喃道,原来母亲是长这幅模样。
陆沉璧在旁边看着他伸手摸了摸这画像上的眉眼,又摸了摸自己的。心中奇怪,但又思及自己方才说过的话,似乎是说重了些。便又道:“其实也不是特别像,就是……”
“不。”谢松打断他的话,面上竟带上了笑。
“像的。”他将画像拿起来,冲着陆沉璧道:“你不觉得眉眼同我很像吗?”
陆沉璧皱着眉看他,迟疑道:“你……”
梅无双坐在一边没有说话,只是将那张信纸拿过来继续看着方才自己没有看完的地方。他仔仔细细将这张信纸看了两遍,然后道:“这些孩子昏迷过去,少不得是那个国师下了蛊的原因。”
他说着顿了顿,缓缓道:“不如你向这位右相进言,说是你家刚好来了两位医术高明的客人,可以愿意前往一看。”
梅无双说罢整了整自己的衣襟道:“不说别的,这些年梅鹤山庄在医术方面的名声,也是江湖上有所闻的。”
“你要进宫?”陆沉璧问。
梅无双点头,他道:“这是接近那些孩子最好的办法,况且在皇宫里那么多人的眼皮底下,我谅那国师也不敢玩什么花招。”
谢松将那张画像叠得整齐放进胸口,陆沉璧见着他动作,眉头紧紧皱着,想问他这是做什么,可又碍着梅无双在旁边不方便开口问。
“沉璧?你可听清楚我说什么了?”梅无双见他一直望着谢松,半晌也没有回自己一句,便伸手戳了戳出声道。
陆沉璧一下回神,转头看梅无双,问道:“那你要等梅夫人来了才好。这件事我说了不算,还要问过祖母和梅夫人的意思。”
“这是自然。”梅无双点头。
他又坐了一会,只觉得面前两人之间气氛有些怪,想了想还是起身道自己先去看看陆老太太。临合上门的时候便听见里面传来了说话的声音。
梅无双嘴撇了撇,心道有些什么悄悄话还非要背着自己说。
房中陆沉璧伸手要去拿谢松放在胸口的画像,却被他拦了下来。
“做什么?”两人几乎是同时发生。
陆沉璧气笑了,问道:“倒是你要干什么?一副自己的画像倒是要折得整整齐齐,还要贴身放着,什么毛病?”
谢松手搭在胸口,握着陆沉璧手腕的手松开,他缓声道:“只这是第一幅画像。”
这种蹩脚的谎话如若是平日里陆沉璧还懒得拆穿,只是今时不同往日,他才不相信有谢松说的这么简单。又听见谢松说这是第一幅画像,想起自己书房中那厚厚一摞画满他模样的纸,心中更是升起一阵怒气。
他伸出手道:“给我。”
谢松看着他,默了一会才伸手将胸口的画像拿了出来递到陆沉璧手里,嘴里还说着:“你不要弄坏了,我……”
原本是想撕掉了陆沉璧,反手便将拿画又扔回了谢松身上。
“你当我稀罕你的?拿走拿走!”陆沉璧见他将画像又小心收回去,彻底黑下了脸。连人带画像一起叫着滚出了自己的房间,又吩咐了旁边的下人不许给他开门,也不许旁的人来打扰自己。
谢松站在门口,心中不知晓为何陆沉璧突然生了这么大气,往日里两人斗嘴也未曾将自己赶出房门过。
他看着面前紧闭着的房门,伸手敲了两下又唤了陆沉璧几声,都不见里面有回应。叹了一声,吩咐旁边的丫鬟留意着房里的动静,这便也转身回了自己的院子。
又将那副画像拿了出来细细看着。
谢松拿着一面镜子仔仔细细同画像上的人对比了一番,用手捂住下半张脸的时候,眉眼间的确是同画上人像极了,尤其是那双眼角微微上扬的眼睛。
摸了摸自己的眼角,谢松心里突然一阵满足,原来自己的眼睛同母亲如此相似。虽然他从未见过自己的母亲,连她怀抱的温度也记不清了。
但每当看着师弟师妹们的父母上山来看他们的时候,谢松心里总是想着自己母亲的模样,想着是不是也有一天自己的父母也会上山来看自己。
他对着镜子又照了照,看着自己的嘴唇和鼻子,心中暗暗想,是否是这里便是同父亲相像呢?
这般在脑中胡乱想着,谢松便在房中过了一日,最后实在是困极,坐在桌前睡了过去。
等到第二日他醒的时候,一睁眼便发现自己躺在床上。眨了眨眼他一下坐起来,便瞧见陆沉璧正坐在自己的桌边看着书。
见他醒了便问了句:“昨日倒是用功刻苦,连床也不睡了。”
“我的画呢?”谢松问道。
陆沉璧放下书,语气平淡说:“在你的床头上,没人动你的宝贝。”
谢松转头一看,果然是放在自己的床边桌子上。他趿拉着鞋下床,用着旁边早就准备好的东西洗漱完了才挨着陆沉璧坐下。
“坐我旁边做什么,还不看你的宝贝画去,小心待会就长翅膀自己飞走了。”陆沉璧说罢便又觉得自己这句话太Yin阳怪气的些,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