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的阳光温暖又有些寒冷,映着大面积说不出慵懒妩媚的景色如画。
衣衫半褪,素净白袍简单裹身,从左肩,接近右肩,往下大半的背部,都泛了一层许是皮肤白皙,而特别明显紫黑色影子,仔细凝神,或还能注意到,影子是活的,缓缓收缩,碍于速度太慢而已,看的自己背部也凭空发凉,有什么在上面爬来爬去的触感。
几滴药汁颤颤,挂在嘴角不肯落下,Yin炙也不知道,只是一直闭着眼睛,眉头微微锁起。
连秋绾到了身前,也不睁开眼,犀利的眸子不睁开,失去那道让人望而生畏的视线,秋绾心有些蠢蠢欲动,抓住腰间的丝巾,盯着眼前那张脸,恍惚起来。
遇上她,是他不幸!
总要离的远远的,最好离得远远的,踉踉跄跄的扶着床站起来,狠狠甩了甩脑袋,视线仍然不由自主,自己往那张睡着一样的脸上飘忽。
心疼!转而一想原因,又心里唾了自己一口唾沫,活该!
本芙蓉如面,娇艳惊人的姿色,一颦一笑,嗔怒里都有着赏心悦目的美感,Yin炙想不注意也不行,这人心绪起伏之大,她元神不在,本体封存,神识却是没有半点增减的,敏锐的睁开眼,只是刚动一下,后背就丝丝缠绕,入骨的痛楚。
吸了口冷气,闭眼,总比昨晚好了太多,那男人身上的毒,非同凡响。
早知道现在这身体也算太古半躯,寻常药物无用,岂可伤,是她疏忽了些。
秋绾惊醒,收起情绪,换脸倒是极快的,伸手按住人,“半天即可,主子不得乱动,多拖延一刻便多份折磨。”
“嗯,昨天你进了宫?”明了的睁眼,示意他安心放手,同时却也若有若无的,带点审视意味,秋绾心下一咯噔,低下头,缩回手去,“只是,那人出了点事,无大碍?”
“那是如何?”声音略略不悦,轻笑的较冷,突然伸手拉过来人,也不顾后背阵阵撕扯的痛楚,两指不由分说搭上他脉搏,微弱的跳动,眉头一跳,秋绾沉默了,“禁足而已,一些讨厌的小东西,奴既然在这,就说明他自然也是无事的。”
Yin炙闻言顿时飞他一记眼刀,“谁准你进宫?”
“没人发现。”秋绾不太自在的想把手抽回来,埋怨,“您别用这么大力气,小心躺上一天。”
“一天怎么?”某人不领情,还冷哼,“宫里,少去。”特别还是后宫,想想就不舒服。
秋绾不解的盯着人,“灵毕竟是半个妖,不去的话,他半个月内怕是就没法醒了,很快就是祭天了。”他提醒,那个人,对要进行的计划,起很大作用。
Yin炙不可能想不到这点,就因为想到而烦躁,眯眼一片Yin沉,“那对你自己,你倒很有信心。”她都不敢随随便便入后宫里去。
“奴是仙。”三个字三盆冷水。
Yin炙扭过头去,不高兴。秋绾深呼吸平静下,不太想看的盯着塌上的人,紫黑色Yin影这回还扩散了些,阳光再温暖,也止不住那可怖的鸡皮疙瘩外冒,时间一久,就安静不下来,喃喃自语,“主子以后,别这样了?”
“怎么不说我为什么碰那人?”这次动作慢吞吞,痛也不会太痛,招招手,秋绾使劲眨了下眼睛,也没明白的愣着,“主子自然有主子的打算。”
“那你说我娶他怎么样?你觉得他够不够得上价值?”发现人不动,声音不喜下来,话出口也是逼迫意味,牢牢抓住他的眼神,秋绾混混沌沌的,就更忘了有什么话,很不想的给出自己的答案,“那,很好。”
“就是这个?”
“就是这个。”
冷眼冷语冷声,“他的身份,你该知道。”
“知道。”纯当回音,还真不明白Yin炙心思,秋绾十指交叉,思绪乱麻一样,一剪子来个干净,“价值不大,王爷应该已经,对您有提防了。”
“那你的意思是我不该碰喽。”这次,危险居然笑了起来,秋绾一个激灵,搞不明白Yin炙要听他说什么,眼底赤裸裸的迷惑,都不带掩饰的,“主子的意思,奴不敢随意揣摩。”
“嗯?”
“啊?”一应一和,秋绾心底有种不好的预感,为难的咬着唇瓣,就该知道,与这人独处,是没好事的。
“他还起不了什么大浪,用不着抬举他,只是那一身毒,超出掌控的东西,总要放在眼皮子底下舒坦。”死寂半晌冷冷解释,眼睛依旧盯着男人,他是不是一个人久了,什么东西都忘了。
他可还是她的人。
Yin炙从来不觉得,自己可以大度到,把自己用过的人,再送给别人去用的地步,所以这男人装糊涂还是真不明白,她说放过他,当真!
秋绾被这一眼刮的四分五裂,不自知的退后,成功为火再浇上油。
“迷情公子找您。”他绞尽脑汁想下,最后找出个本来不想说的话题,实在是被看的毛骨悚然了,对于那个男人,她可是有一分真的?
Yin炙哦了一声,眼神却仍然冰冷,截然不同的模样,秋绾只觉得眼睛生疼,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