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本王的形象在公主的心里受了损,那才让本王心痛。本王不怕天下人误会我,只怕公主一个误会我啊。”
临安王说的看似真挚万分,可是眼神里分明都是打趣一般的打量着她,他刻意上前离她近了些,陆月歌避嫌往后退了一步。
“王爷在我心中早无什么形象可言,大可不必担心,王爷此刻更应该担心的应该是在陈国皇帝面前和太子面前应该是怎样的形象才对。”
他的眸子染过意思的诧异,“我在公主面前没有形象可言吗?可是我依稀还记得多年前公主还曾经夸耀过本王气质不凡,长相俊美来着,公主是忘了吗?”
巧音有些愤愤道:“王爷不要信口雌黄,我家公主几时说过这样的话。”
齐青策带着几分邪魅,勾着嘴角说:“就是那份公主写的诏书啊,公主前句虽说了汝乃金漆饭桶,可是后一句也说了,徒有一副好皮囊。本王不应该把徒有一副好皮囊这句话当作是公主对本王长相上的赞美吗?”
陆月歌一时不知道应该怎么接他的话,从小到大,她见过的王孙贵胄实属不少,可是像他这样厚脸皮的这么多年却只此一个,五年前他们初次相识的时候他就是这样一副万花丛中过的浪/荡模样,没想到多年后再次相见,尽管此时他已经手握大权却依旧是这样一副无赖一样的嘴脸。
这样的人,正是最让陆月歌对付不了的人。
而且她也清楚,临安王齐青策这个人深不可测,他越是表现成这个样子,她也就越来越摸不清出他,这个人把自己的心思全部埋在心里,绝对不会写在脸上,齐青策这个人只是把玩世不恭当做他的一个面具而已,而一个真正游手好闲的王爷又怎么会在短短的几年后就把持了陈国的军权大政?
他实在是一个不简单的人,倒是她多年前看走了眼,真以为他就是一个纨绔无赖。
齐青策却话锋一转,对着齐凌啸认真道:“衫儿,此地不宜久留,你现在速速坐上马车赶紧回宫,宫里确实发生了一件大事,而刺杀你的真正凶手叔叔也查了出来,这是这个结果不知道你是不是能够接受,真相我已经上报给了你父皇,你父皇在宫里等着你回去一同商量,毕竟这件事情,兹事重大,事关陈国内部的诸多关系,你现在有十五了,这个年纪很多的事情就要学会自己担着了,在过不去的坎也要学会自己迈过。”
齐衫低着头,咬着牙,说道:“六叔尽管直言,衫儿可以承受的住。”
齐青策语气沉着,“你离宫的当日,你大哥派了一伙杀手紧紧跟在你的队伍后面,伺机而动,你大哥他也确实孤注一掷,不仅对你派了杀手,还领着军队围住了皇宫欲逼宫,想要你父皇立他为太子,然后逼你父皇退位,好在我在宫里的探子冒死出宫把消息带给了我,我又派着人跟着你大哥的亲信,这才找到了你在的这个村子。”
齐衫一听,脸色惨白,紧咬嘴唇,尽管陆月歌已经向他推断出了刺客身后的人,可是当全部真相就这样血淋漓的展露在他的眼前的时候,少年还是有些支撑不住,他一个趔趄,向后退了几步,双腿几乎都快要站不住,跌坐在地上。
陆月歌注意到了齐衫的反常,赶紧扶住了齐衫,看了看他,“你叔叔说的没错,很多事情你即使不敢相信它也一样发生了,你在这个位置上,今后面对的还不止是这一件,古往今来,欲要谋朝篡位杀兄弑父这不是第一件,也绝对不会是最后一件。”
陆月歌在提到谋朝纂位之时,特意向齐青策那边一瞄,看看他是作何表示,齐青策倒是一副丝毫不介意的样子,眼眸竟泛起一丝丝的兴致来。
“衫儿,马车就在门外,你速速回宫,你大哥和一众乱臣贼子已经全部被收监,你父皇的意思是他不管,我也不管,一切由你来处理。你父皇在宫里等着你归来,这今后的担子,你就要学会扛起来了。”
齐衫平复了心情,神色略有缓和,沉默一会儿,没有丝毫的情绪色彩,双手作揖,“侄儿多些六叔搭救之恩,这就启程返回国都。”他看了看陆月歌,说道:“陆姐姐,我此番就要回去了,不知道你以后有何打算?若是你愿意……衫儿说过,衫儿愿意以后照顾陆姐姐,护您一世安稳,何况,我需要您,我希望您能和我一起回去,他日待我王朝安稳,我必定帮您寻找你的三个妹妹,讨伐夏凉国,还梁国一个公道。”
听到齐衫这样的话,陆月歌心里难免有些动容,陆月歌摸了摸齐衫的额头,说:“好孩子,你的心意姐姐心领了,此时你不要多过考虑我的问题,只管赶紧回去瞧瞧你的父皇才是。”
“那姐姐你这是答应我了?”
陆月歌沉yin片刻,还未开口,一边的齐青策倒是先应了声,说:“衫儿,你放心,你陆姐姐这是答应你了,你现在赶紧上车回宫去,别的叔叔一定为你安排妥当。”
齐衫正色,双手抱拳,“衫儿多谢叔叔。”说罢,他深深的望了望陆月歌,少年眼中似乎有些不知名的色彩,那色彩有些让她有些过于熟悉,这让陆月歌一时有些恍惚。
少年嘴边的话只停在了喉咙,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