。
银色的锋芒滑向坚实的手腕,景栾就看着手臂上滑落的一串串血流。
不要!明昊的眼睛睁大,里面都是景栾的倒影和那一串鲜红的血,明昊已经不再顾及自己不知什么时候会崩溃的身体,用尽一切想要站在景栾的身边,哪怕最后的结果是两个人死在一起。
名钰冷着眼看着面前发生的一切,他微微侧着头,保养得很好的手发出清脆的巴掌声,身材曼妙的魔族美女小心的靠在名钰怀里,同样带着看戏的表情兴致勃勃的看着结界里外同样痛苦的两个人。
明昊从口袋里掏出一把Jing致的匕首,这原本是打算刺杀名钰的,但是现在他不想顾及那么多了,就像他哪是对景栾说的天下诸事与我何干,明昊从很早就知道他并不是一个心忧天下的人,他也并不是坚强到无坚不摧,既然这个世界都没有他留下的理由,那么他就和景栾一起离开这里好了。
你敢!站在一边的名钰将怀里的那个贴在他身上的魔族女子推开,一掌打出去,却根本来不及,却只能眼看着那把匕首刺入明昊的胸口。
叮!打飞出去的铁器,伴随着点点溅在衣角上的鲜红凝固在这一刻死静的刹那。明昊眼角的shi润还没有完全干涸,只是这时的他明显多了几分惊喜,回过头去,果然那个人正在默默凝视着他,明昊是不信天地诸神的,但是这一刻他感谢命运,在最后的时候还是给予了他希望。
明昊,你好像又不乖了!低沉的声音,从那个握着刀的人口中传出,说的是责怪的话,却包含着暗藏的宠溺。景栾环视着周围,那作为阵法媒介而围绕景栾周围石板上的阵法砂石已经被风吹散,阵基被破,整个阵法也就起不到作用了。
景栾冷笑,一双已经完全是暗紫色的眸子直直落在距他有十几米的名钰,锈红色的长刀指著名钰的鼻尖,藐视的意味从他的动作中流露出来。
明昊从地上站起来,青色的长袍已经被灰尘沾染的有些脏了,他长吁一口气,用袖子将脸上的shi润擦干净,直接奔着景栾跑过去。
景栾握着刀的手细心的将刀的锋刃朝外,做出拥抱的姿势。虽然这阵法让他回忆起不好的东西,甚至差点让他迷失了自我,但是却也让他明白了自己真正要珍惜的人,他可以没有天下江山,丢弃万民敬仰,放弃尊贵权势,那些他都曾经没有,甚至曾经的他是一无所有的,可是只有明昊,他无法割舍。
手腕上的红色还没有凝固,在一点点渗出血迹和明昊胸口上的血红一样刺眼,但是两个人都没有介意。两个人的距离在一点点接近,已经无视了落在他们身上带着恨意的目光。
名钰的脸上是狰狞而扭曲的,明明他已经是魔界的主人,明明他已经是天下第一,可是不仅那魔界上一任帝君的武器血刹现在认了一个普通凡人为主,连他好不容易喜欢上的一个人现在都已经倾心于这个男人,他不服气!这些都应该是他的!
明昊!你要明白你本来就应该是我的天命伴侣,是天命所归,没有办法改变的名钰烧的通红的眼睛落在明昊的背影上,威胁的口吻却丝毫传不进明昊的耳朵中。
天命!呵呵......景栾讥讽的说着这两个字,他不顾从手腕上滑落的血,只是将明昊护在怀里若天命真有灵,那就不会有生杀夺予的统治者,比如你和我,也就不会容许任何破坏天命的人存在,你说你是天命的代言人,但现在你明明也是在和天命抗衡,景栾的话语间是了然,他已经看透了名钰,这,明明也是一个不想被天命Cao控的人。
呵呵名钰低下头,垂落的头发遮住了他的脸,从胸腔里传来的笑声让每个人都觉得冰寒你我本身就是宿命的敌人,这一点就算不是命运的安排,我也会和你敌对!。
三颗不同颜色的珠子围绕著名钰,发出灼然的光华,名钰的气势一时间达到极致,那恐怖的威压让明昊不由得从口中吐出一口鲜红的血来。
景栾将明昊扶在一边,这是他和名钰的战争,而明昊的身体现在经不起什么波折了,他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