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问其贵贱贫富,长幼妍蚩,怨亲善友,华夷愚智,普同一等,皆如至亲之想,亦不得瞻前顾后,自虑吉凶,护惜身命。见彼苦恼,若己有之,深心凄怆,勿避艰险、昼夜、寒暑、饥渴、疲劳,一心赴救,无作功夫形迹之心。
以上的这段话更是广为流传,不知被多少人所铭记于心,而医生这一职业也瞬时间受到更多人的膜拜与敬仰。
######
早晨起来,下意识的想要去写些什么,可是拿起笔却又才意识到一件事情,已经结束了,我有些百般无赖的左手撑着脸,右手转着手上的笔,流畅而又快速的转着圈儿。
窗外的花儿已经不是几年前的那些花儿了。
曾经小家碧玉的粉色、紫色等嫩色的普通花朵早已消失在此处,换成了更加绚丽灿烂的蔷薇,爬着篱笆,藤蔓状,美丽而自然。
而,家里也已经不是从前的家了。
我想到这点,眉眼间一片黯淡的神色,嘴角勾起的笑容也是泛着苦涩的意味。
nainai走了。
这一点其实早就有了预料,毕竟,在我刚刚来到这个家时的几年还看不出,只能隐约感觉到一点,这个家里弥漫着的是药的味道。而后来,等到我身体好多了之后,nainai便可以放心的把我放在家中,自己去看医生诊断拿药了,那时候的nainai其实身体就已经明显不如以前好了。
唯一令我欣慰的则是,我陪伴着这位慈祥和蔼睿智的老人一起走过了她人生的最后阶段,让她没有遗憾的离开了人世间,且也答应了她,今后的路不管如何,我和斯摩格都会不离不弃,一直走下去,让她放心。
想到这些,我连笔也不想转了,刷的一下将笔重新放回笔盒中,头直接挨着木桌,两只手则是交缠着相互握住,且用力的握住。
“哎。”
发出一声低低的叹息,我越发提不起劲。该做的我都已经做好了,斯摩格是肯定赶不回来了,后事我一个人便一手包办好了,但也给他送去了信。如果斯摩格能及时回来,那肯定最好不过,不过这种的希望也不大。
我突然就有些沮丧的想,为什么我身边的人都一个个的在离开或者远离我呢?
摇了摇头,将这些不好的思绪给移出脑海,但仍旧存在着。想了想,还是打算用笔将自己此刻的情感还表达出来,或许这样会更加轻松得多。
重新将笔和纸拿出来,整整齐齐的放在木桌上我习惯的位置上。
下一刻,我便开始刷刷的写起,笔在纸上快速的落下一个个字,将原本干净的纸上不满了黑色的点点,也发出了能令我心情渐渐舒缓下来的落笔声音。
######
我落下最后一笔,画出一个圈儿,代表着我随意写下的这个短故事结束了,那就顺带给它取个名字吧,就叫做。
讲述的是一位少年在自杀前向其他人询问的过程。
你觉得我是一个怎样的人?
你认为我该不该出生在这个世界上?
以及,你……喜欢我吗?
穿着白色衣服的少年笑得就像阳光一样,爽朗而又大方自然,他坐在桥边,朝着路过的人问着这些个问题。但是世人是感觉不到他的内心的,他们对着这个陌生的人倾诉着自己的恶意,向他表达着自己的恶意。
你是一个糟糕的人。
你不该出生在这个世界。
我不喜欢你。
这就是三个问题的回答。
而在收到这三个答案之后,少年笑容不变,然后就这么跳下了河中,自此消失。
而这个少年消失的地方,人们之间开始相互蔓延着恶意,相互不信任,相互欺骗,相互伤害。最后,这个地方消失了,只留下一个关于桥边少年的传说。
写完后,我顿时觉得自己的情绪恢复了许些,不再被负面情绪所充斥着。
那么,我拿起手中写下了这个短篇故事的纸张,想了想,正好在写下一篇长文章之前有一个空档,那这就用来去使得杂志社给我更多的中间的空闲时间吧。
如此想着,我眉眼弯弯,脸上是狡黠的笑容,像一只占到了便宜的小狐狸,娇俏可爱。
拿出自己的蜗牛电话,我便马上朝着负责我的编辑打过去。
大约过了十秒的时间,对面的人接听了。我的蜗牛没有那么高级,做不到拟人化,但还是能够感受到对面人温温柔柔的语气。
“伊希娅,怎么了,嗯?是不是又想拖延开下一篇文的时间了?”
……以及那温温柔柔下的威胁。
下意识的眨了眨眼,哪怕明明知道蜗牛对面那方的人是看不见自己的神色的,我还是有些心虚,咳嗽一声,给自己壮下胆子,我这才回答道:“怎么可能,琳恩姐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可勤奋了。不过,我打算先再写一个短篇,所以这中间需要多给我约一个月的时间。”
“一个月?不行,那太久了,只能一个礼拜。”
从一个月变成一个礼拜,这差距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