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还被人追杀,我真的是很担心啊。”
陆月歌安慰巧音道:“别想那么多不好的了,也说不定咱们就是山穷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啊。”
妙谨看了看那少年,又瞧了瞧陆月歌,点了点头,说:“小姐,我把他这染了血的衣物和干草一并处理了去。”
陆月歌拿了一条帕子,浸了些水,用力拧干,擦了擦少年脸上的污迹,这孩子脸上血水和泥水早就混在了一起,看着十分可怖。她耐心的擦了擦,很留意脸上是不是也有伤口。
巧音仔细的端详了会儿,乐道:“这小子长的还不错呀,方才脸黑黢黢的,什么也看不出来,这下子露出了模样,生的白净清秀,还确有一点皇家的气质。”
第二日一早,妙谨就带了消息回来,顺便还带了些寻常人家男孩子穿戴的干净衣物,她贴耳轻声说道,陆月歌听后笑了笑,说:“果不其然。”
陈国太子,名为齐凌啸,年十五,是当今陈国皇帝的第三子,也是嫡子,皇后范氏所生,自幼丧母,皇帝因感起皇后,孩子又惹人疼爱,自小便被立做太子,前些时日,太子带了一队人马出城去打猎,至今未回朝。
太子多日未归,朝野上下也无人惊慌,原是皇帝久病未愈,卧床多年,现如今把持朝政的有两人,一个乃是当陈国皇帝的六弟,临安王齐青策。说起来这齐青策倒是和陆月歌有些缘分,时间有些久远,她记不太清了,只还记得那个临安王年少时候那不羁纨绔的笑容和像猫一样慵懒的眼神。另外一个和这临安王争权夺势的便是皇帝的长子,因太子贪玩且年幼,朝政大事还没怎么接手,身为皇长子责任重大,也被赋予很大的期望,朝中上下很多事务都由这两人处理,俩人彼此制衡,只是无论在哪方面,皇长子似乎都不及他这个皇叔,落了下风。
可是无论是谁,太子不回朝,似乎对他们都是一个好消息。
“那我们现在要怎么办?”
“不急,先等这孩子醒过来,这孩子伤势不算重,就是失血有些多,倒也不碍着性命。对了,妙谨,外面有什么异常?”
“现在还没感觉什么出来,这附近村子多又密集,人口也不算少,又是边界处,容易藏着,就是挨家挨户的找也要有一段时间,况且昨晚一场大雨,院子有什么痕迹也都被一并冲刷没了,所以,这几日应该还算是安全。”
“对,何况他们不敢正大光明的找,两国的边界处,来了太多的官兵恐怕会引起邻国的不满,再说,刺杀太子可是背地里才能干的勾当,陈国皇帝就算久病,可也还没死,刺杀的幕后黑手是要有所忌惮的。”
“您说,皇长子和临安王,哪一个刺杀的太子呢?”
“都可能,所以,我们要等等看,凶手会露出尾巴的。”
“好,这几天我会多留意的。”
陆月歌点点头,语调漫不经心,可是眼神却十分坚定的看着床上躺着的那个少年,说:“好,妙谨,巧音,你们俩听好,这孩子,我们要保,而且不仅是要保他性命无虞,你们俩懂了吗?”
妙谨沉思一会儿,“小姐,您这是打算要……好,我明白了。”
巧音倒是不愿意多想,她带着些欢快的神情,“看来小姐心里是有了主意,这样我就放心了,小姐你的主意就是我的主意,我都听您的。”
日上三竿之时,那少年终于有了些动静,最开始是手指微动,然后他不自觉的眉头皱着,尽管意识还没有怎么清醒,可是身体却一直做着些戒备装,一炷香时间过后,他眼睛缓缓张开,咳嗽了一声,环视四周,带着一丝慌张观察了这屋里面的一切。
好在这里的一切让他安心了一些,这屋内的摆设简单干净,窗边的阳光就这样洒进来,照的屋子里暖洋洋的,少年费劲让自己坐着,他自己现在很是慌乱,那雨中的打斗是他最后的一点记忆,之后他好像是受着伤一路逃跑,若不是自己的护卫拼命掩护,这时候他恐怕是已经是个死人了。
这屋里现在只有巧音一个坐在藤椅上打瞌睡,少年坐起来时候发出了动静,巧音一惊变行了,看他还好好的,她自然是欣喜,欢快的小跑出去,喊着:“小姐,他醒了。”
陆月歌带着一个碗进来,笑意盈盈看着少年,问道:“感觉如何。”
她一出现,少年便楞了下,“你是……”
看起来他还记得,他昏迷之前最后一眼的那个人。
陆月歌穿了一身白色长裙,外披着浅兰纱衣,头发随意的挽起一个髻,脸上并无任何粉黛饰色,却是宛转蛾眉朱唇皓齿。
那少年一时看的有些发愣,呆呆的说了句,“你长的真好看。”
巧音在一边嘻嘻的笑起来,“这小子岁数不大,却还是识得美人的,不错不错。”
少年嘴唇发干,还起了皮,陆月歌把手中的水碗递给了他,“先喝点水,粥还在锅里熬着,一会就可以喝了。”
少年拿起水碗,咕咚咕咚的喝了起来,他用袖子擦了擦嘴角,看到了袖子,他不知突然想起来了什么,着急的搜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