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凌远的孪生弟弟萧凌影,以及他的伴侣袁安淮。
“大哥!三哥!”那个和他家先生有著一模一样面孔的漂亮男子看到他们下车,难掩兴奋地笑著,跟他大哥打完了招呼,便跑来萧凌远面前,紧紧地同他拥抱在了一起:“三哥我都多久没见你了!总算回来了!”上上下下地打量萧凌远,发现他没缺胳膊少腿的,这才平静了一些,又抬眼看到一直扶著萧凌远的张阿牛,眨了眨眼睛,像是发现了什麽,忽而笑了,道:“你就是那张阿牛?”
“好了好了,被在门口胡闹,进门再说。”不等张阿牛回答,袁安淮一把拉住萧凌影把猴子似的人往屋里拖去,而张阿牛则慢慢扶著还腰酸著的萧凌远走进大门里,边问:“他是你那个生了孩子的双生弟弟?”
什麽话!哪有见人就问人家是不是生了孩子的!真是一点长进都没有。萧凌远狠狠地捏了一下他的腰,低声道:“不许胡说,跟我长得这般像,不是我弟弟又是谁。”
张阿牛被捏倒是不痛不痒的,只是看到一个和自己的爱人长一模一样的人,总是觉得有些怪怪的。不过那人虽说才见了第一面,他却能知道,萧先生的弟弟和先生性格差异极大,至少他的先生性格矜持,断不会见到了陌生人就上去问话。
“爹,这儿真大真气派……你看那院子……好多好多花啊!”张大宝也亦步亦趋地跟著他的爹爹进了门,他是第一次见到那麽豪华的宅子,院落Jing美绝lun,繁花似锦,那房子Jing致有气派,漂亮得简直无法用言语形容。张大宝张著嘴看著人生第一次看到美景,小腿都快走不动道了。
别说张大宝,张阿牛也是第一回进了那麽气派的人家。在来到萧家之前,张阿牛知道萧家既然都是当官的,又在天子脚下,肯定不是他那个村子可以比的,就连徐州的大户人家都别想望其项背,但真的眼见为实,才知道靠自己那点贫乏的想象力,根本就不知道别人家可以气派豪华成这模样。
其实,在京城,萧家的宅子并不算得上有多豪华,一来,萧凌孤为官清廉,除了那些俸禄,断是不会像那些贪官污吏一般搜刮著民脂民膏把屋子修葺成珠光宝气的模样。二来,他品味高洁,萧家与其说是Jing美华丽,还不如说是充满了浓浓的书卷气,即便是客厅上挂著的一副山水画,都是有名的画师给画的。
这些张阿牛和张大宝都不会看,当然也是怪不得他们的。
萧凌孤同袁安淮议事去了,张阿牛跟著萧凌远和萧凌影进了大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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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少爷好!”两个长相秀气的女子迎了出来,对他们做了个福,其中一个笑著朗声道:“三少爷长途跋涉,是否要先沐浴更衣一番。”
“不要不要,我要跟三哥话家常。”萧凌影打断了那侍女的话,拉著萧凌远的手道:“三哥,我把我儿子也带来了,在nai娘那儿,一会儿抱给你看。”
“好啊。”萧凌远也笑了起来,他确实对弟弟生的孩子十分地有兴趣,边对丫鬟道:“踏雪,你先将这两位请去厢房休息一番。”
然後扭头对张阿牛道:“你先跟著踏雪去休息,我一会儿和小影说完了话,去找你,可好?”
张阿牛正尴尬呢,先生要和他的兄弟许久,自己杵在一边话又插不上,对这儿又人生地不熟的,听说能去休息,自然不会不乐意,点了点头,抱起张大宝,便听踏雪道:“公子请随我来。”
“哇爹,你看这山多好看,怎麽有山会长在人家的院子里。”张大宝在张阿牛的身上都不安分,大眼睛咕噜咕噜地转著四处看,胖乎乎的指头指著一片假山问道。
“这并不是真山,而是我们四少爷从太湖引来的石头做成的假山,听说是有灵气的。”踏雪微笑地解释著。
“原来真能把山搬走哦,怪不得先生说愚公可以移山呢。”张大宝嘟囔著,一路又问了许多问题,踏雪一一耐著性子回答了,最後连张阿牛都觉得不好意思了,道:“踏雪姑娘,我儿子……他啥都不懂……”
“张公子您客气了,你们是三少爷的贵客,又哪里来的麻烦之说。小公子也十分的机灵可爱。前方便是你们的厢房了,请。”
大户人家连个丫鬟都是机灵会说话的,这话放在平时对别人说,那当真是一点错处都没有。可是张阿牛听了,却有些自己都说不上来的轻微的不舒服。
贵客……他怎麽就变成了先生的贵客,有客人做著做著就做到了主人家的床上的麽?他明明是先生的夫婿嘛!
这话当然不能对丫鬟说,张阿牛跟著踏雪,便进入了他有生以来见到最好最华丽的房间。
房间很大,由一个小厅和一间卧室组成,小厅里的几案,桌椅,通通是有钱难买的花梨木所造,窗台上种著些颜色不一的菊花,随风入屋,屋里透著一股子沁人心脾的香味。而那卧室,花梨木的深色大床一看就是名家打造的,跟他在村里自己砍些木头小打小闹著给儿子做的床,完全无法同日而语。
床上铺著绣了Jing美图案的锦被,连枕头都是软枕,张阿牛举目望去,这屋里竟是没有一样东西是自己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