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皇上,皇上,边关告急,边城被破,我军的将领叛国,如今更是不知所踪,皇上不快快定夺,臣怕我大耽国土挡不住火鹤蛮族的铁骑啊!」
「平身,赐座。发生了什麽,籍大人慢慢说。」
那籍大人已经五十有余,胡子和发髻都一片灰白,从地上站起来,还喘了喘,起身就看见了坐在边上的萧凌远兄弟,立马吹胡子瞪眼,Jing神了起来,指著他们道:「原来萧大学士也在,你在这儿正好,你倒是和老夫说说,你那大将军二哥,如何保家卫国,卫到敌军阵营去了?我们的探子回报,你二哥出谋划策帮著攻打自己人!好一个忠心耿耿的将军,见火鹤族靠不住,竟潜逃而去,如今不知所踪,你们萧家打算如何和皇上,和万千黎民交代?」
萧凌远和萧凌净一同被籍大人的质问弄傻了眼,萧凌净自然见不得二哥被人如此污蔑,可他却是个沈得住气的,面上平静无波,沈声道:「籍大人,我二哥Jing忠报国这麽些年,为我朝打赢了多少仗,击退多少次外敌,我想你这当兵部尚书的肯定比我这个当弟弟的知道得要清楚。他的忠诚和品行,籍大人也应该心理有数。如今因为一个探子的消息,大人不担心我二哥是被宵小陷於不义,也不担心二哥他生死未卜,反而来责问我们家如何同大人交代。不如大人先同我们交待一下,大人是有什麽确凿证据,可以让大人信誓旦旦地铁口直断我二哥通敌叛国,我同三哥也好大义灭亲,给皇上一个交代。」
「是,朕也无法相信萧将军叛国,如果籍大人有什麽证据,不妨直言。」
籍大人冷哼了一声,又对皇上做了个揖,道:「回皇上,老臣如何敢拿将军的名誉开玩笑。一年前,萧将军他同十二位护卫军被火鹤俘虏,原应该为国捐躯,可他贪生怕死,谄媚火鹤王子一事在火鹤传得人尽皆知。甚至以敌族的身份参加了火鹤王族的狩猎大会,被火鹤王赏赐,这都已经是记入火鹤史册了。老臣怎会信口开河!」
「你说的这事朕知道。当年朕还尚未登基,便同萧将军商议了计策,他潜入火鹤得到火鹤王子信任後,的确火鹤大军再未侵犯我边疆,如今又何来边关被破一说?」
萧将军的所作所为,可以说一半是萧凌净一手策划的,连自己登基借助火鹤族兵力的事也多亏萧凌帆从中斡旋,所以皇上更不能信萧凌帆叛国。
「禀皇上,原本边关确实安逸了数月。可四月之前,萧将军从火鹤三王子府出逃,从此再没人有他的音讯。火鹤三王子对他恨之入骨,命边城守军将他交出来,不然就攻城。守军哪里交得出人,老臣收到军报的时候,康柏已经沦陷两月有余了!可怜我守城士兵将领,多是尸骨无存啊!」
籍无庸说到动情处,竟然老泪纵横。他把军报呈给了皇上,皇上读了一会儿,英俊的浓眉皱了起来。
萧凌远把一切动静看在眼里,心里著急得不得了。在座众人里,只有他一个人知道,他的二哥已经回了京城,回到家中。二哥在边城发生了什麽他不清楚,但无论如何,他都相信二哥不会为了任何原因而背叛皇上。如今二哥头上被扣了那麽一个可以被赐死的大罪名,萧凌远六神无主,根本不知道该怎麽办了。
不行,发生什麽都不能让人知道二哥在家中,他这个月就要生产了,若是被人发现,那麽他们整个家族都会被当作怪物一样,在京城再也没有立足之地。
萧凌净见萧凌远脸色不好,以为他是担心二哥,便对皇上说:「皇上,即便我二哥从火鹤逃离,但他现在生死未卜,籍大人的指控也为之过早。当务之急,是把我二哥寻到,一切就都有答案了。」边握了握萧凌远的手,发现他冰凉凉的,一片汗shi,心头更多了几分疑惑。
皇上冲他点了点头,沈声道:「籍大人先将军情详细报来,朕自会定夺。」
「皇上,那我先让三哥回去了。」
趁著皇上同籍大人商议军情,萧凌净把萧凌远送到了门外,也不敢走远,道:「三哥,你务必把今日之事告知大哥,我们家都好早做防备。」
萧凌远已经乱成一团了,张嘴欲言,想到二哥的顾虑,最终还是咽进了肚里,应了小弟,满怀心事地出了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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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好先生,你可出来了。」张阿牛远远地看到萧凌远,就疾步跑来迎他,看他脸色苍白,双手冰凉,吓了一跳,问:「怎麽了这是?不就是见个弟弟麽,怎麽手那麽凉?是不是不舒服?先生你可别吓我。」
萧凌远轻轻摇了摇头,说:「上车,我要回家。」
一路上,萧凌远都没讲话,任凭张阿牛怎麽担忧地望著他,就是紧蹙著眉,让男人牵著自己的手,好显得没有那般的冷。
马车不久就停在了萧府门口,萧凌远进屋第一件事情,便是问管家:「我大哥呢?」
「大少爷前脚刚到家,现在该是在书房呢。」
「阿牛哥,我有事和大哥说,你先回房等我,好不好?」
张阿牛点了点头,不忘嘱咐道:“那你说一会儿就快回来,我备好了晚膳等你。”
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