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春晓转手拍了一下段寻的胳膊。
段寻顺着她的视线看了一眼,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可是这个路口不能停车,他只能往前去掉头。
宾利掉头回来,还未在路边停下,一辆雷克萨斯先出现在了他们的视线里。
那辆雷克萨斯白色的车身上一片斑驳的红,正是许易那辆。雷克萨斯靠边停了车,开了双跳,紧接着,许易从车上下来了。
段寻找了个隐蔽的位置,也靠边停了下来。颜春晓扒着车窗,定定地望着许易的方向。
许易下车之后,站在路口,四下找了一圈,等看到那个女人所坐的位置之后,他快步朝她走了过去。
那个女人也看到了许易,她没有逃跑没有躲避,她就静静地坐在原地,昂头看着许易走向她,甚至,她连脸上的口罩都摘了,好让自己面对面正大光明的与他对峙。
“你猜,这是什么情况?”段寻在旁悠悠开口。
颜春晓没答。
“情债?”他继续问。
“……”
“不像。”他自问自答。
“……”
颜春晓也猜不透,这到底是什么情况。就像之前在酒吧在停车场她以为许易会恼怒会报警,可是他却选择了忍气吞声。就像现在她以为他们会声嘶力竭地吵架,会当街撕破脸皮,可是这一幕也没有发生。
许易走到那个女人面前之后,两人沉默地对视了良久,最后,许易只是心平气和地坐到了她的身边。
女人显然很排斥许易的靠近,他一坐下,她就往边上挪开了好长一段距离,像是许易身上带着什么病毒。
许易并不在乎她这般反应,他面色平静地和她说着什么。远远望过去,他比她高一个头,姿态却低很多。
这场谈话最后无疾而终,以女人率先起身离去而结束。
在颜春晓眼里,女人明明是施暴者,是没有资格发火的那个人,可是,她所表现出来的,就是比许易愤怒,比许易生气,还有,比许易委屈。
这到底是为什么呢?
?
段寻把颜春晓送回了家,一路上她心不在焉又若有所思的模样让他有点不爽,他知道,即使坐在他身边,她心里念着的还是另外一个男人。
从颜春晓住的小区出来,段寻接到了莫子昂的电话。
莫子昂约他去魔盒俱乐部喝酒,段寻正要拒绝,听到那头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阿寻,好久不见了,难得我出来放个风,你不会不给面子吧?”
是姜贺,段寻的高中同学,和莫子昂并称环城四公子的一个家伙,是好久不见了,自从他接管了家族的企业之后,就敛起了玩闹的心性,变得低调而神秘起来。
难得。
这个面子还真不好拂。
段寻应下了姜贺的邀请,开车前往魔盒。等他到的时候,莫子昂他们一群人正肩并肩围坐成一圈侃大山。段寻扫了一眼,好些人他都不认识,但大家显然都认得他,看到他来,众人都很兴奋。
姜贺第一个迎上来。
“阿寻。”
他张开了双臂打算抱一抱段寻,却被段寻一把给推开了。
“少来这一套。”
莫子昂在旁大笑:“老姜你别给他搞这套腻歪的,他不兴。”
“那他兴什么?美女?”
“你问他。”
姜贺笑嘻嘻地凑过来,“听说你和奚家那位,在一起了?”
“哪听来的p话?”段寻瞪了他一眼,一晚上烦躁的情绪瞬间到了临界点。
“外面都这么传。”
“外面还传你浪子回头,准备和陈家的千金结婚生崽了呢。”莫子昂在一旁接话。
姜贺摸了摸后脑勺:“这还真不是谣传。”
众人惊讶,段寻也有点意外。
“真的?”
“可不。”姜贺长长地伸了个懒腰,往沙发里一瘫,似笑非笑道:“我们这群人,平时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偶尔也该有点身不由己的事情,让我们体验一下什么是活着,什么是人间疾苦。”
屋里一阵沉默。
莫子昂耸肩:“找个不爱的人结婚就是活着?那我不如不活。”
“你是找着真爱了,站着说话不腰疼。算了算了,这个话题过。”姜贺摆摆手,又看着段寻,“阿寻,别光站着,过来喝酒啊。”
段寻忽然觉得这地方闷,他一刻都不想多留。
“阿寻。”莫子昂没看出他的情绪,拿了空杯过来给他倒酒,“老姜带来的好酒,不尝尝对不起自己。”
段寻被拉着坐下了,一群人开始挨个向他敬酒,他耐着性子喝了一轮,也只喝了一轮。众人都挺识趣,熟悉的都知道他讨厌敬酒,不熟的更不敢惹他。
那边,姜贺莫子昂几个又换了话题。话题还是围绕姜贺,只不过,和姜贺没有太大的关系,他们说的是姜贺已故的大伯姜正和他死后正上演的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