谏,以为有人会拉他一把,结果因为圣上多少年难得一见的盛怒,导致其他人动作都慢了一拍,使得张驰海骑虎难下,竟是当场装晕,还被一个老对头拆穿了。当然,这是以后的事情了,对楚穆这个异军突起的皇子,张驰海自然也是摆出一副敲打的模样,生怕又冒出一个安阳郡王来。
楚穆摆出一副诧异的神色,说道:“张尚书怎么会这么想?锦缎虽好,但是不能当饭吃,也不能立刻变成保暖的锦衣,对于那些灾民来说华而不实,直接捐出去,岂不是暴殄天物?”
张驰海被噎得说不出话来,而边上户部尚书李洲却是反应过来了,毕竟能在户部当差的,怎么也不会是什么不通俗物的人,他琢磨了一下,问道:“王爷莫不是想要用这些换取粮食和棉衣?”
楚穆点了点头,说道:“李尚书说的是,差不多就是这样!”
圣上微微皱了皱眉,这才说道:“老五,你详细说说看吧!”
楚穆不慌不忙地说道:“四大织造年年都会进贡相应的锦缎,内务府目前存在大量积压,儿子查看了内务府的账本,内务府每年都会将许多朽坏或者是褪色的锦缎处理掉,儿子觉得,与其等着这些几乎不可能再用上的锦缎朽坏褪色,还不如拿出来派上正经用场,也能给内库增加收入!”
楚穆也没有卖关子,便将他的一部分想法说了出来:“这些锦缎中,一部分的花色是有规制的,这些自然不能拿出来,但是其他的,虽说都是贡缎,但是并没有什么忌讳,便是民间平民人家,遇上成婚之类的大事,也是能够使用各类锦缎的,因此,儿子想着,不如将这些锦缎拿出来,交给内务府或者是户部名下的皇商出售,再从他们那里买来粮食棉衣,就可以赈济灾民了!”
圣上听了,脸上神情变得轻松了起来,又是笑道:“老五还是年轻了些,等着那些皇商将东西卖掉,说不定都得年后了,不如问问他们谁家要这些锦缎,直接按照如今的市价,拿粮食棉衣来换便是了!”
楚穆脸上露出了崇拜的神色:“还是父皇考虑得周全,儿子竟是没想到这个!”
圣上笑道:“你才多大呢,也没跟这些事情打过交道,以后也就明白了!”
父子两个互相吹捧了一番之后,又跟内阁商议了一番,期间户部还有些酸溜溜地试图从中分一杯羹,毕竟按照楚穆的想法,这又不是一锤子买卖,日后年年都会将内务府库房里面积压的东西处理出去,这可不是什么小钱,都送进内库可怎么好。
圣上也不是什么随便叫臣子忽悠的傻白甜,内务府的东西本来就是皇家的私产,赈灾正常情况下根本就是户部的事情,皇帝拿着自个的钱去赈灾已经体现了他的仁慈慷慨,再拿着自个的钱去补充国库,那就是冤大头,等着这些人日后天天盯着他的内库不放吧!
因此,尽管内阁那些老臣一个个巧舌如簧,最终圣上还是断然拒绝了。
内务府那边随即就接到了圣旨,顿时,许多习惯在这些事情上头揩油的人都懵逼了。
一直以来,他们都觉得楚穆是个挺好糊弄的主子,毕竟阅历在这里,楚穆才十几岁的人,内务府那些老油条都混了多少年了,有的是办法叫人有苦说不出,楚穆也一直遵循着内务府一贯的运行方式,并没有任何做出改变的意思,他们刚开始还以为楚穆想要新官上任三把火,在内务府干出什么成绩来呢,结果很快就觉得大概就是个没什么野心的皇子想要借着掌管内务府的机会捞一把,因此,一个个都用心奉承着,借着奉承楚穆的机会,他们也能上下其手,揩点油水下来。
哪知道,楚穆那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啊,他们也搞不清楚楚穆这是知道还是不知道,只是圣旨都下来了,他们也只得认了。一想到这事日后就要变成常例,已经习惯了不把自己当外人,从中渔利的内务府诸人都有些被割rou的感觉。
不过,上头的人可不会体谅这些家奴的感受,皇家不会缺人使唤,别的不说,三年一次选秀,从民间采选的秀女大多数都会成为宫女,进入内务府的编制,至于太监,来源也就是那几个,战败的少年俘虏,犯下大罪的官宦之后,另外,哪怕朝廷严禁民间私自阉割,但是为了混口饭吃,依旧有许多贫困人家将家里的男丁阉割了,企图送进宫当公务员,甚至,一些前途无望的读书人也有能狠下心走这条路的。总之一句话,你觉得离了你不行,实际上你后头还有许多人等着填上你的位置呢,做太监宫女虽说需要一定的培训,不过那可比科举成本低多了。
因此,内务府这边很快行动了起来,楚穆作为目前掌管内务府的皇子,直接采用了锦书提出来的一个建议,想要代理内务府的生意,先交纳最低一千石的粮食做保证金吧!这还是头一年的优惠价,你要是不乐意,来年可没这么便宜的事了!一千石的粮食说多其实也不多,即便以京城的粮价,也不过就是差不多两千两银子罢了,毕竟,雪灾不比别的,一时间对于粮食产量可没有多大影响,因此,粮价并没有多大波动。两千两银子算什么,真要是能拿下贡缎的生意,两万两的赚头都是最低的。那些贡缎在民间,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