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了薛锦薇的熟悉身影。
薛家父母和郑家人也吃惊道:“薛锦薇?她不是早就死了吗?怎么成这幅样子了?”
薛荣看了一眼醒来后慢慢变了脸色的郑文宣, “这就要问郑文宣干了什么好事了。”
郑文宣虚弱地咳嗽几声, 他看向被捆着的绿僵,再看旁边的顾九和邵逸,瞬间明白过来,责问他们:“你们不是大夫,锦薇似乎你们捆起来的?你们想把她怎么样?”
薛荣怒道:“它怎么就没把你当场咬死呢,死到临头了竟还惦记着这只活尸!”
“文宣,这是怎么回事啊?”看着重伤的儿子,郑母看着地上那恐怖的东西,听薛荣说这是活尸,活尸那不就是那些鬼怪传说里才有的吗?
“阿荣,你刚才那话什么意思,文宣干什么了?”薛母看着薛荣。
身为薛荣的母亲,薛母当然了解自己的儿子,小时候调皮,如今虽偶尔也有不着调的时候,但平时还是很有分寸的。今夜他先是不顾大家的反对一定要他们来这里,这会儿又指责郑文宣,又说这只活尸是已经死去好几年的薛锦薇……薛母面容严肃,这其中肯定不简单。
而郑文宣丝毫未理会自己如今的处境,捂着胸口挣扎着想爬起来往绿僵那边去,口中念念:“锦薇还要睡的,现在她还不能醒,不能醒的。快!你们把她放进石棺里去!”
顾九看着疯魔了的郑文宣,“除非是被Yin间勾魂使勾错魂的人,否则人一旦死了就不可能再复活的,是谁跟你说,用Yin命命格女子的心尖血养尸体,尸体就能复活的?”
“可以的,只要再给我点时间,锦薇是可以活的。”郑文宣压根不听顾九的话,着急地想靠近绿僵,将它重新放进石棺里。
“给你点时间,让你再继续祸害我姐?”薛荣忍不住了,怒而一脚将郑文宣踢开。
郑文宣本就重伤,薛荣这一脚将他踢开,让他连吐几口鲜血,却还顽强地没有昏死过去。
郑父郑母心疼地扶着儿子,但此情形,却连责怪的话都不敢说一句。
“文宣……”薛雅头痛昏沉,无力仔细思考他们的话都是什么意思,可她不笨,看郑文宣的样子,她心里隐约明白什么,一股巨大的恐慌席卷了她,她扶着软轿两边,想让下仆将她抬回去,她不想再待在这里。
薛荣不由薛雅逃避,他指着郑文宣,“姐,你好好看看,就是这个你口中深爱你的男人,娶你的目的只为了每月能取你的心尖血,用来养薛锦薇的尸体,他想偷偷将薛锦薇死而复生,你这几年缠绵病榻也都是他害的!”
“不、不可能!”薛雅激动地说,几乎喘不过气,她想捂住耳朵,可双手却无力,她恨透了这具孱弱的身体。
薛荣眼中闪过不忍,看到他姐痛苦的样子,他忽然不确定揭开郑文宣的真面目对他姐是好是坏。可就让事情这般过去,再看着他姐拖着病体为郑文宣伤身劳累,将所有感情都投入在一个虚情假意的人身上,他替她不值!
郑母无措地看着薛家人,“这怎么可能呢,文宣不是这样的人,锦薇她、她已经死了。”
薛父满脑子的混乱,“这太荒谬了。”
薛母却很信薛荣的话,她眼中闪着寒光看了看郑文宣,问薛荣:“事情怎么回事?给我好好地说清楚!”
薛荣便将遇到顾九他们之后,及至今夜发生的所有事都原原本本地说出来,对于郑文宣对薛雅的谋害,他还道:“我甚至怀疑当年姐姐的那个孩子,也是郑文宣使计让她流产的,为的就是让我们都以为姐姐是因为流产才给身体造成了损伤,即使看了多少大夫,如何的滋补,姐姐的身体一年比一年差,我们却也不会产生什么怀疑。”
薛荣说出心底最后的猜测,“或许他还打着注意,等薛锦薇复活,到时候姐姐受病体拖累没熬过去,所有人都认为这是正常的,毕竟姐姐可是在病床上躺了四年的人!那时候没人会把姐姐的死怀疑到他头上,他就好与薛锦薇双宿双飞,从此过上快乐的日子,简直一举两得!”
这个猜测让薛荣越说越气,薛母也是怒气勃发,薛雅已是泪流满脸,却眼带希冀地看着郑文宣,希望他能说一句,哪怕摇摇头也是好的。
可郑文宣注定让她失望了,他看过来的眼神哪还有往日看她的柔软深情,满满的漠然无情。
薛雅再也忍不住,痛哭出声。
“文宣,你怎么能这么做啊!”郑母红着眼,不敢置信地看着郑文宣,又见儿子不停吐血,叫跟进来的下仆立即去找大夫。
郑文宣置若罔闻,在薛雅撕心裂肺的哭声中移开双眼,视线落在绿僵身上,神色变得柔软了些,可他看着那毫无神智只知道嘶吼的活尸,眼中充满痛苦愤怒与不甘,“差一点,只差一点锦薇就能复活,变得像从前一样了。是你们,是你们害死了锦薇!”
“她本来就是死的。”顾九说,“我与你说过了,世上没有让死人复活的法子,你用的这个方法,是用来养活尸的,你已经被它挠了一爪子,你还不明白吗?若不是我们来得及时,你早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