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观的群众们最初只是看热闹,到了最后却发现连自己都被牵扯进去了。
本身出现在这里的人,都是想要去陆家酒楼吃饭的,然而现在陆家酒楼里的饭菜吃死了人,他们就算是再怎么爱吃陆家的饭菜,也会有所退却。
不过还有一小部分的人,已经被那罂花壳子弄得神魂颠倒,一日不吃就挖心挠肺的想念。这些百姓对陆家此刻的状况不管不顾,唯一心里念叨的就是陆家酒楼何时能够正常开张做生意,他们何时能吃上饭菜。
这不,有一个人实在忍受不住了,就替陆家说话道:“吵什么吵,我还等着吃饭呢,聒噪!”
陆员外从群众的口水沫子中得到了暂时的空隙,对着那替他说话的人赞许一笑,却没想到这句话才是真正点燃了受害人的导火索。
豆腐西施听到这句话,一下子就想起了她那死鬼丈夫,从早到晚说什么都要吃陆家酒楼里的饭,怎么说都不听,而且在吃饭的时候那表情跟个凶猛的野兽一样,教人不由自主的退避三舍。
而从方才说话的那人身上,她仿佛看到了丈夫的影子……
这一回,她才算是真正的明白陆家酒楼的问题了,也无比的相信,她丈夫的死绝对跟陆家有关系!
“当家的!你死的冤枉啊!”豆腐西施扑在她丈夫的尸体上嚎啕大哭,一字一句,清晰的控诉着陆家的罪行,闻者伤心听者流泪。“当初我让你少去陆家吃饭,可你就是不听,一天三次的往陆家跑,你看看刚刚那人,着魔的样子跟你是一模一样啊,你要是在天有灵,就将那挨千刀的陆老板抓到Yin曹地府去,黄泉路上也不孤单啊!”
听到豆腐西施这么说,陆员外也急了。人年纪大了,最忌讳的就是死亡,豆腐西施居然敢咒他死,陆员外又如何忍受的了。
陆员外气冲冲的上前,想让豆腐西施闭嘴,扬起右手就是一巴掌,只是那巴掌还未落到豆腐西施的身上,就被一个人捉住了手腕。
“连你也要跟我作对!”陆员外气的脸色通红,怒吼声像打雷一样炸开。
也不怪陆员外如此愤怒,因为那阻挡他巴掌的人物,正是陆员外亲生的大儿子——陆青。
陆青本是在人群中暗暗观望着,本不打算露面,谁知陆员外竟然如此胆大妄为,光天化日之下就敢动手打人,还是在这么多百姓的面前。
由此可知陆员外在这芳林县实在是作威作福惯了,自以为自己就是土皇帝了。
不过,就算是天子犯法,也要与庶民同罪。更何况陆员外,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乡绅土豪罢了。
陆青用力极大,将陆员外的手捏出了几道红印,然后猛地一甩,陆员外肥胖的身体差点被掀倒在地。陆青如今体格强壮,对付像陆员外这样养尊处优的人,绰绰有余。
“众人皆知我与陆家早已断绝关系,路见不平,我当然要管,不但要管,我还告你。”陆青波澜不惊,从他嘴里吐出的话,一句比一句震撼,一句比一句惊心。
食为天掌柜的曾是陆家不受宠的大少爷,这件事早就人尽皆知,传言陆青与陆家针锋相对,两家酒楼更是势同水火。不过父子两人面对面对抗的场景,还是第一次出现,陆青甚至说,他要将他的亲爹陆员外告上衙门。
围观的百姓更加激动,人群拥挤在前,恨不得把耳朵贴在陆青的嘴巴上听。
海天冷笑一声,死死的盯住陆青道:“陆青,你难道要做不孝之人吗!百善孝为先,就算陆员外有千种不适,你这个做儿子的要告老子,却是罪大恶极之徒。”
“我早就被陆员外赶出家门,何谈孝道一说?”陆青斜睨了海天一眼,似乎根本不把海天的话放在心上。
就在这时,人群中出现一阵喧闹。
有人认出,来人正是芳林县各个酒楼的掌柜的,这么多掌柜的居然齐聚一堂,而且看那来势汹汹的样子,绝非善意。
“忘记告诉你,告你不仅仅是我的主意,而是整个芳林县的酒楼,都要告你。”陆青淡然道。
联合所有已经出现不良反应的受害人家属,这是第一步;再联合所有的酒楼掌柜,这是第二步。
陆员外若是正儿八经的与食为天争斗,陆青到不会做什么,毕竟陆员外是他的亲生父亲。然而陆员外居然敢使用罂花,却是犯了饮食行业的大忌,甚至连王法都触犯了。那些酒楼的老板们都不是傻子,自然也发现了陆家的奇怪之处,不过碍于陆家的威压一直没有发声而已。然而顾客们不是去食为天就是去陆家,剩下的顾客寥寥无几,他们被逼的狠了,又被告知原来陆员外使用了禁物才有今日繁华,又怎能不眼红嫉妒。
再加上老一辈的人都清楚罂花的害处,若是让陆家这么继续发展下去,只怕是整个芳林县就要毁在陆家手上了。
陆青与这些掌柜的本是仇敌,不过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一齐对付陆员外这个祸害的时候,这两股力量就彻底的融合在了一起。
陆员外看着虎视眈眈的众人,冷笑道:“这一招都是我吃过的剩饭了,你还当个宝一样的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