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益受损是小事,扰乱市场竞争却是大事。吴尽夏并未想过一家独大,同行能够开枝散叶,也有助于妆品行业健康运行。可偏偏有黑心商人行不轨之事,将她的心血改头换面之后蒙骗商客赚取不义之财,这也迫使她在自己的妆品盒子上打上了专有的印记。
就如同香奈儿的双C、路易威登的LV、赫莲娜的HR那般,她在每个妆品盒内都刻上了JX,以区别视听维护自己的权益。但凡买过白匚楼妆品的客人,只要用完一盒,便能看见这两个奇怪的符号。
这也是为何吴尽夏在美椋斋智斗黑心老妇之后,邀请李三小姐在用完那盒妆粉之后再相聚的缘由。聪明人与聪明人谈生意,省去不必要的弯弯绕绕,是她一直秉承的理念。
大唐没有商标文化,仅有个别的工匠会将字印制在艺术品或商品之上,却是附庸风雅之举。商人多数以驱逐利益为基本,在这方面知之甚少也不会引发争议,六律之中自然也没有相关的保护惩罚条令。能察觉并照猫画虎地学她这招,实属聪慧之人。
吴尽夏第一时间的感触竟然不是发怒,而是对这幕后Cao纵之人甚为好奇。
“走,带我去看看。”
作者有话要说: 小王爷:王妃总抢我被子怎么办,在线等,挺急的~
作者君:宝贝们看完可不可以点个收藏~~在线等,也挺急的~
☆、天色渐晚迟迟归
明卿阁牌匾之上罩了一块两尺长的红绸,飘扬的白色雪花落在上面,越发衬得喜庆。这场雪纷纷扬扬了好几天,一直没有要停的迹象。铺子里的伙计们不吃不睡齐心协力将一切都收拾妥帖,这才赶上了原先定下的吉利日子。
上好的檀木架子下摆放着琳琅满目的胭脂水粉,Jing美的花钿香囊则挂在架子之上,从远处看去尤为色彩斑斓。旁侧的架子上摆放着几只招牌口脂头膏,一张写着“限量”的红纸黑字透着诱惑的味道。
吴尽夏略点头,对这番妆点十分满意。李三小姐向来事无巨细,将闲七杂八的事务都交于她,实属最明智的决定。
“你过来看看,就是这个,上面的字换了。”李三小姐拿起碎成一半的青花瓷盒,指给她看。
吴尽夏就着李三小姐的手一看,只见瓷盒内的青色“JX”字眼变成了深蓝色的“XJ”字眼,如果不是细心之人,估计看不出这其中的端倪。她接过瓷盒仔细瞧了瞧,心中对可疑之处又确定了几分。
白匚楼的妆品盒子都是由西市张家铺子所出,吴尽夏与老张曾签下一纸协议,所售瓷盒均被打上标记,不仅让他亲力亲为还要对家人保密。李家与张家沾亲带故,老张又是个老实人,因此对所托之事万分谨慎,从未出过任何纰漏。
眼前的瓷盒确实由张家所出,问题便出在了标记上。虽然是简单的几个比划,但老张的笔迹工整,一看就知其人中规中矩。而这个瓷盒内的笔迹却龙飞凤舞,无不言说着自傲狂放。
“三小姐你多虑了,这本就是我白匚楼的妆品。害你忙了半天,不如先进内堂休息一会儿,待到了吉时再开张。”吴尽夏故作大声说道。眼神在外堂环绕一圈,最后与李三小姐使个眼色,携手进了内堂。
吴尽夏掀开门帘一角望向外堂,伙计们均各自埋头干活,未瞧出异常。她捏了捏眉心,小声问道:“李掌柜当日送来了这批货后,被安置在哪里?”
“就在内堂。”李三小姐指了指靠窗的一角,“你是不是怀疑内鬼出自外堂那几位伙计?”
“说不好。”吴尽夏摇了摇头。“现在问题的症结出自瓷盒。按常理说,如果瓷盒从开始便被掉包,白匚楼那几位妆工肯定会有所察觉,定不会再使用。”
“你是怀疑这批妆品是在路途中或者在铺子内被掉包的?”
“李掌柜虽然看起来愚钝,但办事不含糊甚为Jing明。他既然亲自来送,定然将这批妆品看得严严实实,问题出现的可能性应该不大。”
李三小姐点了点头,瞟了一看窗角。“左防右防,竟然在我眼皮子底下出现了内鬼。真是好大的胆子!接下来该怎么办,将人全都拘起来挨个审问么?”
吴尽夏深吸一口气:“幕后之人只换瓷盒未换妆品,看起来是多此一举的行为,但其中必有深意。如果此时审问必会打草惊蛇,迫使那位幕后之人想出更毒恶的方法对付你我。既然已经入局,不妨顺水推舟一起演场戏。好在我今日带了一批备用的妆品,一会儿趁人不注意时替换一下。此外,还有一件事情需要你出面。”
“你尽管说,我照做就是。”
“你记得前几日我与你说过的会员制吗?虽然之前未能好好计划,但也可以拿来一用。你且记着,今日无论何人在铺子内买妆品,都要登记身份以防万一。我这里还有一些澡豆子,一会儿用作赠品掩人耳目。如今敌明我暗,切记万事小心。”
“打蛇打三寸。你放心,这一刀定会砍在不轨之人的要命之上。”李三小姐目光骤然,活像个女战士。吴尽夏笑了笑,慌乱的心稍稍安稳了些。
又聊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