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债。
世事无常,前些日子还耀武扬威的花雨荷母女转眼间就沦落到了这种地步,表面依旧,实则内里苦不堪言。
胜利来得太容易。
尚尚说:“因为你不在规则之内,所以无法对你制约,这些人自以为是的小把戏只能加剧自己命运的不幸。”
司玥笑了笑,“这些天来你貌似收获颇丰,不知可有幸聆听一二?”
原先一本正经的样子顿时垮了下去,尚尚自觉地将自己前爪后爪并在一起,蓬松的大尾巴蔫蔫搭在床沿,尖耳朵耷拉着,“不要打我,我只是忽然觉得自己可能并不是一只狐狸。”
它偷瞄一眼司玥,“只是记不清了,没有骗你。”
“我相信你,搞不好你是终极**ss也说不定,到时候顶不住了千万要挡在我前面,毕竟我可是**凡胎,经不起折腾。”
柳家的事情算是暂告一段落了,司玥以压倒性的优势打倒了小三上位的花雨荷以及柳莺,其关键原因在于她身边有尚尚这样一位神助攻,然而更关键的是她恰恰比尚尚厉害那么点,可以将它牢牢压制住,否则鹿死谁手还说不定呢。
最为开心的应该说是容怜凤,她一向看不惯那对母女,此时真该说是大快人心,事情峰回路转,而且丈夫明天就能回家了,即使自己一人说的话不可信,但是她和丈夫两个人至少能够证明柳繁笙的真假。
这边的司玥早就已经把容怜凤这茬给抛到九霄云外了,所以当她被容怜凤鬼鬼祟祟拉到花园时真是满心疑虑。
“小姐,我想请你吃个饭。”容怜凤低头,支支吾吾着。
又不是逢年过节,吃哪门子的饭?
“我弟弟的事请多亏小姐帮忙才能摆平,我想谢谢小姐,而且我丈夫也回来了……那个,他也说要好好谢谢小姐。”
“这只是小事,你不要放在心上,”司玥微微笑着,她才不会告诉她这件事情原本就是花雨露在暗中作怪,“吃饭什么的还是免了,而且要说真请客的话,你该请的人是我父亲,若不是他的支持,我怎么会有能力摆平?”
容怜凤一僵,脸色几变,“不不,我只请小姐!小姐一定要到我家来吃饭,就在明晚八点,一定要来啊!”
“不了不了,”司玥摆摆手,转身就欲离开,“天太热,我懒得走,而且容绮晚上还要学习,会打扰他的。”
“不,他都考完试了,不要紧的,小姐!”容怜凤忽然一把抓住她的手,对上司玥疑虑的眼神时,她忽然哽咽了,“小姐难道不想知道夫人的死因吗?她是你的母亲啊!”
司玥怔了怔,她还真不怎么想知道,但是现在麻烦显然已经找上来了。
“好,明晚八点。”
……
“这个女人有古怪。”尚尚语气肯定,“而且你怎么可以把我丢在这里?要是敖肆来了我不是死定了!不行不行,你不能去!”
尚尚开始撒泼打滚,将枕头里的鹅毛吹得满天都是,司玥轻飘飘朝它翻了个白眼,这家伙前几天还想着和她瓜分了天音敖肆,没想到转眼间又是这副怂样。
奈何尚尚一哭二闹三上吊之后司玥还是将它扔在了空荡荡的柳家大宅。
容怜凤在厨房炒菜,容绮抱着孩子开门让她进屋,rou呼呼的小家伙一见她就立刻笑得口水直流,司玥将水果以及牛nai放在地上,很给面子地捏了捏他的小脸,环顾四周后并没有见到容怜凤所说的丈夫。
容绮脸上的伤已经大好,分明就是清新如玉的美少年,只是这美少年似乎有些面熟。
两人相坐无言,rou嘟嘟的小家伙抱着狗骨头啃得别提多欢腾了,这是司玥在商店买的,让小家伙磨牙。
容绮的眼神太过奇怪,初见时只不过觉得他是少年老成的优秀学生,这次她却觉得少年双眸中有一种沉淀下来的深邃,深沉而浓郁,仿佛已经真正成长为一个有所担当的男子汉了,不,不仅如此。
“你……真的决定了?”少年的声音稍许喑哑,他细细打量着司玥,意有所指。
司玥靠在沙发上,唇角微扬,“事实上,我并不清楚此行的真正目的,说不定就是一顿饭的功夫,现在我已经闻见香味了。”
菜的香气透过门缝飘进来,勾人食欲。
容绮失笑,似乎有一种无奈的凄凉,微带着嘲讽,“看来她并没有告诉你……不过是一个女人呵,你竟然如此信赖她么。”
司玥摸了摸头发,笑得颇为无奈,“没办法,她说要告诉我母亲的死因。”
“你明明知道——”容绮猛然站了起来。
“小绮,”这时容怜凤忽然在厨房里招呼容绮过去,“快从冰箱里拿两个鸡蛋过来。”
仿佛如梦惊醒,容绮抿了抿唇,他最后看了眼司玥,眸色深沉而复杂,微带着乞求之意,终是低声说道:“如果你信任我,请让我跟你一起去。”
手指轻抚着玻璃杯子的边缘,她依然是云淡风轻的模样,看不清表情,流泉般的乌发垂至胸前,晶莹的肌肤在灯光下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