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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有点事情要先回一趟律所。你走吗,我送你?”
“我……”
“不用了,我会送。”
颜春晓还没回答,耳边先传来了段寻的声音。
许易扭头,看到段寻坐在走廊里,施施然翘着二郎腿,目光落在他的身上,带着一丝很明显的……醋意?
他忽然想起来,刚才庭上,段寻一直坐在颜春晓的身边。
这个男人,从最初见面到现在,他对颜春晓的防守越来越严密了。
“那好,我先回去了。”
颜春晓点点头。
许易想了想,又说:“春晓,这次的事情谢谢你。”
“大家都和我说谢,可我也没觉得我做了什么好事,你们这样我会有种无功受禄的心虚感。”颜春晓说。
许易笑了,两人看着彼此,一切都在不言中。
段寻不耐烦极了,可是又不能催,就只能保持那个姿势坐着,看着他们在自己眼前“含情脉脉”的你看我一眼,我看你一眼。
等了好一会儿,许易终于要走了。
许易走之前,还特地绕到段寻面前,说有时间一起吃饭。
吃什么饭?他才不兴和情敌吃饭,可面上还得保持风度,于是笑着说好,把人送走一转头,笑容就消失。
他盯着颜春晓。
颜春晓莫名其妙,刚刚还和乐融融的人,怎么转眼就变脸了。
“干什么?”
“不干什么。”
“那你怎么这表情?”
“我什么表情?”
“像我了你二五八万。”
段寻微哼了声,心想要真只是欠他二五八万这么简单就好了。他又不在乎钱,他在乎的是她。
两人走出了法院,上车的时候,段寻接了个电话,好像是工作上的事情,他的语气瞬间就变严肃了。
颜春晓一边静静地等着他,一边倚在窗口,遥遥望着法院门口那对獬豸。她记得,她小的时候,爸爸最喜欢给她讲中国古代的神话传说,而獬豸是爸爸说起最多的神兽。传言,它懂人言知人性,它能辨是非曲直,还能辩善恶忠jian,是正大光明的象征……
“看什么?”段寻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结束了通话。
颜春晓转回头去看他:“你小时候的梦想是什么?”
她的问题有点突然。
“就……科学家。”段寻说。
“严肃点,我是认真的。”
“你的梦想是什么?”他反问。
“我啊,其实我小时候的梦想就是做律师。”
段寻“啧”了一下嘴,难怪。
难怪这么容易就被律师迷得七荤八素的。
“那怎么就成了心理医生?”
颜春晓沉默了片刻。
“因为后来发生了一些事,觉得心理医生也挺好的。”
段寻点点头,幸亏她没成为律师,不然有些人就该近水楼台了。
“你呢?你还没说呢。”颜春晓催促。
“我啊……开飞机,做机长。”
?
颜春晓看着段寻,审度着这个答案的真假,段寻似看出她的怀疑,发动了车子。
“带你去个地方。”他说。
“哪里?”
“去了就知道了。”
段寻这样说了之后,颜春晓也不问了,可哪知车子越开越远,出了市中心之后彻底奔去了郊区。
窗外的风景越来越陌生。
卡宴在一条不知名的柏油小路上穿行,整条路上只有他们一辆车,道路两旁植满了整齐的水杉,像是默立的士兵,在为他们开道。
颜春晓莫名就兴奋起来,她降下车窗,把手伸出窗外去捕风,嘴里忍不住发出“哇哇哇”的叫声。
“这么开心?也不怕我把你卖了?”
“怎么可能,段总不差钱。”她马屁拍得贼溜。
段寻笑了一下。
见他笑,她玩心更重了,直接把车窗开到最大,半个身子都钻了出去,闭着眼感受迎面而来的风。
“危险。”虽然这路上没有其他车辆,但段寻还是忍不住提醒她。
颜春晓也知道自己这样不妥,于是乖乖把身子收回来。
“每天在城市里吸霾,都不知道原来这地方的风这么舒服。”她转过头来和他打商量,“这附近有你熟人吗?不如你还是把我卖了吧?”
“熟人有什么说法?”
“知根知底,能给我挑个好人家。”
他摇头:“不行。”
“为什么?”
“就商业角度而言,熟人价钱不好谈。”
颜春晓“嘁”了一声:“果然,无商不jian。”
“风险越大,对利润的期望值自然越高。”
“让你给我挑个好人家而已,这有什么风险大不大的。”
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