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听到过墨寒前辈的名字,对他的事迹并不知晓。”
“是么?”墨凌笑了一下,玄七看在眼里,却觉得那笑容有些凄苦。
“墨寒是他第一任的贴身影卫,当年为救他而死,我以为,过了这么多年,庄主早已忘记他了呢。”墨凌道。
“也许……并没有。”玄七喃喃道。
“怪不得……”墨凌眼神一转,似想到了什么。
玄七怔怔的看着他,见他欲言又止,才暗恼起自己怎会如此八卦,他对墨凌道了谢,转身走向洞内。
“喂,小子,你知道‘玄’字辈影卫中,庄主曾召过几人‘双修’吗?”
“!!!”玄七面上一白,有些僵硬的回过身来。
墨凌没有发觉他的异样,微微挑眉道,“据闻,尚无一人。”
“……”
寒潭静如碧玉,水面上结着厚冰,寒气如烟如雾缭绕。入寒潭者,脱去全身衣物,以内力凿开冰面,浸身入水,只留胸口以上在水面上。
玄七闭着双眼,苍白的皮肤在寒气中泛起不正常的红色,他忍受着铺天盖地的剧痛,强行运起心法,提气调息,刺骨的寒意如同千万根钢针扎入他全身,刺透他的皮肤,撬开他的骨缝,钻入他的经脉。他浑身肌rou坟起绷紧,双手在水下紧紧攥起,寒气沁透他胸口的肌理,把他的眉棱眼睫染上白霜。
“小子,你要是受不了就快上来吧!”墨凌的声音在岸上响起。
“无妨……”玄七没有睁眼,眉头难以抑制的微微瑟抖,艰难的说了两个字,便紧紧咬住下唇,只怕再一张嘴,便是痛苦的呻/yin。
他筋脉受损,强行按纯Yin心法修炼,虽然感到寒潭与体内真气相辅相成,丹田受到刺激开始盈续内力,但这刺激对于他现在的身体来说,过于霸道凶猛,他只觉浑身经脉像被人死死掐住,再骤然放开,整个人在冰冷窒息与血脉爆涌间徘徊挣扎,血腥味在喉中翻涌,只怕稍一分神,就会万劫不复。
苦苦坚持将真气运转了一整个周天,玄七猛地睁开眼,在水中闷咳起来。长鞭裹杂风声而至,玄七伸手一挡,墨凌的鞭子便卷上了他的手腕,并向岸上一拽,让玄七借力出水上岸。
玄七一时站不起身体,撑着手臂半跪在地上,他压抑着咳声,向墨凌道谢。他全身赤/裸,一身的新旧伤痕覆上了一棱棱的薄霜,正慢慢化开。
墨凌蹙起眉头,转身走向洞内深处。
玄七颤抖着双手去拿一旁的衣物,还未穿好,就见墨凌又走了回来,伸手甩给他一个石碗,喝了声,“接着!”
玄七抬手接住那碗,碗中盛了大半碗水,微微晃出几滴。
“一口气喝了,对你有好处。”墨凌道。
玄七浑身冰冷,感知尚觉迟钝,他看到墨凌有些怜惜的目光,心中感动,仰头便把碗中的水一口干下。
“咳咳咳……”辛辣的ye体一下涌入喉中,玄七被呛得猛咳起来。
“咽下去,别吐了!这可是我珍藏的桃花酿,敢浪费看我不揍你!”
“玄七……咳咳……谢过墨凌师傅。”玄七捂嘴下咽,心头隐隐浮起一丝烦忧。
……
夜色过半,皎月照影,清风撩人。
玄七悄悄潜回影卫营,刚一推开自己的房门,忽然觉察到背后有人靠近。
他回肘便击,背后那人侧身一躲,紧接着便贴了上来,将他一下抱入怀中,推进屋内,反手挥掌关上了房门。
玄七刚想再动,却被那熟悉的气息怔住,他放松下身体,背后那人把脸埋上他的肩头,摩挲了两下,这才微微放开他,让他转过身来。
“沈公子……”玄七诧异的睁大了眼睛。
“是我,”沈遥的眼睛在黑暗中闪着曜石般的光芒,亮澈而渴切,“我等了你一个晚上,你去哪儿了?”
玄七头脑有些发懵,眼前的沈遥不知为何,竟隐隐有些重影。
这时,沈遥伸手在他的衣袖上摸了起来,“你浑身怎么这么凉?”他边问边担心的去看玄七的脸,却发现玄七两颊泛红,对着自己眨了眨眼,目光像浸染了水汽,竟有些迷离。
沈遥吸了吸鼻子,恍然道,“你喝酒了?
☆、心意相通
玄七感到身体有些燥///热,胃里像有一团火,从里向外烧遍全身,让他头脑有些发晕。
他晃了晃脑袋,忽然对沈遥笑了下道,“喝了一点。”说着,向后退了退,却一下撞到了屋内的桌子。
沈遥一步上前搂住他的腰,目光在他的脸上打量。玄七的脸又比方才红了几分,眼睛水雾雾的,笑容也不似以往那么拘谨,把英气的脸庞衬得有些可爱,他对着沈遥舔了下嘴唇,眯了眯眼睛。
沈遥的心跳一下快了起来,他盯着玄七润泽的嘴唇,抿了下嘴,道,“你喝醉了。”
“有吗?”玄七继续笑着,“真的只喝了一点,可惜没有你帮我挡酒了。”
沈遥觉得玄七今天说话的方式好生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