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或大或小的城镇,不知道是从哪一年起,Yin朝便彻底放弃了这块领土,由其自治。
西秋弱rou强食,强者为王。
西秋是奴隶制。
待在那里的人大多数手上都沾满了血腥,强盗劫匪都不愿意轻易触及的去处,奴隶贩卖的公然场所,连个乞丐都可能身怀绝技的地方。
在这里的集市上,你可以买到你想要的一切,包括一个人的人头。
只有鸳鸯血境这四个字,在这里是一个忌讳。
因为这代表着不容挑战的霸者地位。
长长的队伍穿梭在各大闹市中,无所阻挡,直到涟夷中心广场,一下马车,就能看到一所几近十米的雕塑,看不清面容,却满身是血,顺着那些流淌的血,可以看到用荆刺挂在雕塑上面,一个被砍手砍脚的真人。
那人似乎还活着。
四周来来往往,各色各样的人物,却好像看不到一样。
广场里很多乱七八糟的店子,买命的销赃的甚至人rou包子的当场拉皮条的。
看的人眼花缭乱,本来嘈杂的地方,却在车队驶入的时候,立刻安静了下来。
“恭迎主上归来。”
从最大的屋子里,火速涌出来的队伍,将整个车队顿时围了个密不透风,一体的血红色紧身衣,让围观者眼花缭乱的同时,也更加的注意了那个带头的,一身海棠红袍的妖艳男人。
从最外层的血衣人开始下跪,一层一层往里面推进,等全部跪下来的时候,Yin炙正好从马车内,牵着迷情出来。
猫儿似乎都没反应过来,挣扎着揉眼睛,茫然的看着前边,“主子。”
“走吧!”踩着奴隶下车,迷情的大部分重量都在她的身上,懵懵懂懂让她半抱着走,没到屋子里面,就因为实在困不住,歪头睡了。
飘瀮木然的从地上站起来,看着进屋的主子,一直都是这样,出门只会带着迷情,回来也是,他早已习惯。
转身就要走,却意外的多看见了个人,稍微愣了一下,便反应过来,残影是谁了。
“跟我走吧。”飘瀮笑了笑,对上那个显然不知道该不该走,又往哪里走的男人。
残影瞬间收起一时间的无措,冷冷看过去,他对眼前的男人有种莫名的危险和敌意,可是Yin炙说的没错,这里是涟夷,对他而言人生地不熟而且充满危机的涟夷。
进了屋子,七转八转,才看到正式的门庭。
和普通的大户人家没有区别,下人们来来往往,统一灰色的服装,让残影显得特别突出。
飘瀮在前面笑的没有温度,“你很幸运。”
残影默不作答,他也不火,径直接着开口,“你是这里唯一被主上亲自带回来的人,而且,也是第一个入住的人。”
“我就是管家,以后一般的事,都会由我通知你。”
到了地方,飘瀮停下脚步,残影倒是第一步先走了进去,随后便直接关门,他当然听的出那个男人的意思。
这里大大小小的事都是飘瀮做主,那个女人恐怕是不管的。
飘瀮在门外挑了一会眉,很快离去。
不管主上对这个男人有多放在心上,那都不是他能控制的。微微嘲讽的咧开嘴唇,这个院落离主屋不远不近,地方不好不坏,唯一麻烦的只是隔壁就住着秋绾。
想到秋绾,脚步加快,那个男人恐怕已经在主屋候着了,好不容易挨到主上回来,他不去见一眼怎么甘心。
哪怕就算去了,主屋也未必有自己的位置。
秋绾正在整理自己的瓶瓶罐罐,偶尔抬头看一下对面床上的男子,迷情睡得正熟,那个女人喜欢的始终是他多一点吗?
“他这样睡这么真的没问题?”床上睡得死死,不管Yin炙怎么捉弄都没有反应,这让她总有种不好的预感。
秋绾放下东西,回头,“您心里很清楚。”有问题,他也不会说。
他不是她的属下,Yin炙对他的态度疏离了点,却也不如对自己的属下那般强硬,“什么时候醒来。”
Yin炙虽说预感不好,可也很肯定,秋绾不敢对她耍太大的心思。
用命令逼他回涟夷,Yin炙总是有那么点歉意的。
“依迷情公子的体质,两到三个月。”秋绾转回去研究手里的药物,语气很坦荡,好像迷情中了白子桃,用药物完全治疗之少两到三个月,并没有什么不对劲一般。
“没问题。”
“这是最好的方式。”平静抬头,一眼看到门外面的身影,笑着收起东西,把药箱拿起,“如果没其他事的话,可否先允许奴下去。”
Yin炙也看到了屋外头的男人,“你来去自由。”
“谢谢,那那个男人了,洗髓的事,我也准备好了。”秋绾的声音略显疏离。
Yin炙经他这一说,才想起差点遗忘的那事,不禁蹙眉,“我在冷秋霜那里试过,不过不知道为什么,出了点,无法掌控的小意外。”
“我听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