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腕,将尹觉明吓了一跳:“怎么?”
“涂点膏药吧,皮都快挠破了。”张弛说道。
尹觉明低头瞧看,果然小腿内侧的红色小包,皮下渗透出点点红来,显然是被挠得有些过了。
张弛攥着他的踝,拇指若有所感地摩挲着,问他:“很痒吗?”
尹觉明在他手中蹬了蹬腿,没挣开,轻声“嗯”了一句。
“难以忍受的?”张弛又问。
尹觉明当然察觉得出张弛今晚和以往的不一样,轻轻在他手中挣扎起来。偏偏张弛的手心炽热,牢固地握着他的脚腕,像一只滚烫的镣铐。
尹觉明在这“镣铐”中转了好几下,最后只好拖着腿往后退,却被张弛捉着脚踝,重重拖了回去。
他屏息,看张弛低下头,犹豫着,在尹觉明小腿内侧的蚊子包上舔了一下。
尹觉明忽然剧烈挣扎起来。
张弛捉着他的脚不放,只觉得眼前尹觉明两条白晃晃的腿。薄长衫睡衣就像睡裙,被尹觉明扭动间蹭了上去,露出大腿根来。
张弛看到了什么,瞬间如遭雷击,手上的力道一下卸下来。
尹觉明翻了个身,爬起身迅速离开阁楼,很快就不见了。
张弛后知后觉对着木地板上两只打闹间翻了的酒杯发呆,脑内空白一片。好久才回过神来。
他想自己应该还没有沦陷成变态,所以刚才应该不是错觉——那薄如纱裙的长衫睡袍下,竟什么都没穿。
光是这一认知,就令张弛头脑发昏,几乎浑身的血,都要涌上来了。
张弛究竟是什么时候离开的,尹觉明并不知道。他将自己关在洗手间中,拍了拍凉水,最后索性冲了凉。晚上的风是温热的,虽算不上凉爽,但也绝不热。他此时他身上有一层汗意。
尹觉明推开洗手间的窗,窗外有月亮,还有自己卧室阳台传来的,若有若无德彪西的乐曲,正放到那首。
他脱掉睡袍,赤裸的身体再无旁物,也成为窗外自然的造物。他小心翼翼地,手向下伸去,碰了碰。
尹觉明的身体很敏感。仰起头,水流抚阖上他双眼,掩盖他的喘息。
等尹觉明从浴室出来时,张弛已经离开。
他的被褥上,放着一盒药膏。尹觉明拧开后闻了闻,有薄荷清凉的香气。
这一晚上,尹觉明“没良心”地一觉黑甜。张弛就没他那么心安理得了,他闭上眼,满脑子都是尹觉明小腿内侧的蚊子包,耳边恍惚还能听到德彪西的旋律,空气中好像还能闻到花露水和橘子皮的香气。
临水前在浴室自渎,辗转反侧后,又在卧室自渎一次。
眼下张弛翻个身,满脑子又是那睡衫下赤裸的秘密。现在他甚至怀疑,自己当时究竟是看见了,还是没看见。真实感随着时间剥落,越来越像虚幻。
裤裆里的东西又有复燃的迹象。
张弛好似跟自己置气,最后以一种近乎自虐的方式,直挺挺地仰卧在床上,一动不动,任由下头胀得发疼,他偏要凌虐自己的欲望。
第九章
老太太见到尹觉明时,问起那首他哼唱的歌曲。
“他倒是带你,以后要想在镇上办什么事,或想到山里走走,都让他带你。”老太太指了指张弛,“说起来,你在这有一段日子了吧?”
张弛不说话,低头大口吃包子。
尹觉明微笑着放下碗筷:“快两个月了。”
“过得很快啊。”老太太感叹,“当初我来这里,这不,也一眨眼这么多年过去了。”
“您还是想念鹤岗的。”尹觉明断定。
张海音笑了笑,没再说话。老太太自然也没注意到今天的张弛,有些不一样。
就这样,自从那天晚上起,张弛和尹觉明像达成某种默契——白日里冠冕堂皇,在老太太,或是众人面前扮演着优良形象。到了晚上,张弛便会趁老太太不注意,从自己的阳台上翻到尹觉明的阳台上去。
卧室与阁楼的灯时常亮着,暖黄色的,德彪西的乐曲流水一样淌出来。
如果仔细听,屋内二人偶尔低声说话,偶尔低笑,也有偶尔,一点儿声音都没有。
有时候老太太会觉得房子里好像比以前要安静,少了张弛平日来回走动的声音。倒是存放的甜酒,不知不觉被喝掉不少。
而张弛,刚开始和尹觉明在阁楼上,这就像个隐秘的,密闭的空间。
后来有一次,张弛从阳台翻上来时,尹觉明在写东西。那是张弛第一次见到全神贯注,专心致志的尹觉明。
敲了几次门,尹觉明也没有反应。他写字的手没有停下,甚至连姿势都没有变化过。
他像一个漩涡。张弛不知不觉,就这样在门口看了两小时。
尹觉明直到深夜才从这种状态中出来,他盖上钢笔帽,抬起头,像忽然被窗外的人影吓了一跳。
拉开阳台的玻璃窗,张弛方才进来。
他刚进屋就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