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就连越王,都暗中打兵器了呢,何况已是一国之主的杨泽?而且,没有Jing良的火器加持,恐怕杨泽也没有那么容易攻占倭国……
顾林也有些眼热,眼巴巴地说道:“大表嫂偏心,我天天住在这里,也不见你送一把给我!”
冼氏摇头:“你当这是好玩的?一不小心擦枪走火,连小命都没了!”
太夫人一听,连忙拉着顾林说:“这样危险!林儿不许玩!其他你要什么,我让你大表嫂寻来给你,她可是大财主!”
“祖母说得是,我是大财主!给弟弟妹妹们都备着新年礼呢!”冼氏豪爽地笑着,如今她占着倭国的银山,谁还能阔得过她?
众人又都高兴起来,几个小少年也都问起冼氏海上逸事……
冼氏和杨泽一样,仿佛自带光芒一般,在哪里都是焦点。
过了一会儿,镇南侯也到了,顾桓又上前请安,代京中众人问候了一翻。
镇南侯点了点头,也问候了一翻定国公府众人,又叹道:“我与你父亲也是几十年不见了,岁月匆匆,如今都是老头子了!”
“舅舅不老!舅舅这是正值壮年呢!”一旁的顾林连忙说道。
镇南侯看着顾林,难得地开了个玩笑:“这么说,你父亲也正值壮年,正好给你添几个弟弟妹妹呢!”
顾林一脸认同地说:“那再好不过了!”
有顾林插科打诨,屋内的气氛又活跃了起来。
不一会儿,掌灯了,开始入席。
饭后,顾桓终于有了和顾林独处的机会,靠在椅背上,懒洋洋地说道:“我可得好好歇着,在海上晃得骨头都要散了,一来还要打起Jing神应对冼夫人,你不知道,我和她说话,虽然她明明是笑着,却让人一点也不敢放松,就好像被一头猎豹盯着一般,简直和面圣一般。”
顾林深有同感地点了点头,说道:“何止你呢,我初次见她背后都是冷汗,好半天才缓过神来。”
说着,一边拆着手中的家书,一边问道:“我听说你乡试落榜了?”
“不错。”顾桓懊恼地说道,在其他人面前,对于落榜,他是一副不在意的样子,但是二哥面前,倒也毫不掩饰的懊恼。
顾林叹道:“我都知道了,那一位如今乾纲独断……这就是我为什么这几年不考科举的原因,何苦成了别人手中的棋子!”
“还是二哥你明白!”顾桓真心真意地觉得,顾林有他自己的生存智慧。
顾林认真地看着家书,顾桓也不打扰他,一时间屋内一片宁静。
过了好一会儿,才见顾桓抬起头,眼角闪烁着泪光,哽咽地说道:“母亲让我回家过年。我可想她了!”
说着,掏出帕子,轻轻揩着眼泪。
“母亲也想你呢!若是可以,就回去看看吧,我看京中如今倒还平静。”顾桓劝慰道,京中如今,就如暴风雨前的平静,一时半会儿,恐怕还不会出什么事。
却听顾林摇头叹道:“若是要回,早就该启程了!我过完年,就和大表嫂一起出海!”
平地一声惊雷!顾桓猛地抬起头,问道:“可是出了什么事?”
顾林点头苦笑:“如今广州也不太平……邬家动作频繁,因平郡王府之事,倒迁怒起我们来,唯恐他们狗急跳墙,舅舅让我出去避一避他们。”
“恐怕是他们查到了什么!”顾桓皱了皱眉,面色有些凝重。
顾林倒是不甚在意:“在广州,他们还能拿镇南侯府的外甥怎么样?况且我过了年就走了。正好大表哥那里百业待兴,我虽然没有什么本事,到底识文断字,做个文书也好。”
顾桓立即站起来,装模作样地作揖:“外臣见过爪哇国丞相!”
顾林撑不住笑了起来,骂道:“我还当你伤心,想要安慰你,你倒取笑起我来!”
“我不需要人安慰,我心里都知道!”顾桓重新坐下,笑着将自己的打算一一道来。
顾林认真地听着,也没有对顾桓改行考武举有什么质疑,在他看来,自己的三弟想做什么就尽管做去,自己要做的,就是给他做后盾!
待顾桓说完,他才说道:“武举要考马步弓箭和策试。马步弓箭,你是不用担心的,其中考试关窍,你可以向你们越王府的黄亭豪统领请教,他们黄家在广州也是有名的武举世家,最有经验的。策试要考兵法、天文、地理,却是要正经请个先生,不如就拜托舅舅,镇南侯麾下Jing通兵法谋略的人想来不少。”
顾桓心中感激,知道顾林是真心为他打算,过去抱了抱顾林,感动地说:“二哥真好!”
顾林无奈地笑道:“谁叫我是你的哥哥呢!”
顾桓抬起头,定睛看着顾林。十七岁的顾林已经是个长身玉立的少年郎,和顾楚有八分相似。从前他只觉得顾林是个只懂风花雪月、不懂人间疾苦的纨绔子弟,嘴里不说,其实心里隐隐有些看不起他的。
但是几年不见,顾桓成长了,顾林也不再是当年无忧无虑的国公府二公子。不过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