示忠的一已私欲,鲜少有吴尽夏的消息。念及没有消息便是好消息,她日日在径州府院平淡过日子,他也能落个安心。乍地一听传来书信两份,他一时惊喜以为是她送来的,忙不迭地起身,连靴都没穿光脚直直向着门口处跑去。
门哐地一声被打开,唐琮急速地从小厮手中夺过两封书信,又哐地一声将门关闭。令二一句“王爷”还未出口,便吃了一个闭门羹,撅着嘴巴悻悻地站在原地赌气。
也不知自家主子爷抽哪门子风,怎么偏偏对一个无心的女人动了心。
作者有话要说: 开会坐在了最后排,趁着无人注意,作者君辛苦码出了一章~
宝贝们先看着,我继续偷摸码去~
挨个啵叽一口~(跑走)
☆、两情相悦会有时
三两脚蹦到床榻之上,唐琮像个初出茅庐的小子,手握着两封信件嘿嘿傻乐。飞鸽传信,信件被卷出圆滚褶皱,装进竹管之中再取出,只能从尾巴处搓着向上阅览。他颤微着手将其中一个纸团尾处搓出来个令字,便知是令一亲笔,嫌弃般顺手扔在了地上,捧着另一封迟迟不敢打开。
都说“近乡情更怯,不敢问来人”,唐琮生在皇家从未有过这种感受,此时却被一封书信折磨出几分犹豫踌躇来。他心头酝酿出一丝勇气,这才沿着尾角向上捻搓。
白纸黑字,端正的字眼慢慢显露,却不是吴尽夏的字迹。
唐琮踹着一颗乱动的心平缓下落,待看清所有字眼,唇边才勾出一丝欣喜的笑意。来信之人不是旁的,正是径州府院典夫人。信中的内容也略为简单,仅有“枯木逢春”四个字眼,却让他满足地恨不得存在眼里刻在心上。
仿佛要再寻些蛛丝马迹来印证这一刻的喜悦并非虚空,他一把扯开隆起的被子一跃下了床,捡起被丢弃的书信匆匆捻开,只见龙飞凤舞的十一个大字,无不在招摇着事已竟成可喜可贺。
唐琮脸上的倦色一扫而空,急躁地套上外袍与黑靴,朝向外室嚷着嗓子喊道:“快给本王备马!”
正在腹诽连天的令二猛地听声,哐地一声推开了门:“径州可是出什么大事了?是不是......”
令二后半句接的是“那个无心的女人出事了?”,可猛地发现自家王爷一脸春风得意,像是有天大的喜事,又硬生生地将后半句咽了下去。
“愣着干甚,赶紧去备马,老子要去径州。”唐琮一边裹着外袍,一边急言催促,连在行军中壮士气的贯口自称都脱口而出。
令二转身跑向马厩,心道:看那急不可耐的模样,估计备来天马都会嫌弃慢腾腾。
一路无言,唯有马蹄急促的哒哒声响。
斜阳掉落在浓重的云彩之中,唐琮赶在径州城门关闭的前一秒闪进。守城的小兵们揉了揉被尘土眯住的眼睛,扭头却只见一人一马消失在街道拐角。小兵们鼓囊了几句,一齐用心将城门门阀落下,转身勾肩搭背地去找酒喝。
唯有令二吭哧着驭马好不容易赶上,却被一堵厚重的城门拦住,站在昏暗中迎着凛凛寒风不知何去何从。
唐琮驭马行至府院后门,纵身一跃翻过墙头进了吴尽夏住的院子,却只见屋内新烛火光哔啵,未见她人身影。正欲寻人来问,只见伺候身侧的小丫鬟透过西厢房窗棂问道:“是令大人吗?姑娘可是回来了?”
“吴姑娘去了何处?”唐琮不答反问,话语中带着厚重的担忧之情。
小丫鬟这才听出是小王爷的声音,忙跑出来回话:“回王爷,吴姑娘今日去了李府拜访李三小姐,可能有事耽搁了还未回。您先进屋等等,婢子去请大人过来。”
“不用了,本王去寻寻。”说罢,又从方才的墙头翻了出去。
日日看见令一跃到房顶上去偷听,此时见着王爷翻墙头也见怪不怪。小丫鬟捂着双手哈了一口气,跺跺微僵的脚转身去了夫人那院。
径州的秋天,早晚温度与初冬并无二异,沁人骨髓的寒风冷冰冰地拍在人脸上,恨不得糙出一层干巴巴的裂纹。沿街的许多商铺都早早关了门,唯有酒肆仍旧开着,不厌其烦地招呼着过往的客人,入内喝上一壶烈酒驱寒。
吴尽夏就着酥香软烂的牛头rou,将多半壶桑落灌进了肚儿。起初令一还劝她慢慢喝,三盅饮进后一张嘴便喋喋不休的说话,再也未给他插话的余地。末了,令一只能抢过晃晃悠悠欲摔的酒壶帮她倒酒,闭着耳朵听她偶尔说不清的絮絮叨叨、偶尔没来由的抽泣埋怨。
天色渐晚,酒肆内有一桌客人叫嚣着说荤话,吴尽夏晃晃悠悠起身,坨红着一张脸想蹭过去凑热闹。令一蹙着眉头,一把扶住站不稳的酒鬼,唤来小伙计结了酒钱,粗鲁着拽着她往外走。
吴尽夏挣扎身子去抓酒壶,嘴里一直叫嚷着“还没喝完”,张牙舞爪地推搡着令一。令一此时早已没了好脾气,一狠心将人拎了起来,跨步出了酒肆将她人摔在了地上。
吴尽夏一个踉跄,被酒Jing麻痹的脑子只混沌地感觉万般委屈,顺势跌坐在地上,歪嘴便嚎啕起来:“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