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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蕴心里是很奇怪的,但是并不多言其他。现在他的重中之重是处理打死楚和真这件事儿。毕竟这才是最首要的。
他叹息一声,不过是简单的思考间就已经到了楚将军府。楚将军府因为楚和真的死十分的肃穆。
虽然只是一个孙女儿,但是楚老将军的表现倒是让旁人不解。
听说谢丞相到了,楚将军立刻出来将谢丞相请到上屋,又命人备茶。
楚老将军言道:“倒是不想谢丞相亲自到访,不知有何贵干?”话虽如此,言谈间倒是十分的冷漠。
谢丞相也知道楚家对他的成见,他缓缓道,“我这次来其实是有事想与你说。”
楚将军摆了摆手将人都遣了下去。
谢丞相言道:“我想楚和真小产过这件事你应该是不想告诉别人的。”十分开门见山。
楚老将军冷笑,“难不成谢丞相是打算用这件事情来威胁我?”
谢丞相不置可否,手指轻轻摩挲茶杯,慢条斯理言道,“你想这样想也可以,不过我更加觉得这是一种交换而并非所谓的威胁,你觉得对吗?”
楚将军比谢丞相年纪大,他站在那里,望着谢丞相的面孔,冷笑:“只可惜,这桩买卖是不能成功的,就算你说了出去我也并不怕,和真已经死了,可是让她怀孕的那个罪魁祸首还活着。我想你也该知道那个人正是你们府里的谢二爷。也不知道是我说的更能让大家相信,还是你说的可能让大家相信,我想谢丞相现在的日子也并不是都好过吧!”
谢蕴顿时冷笑,“我倒是不知道,楚将军府现在如此的憎恶我。只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且不说将来如何,现在我也仍是在丞相的位置上,你这样怕是不妥当吧?”
楚老将军摇头,“不是说妥不妥当,你都已经欺负到头上了,我断没有理由这样忍下去。”
“何为忍,何为不忍?楚和真的死本身就是一个意外,又为何要这样纠缠下去?只要你同意,我相信这件事情一定会处理的很好。”
楚老将军言道:“我不同意,我想,谢丞相你自己也明白。谢家鼎盛三代,也该到头了。”这话说的十分不客气。
谢丞相脸色顿变,一拍桌子怒吼道,“姓楚的,谁给你的权利,你敢这样与我说话。”
楚老将军不言语,只是默默的看他,嘴角噙着冷笑。两人谈得并不十分妥当,可以说压根就没有谈拢,楚老将军心里也明白,这个时候如果他和丞相府站在一起,那么只会让皇上不喜,相比于谢丞相的不喜,他更加注重的是皇上。
这个朝堂之中,没有人比他更明白皇上是个什么样的人,他是从泥腿子走出来的,与他们这些鼎盛时期就一直是世家的人可不同,他是十分会看人脸色的,原来只是有些一叶障目了,经过和铃的提醒,他很快便时发现,事情并不是想的那么简单。皇上绝对没有看起来那么信任丞相府,对谢蕴,皇上也是存了一些心思的!
两人谈崩,谢丞相愤愤的拂袖而去。
楚家其他人有些隐隐的担心,但是楚老将军并不担心,他倒是觉得越是这样,也预示着楚家越安全。
而谢蕴回府的途中远远的就看到宫中的侍卫骑马经过,似乎是出来传旨,不过好像并不是来他们丞相府,而是奔着肃诚侯府而去。
虽然不知又是什么事情,谢蕴倒是叮嘱身边的人,“稍微盯着些肃诚侯府,我总觉得近来不太妥当。”
而此时,长公主有几分诧异于皇帝的召见,她蹙着眉头与肃诚候言道,“父皇怎么会这个时候要我们进宫,难道是因为寒沐的事情?”
肃诚候叹息:“该来的总会来,走吧!”
☆、183|1125
马车缓缓前行,春日多雨,白日里还是好天气,傍晚就已经乌云密布,不过是那么一瞬间就瓢泼的大雨,长公主掀开马车的帘子看了下,因着雨大,外面竟然已经形成了小的雨帘。
外头有些冷,她拉了拉自己的衣衫。
肃诚侯握住长公主的手,微笑言道:“没事儿,你别想得太多,父皇总是不至于将寒沐要回去。你放心便是,至于这些日子的传言终究是传言,谁又敢多说什么呢?”
长公主也是明白这个道理,她叹息一声,言道:“我自是知晓,只是近来事情多,我也受了影响,心情总是十分的不熨帖。”
肃诚侯劝慰她,“我知晓你心情不好,总是担心寒沐被父皇要回去,但是你心里也该清楚。父皇对你是怎样,不管对旁人如何,不管是如何的注重权利,父皇对你一直都极好。还记得我们初次相见么?那时你一身盔甲,立于马上,满眼都是骄傲。就是北齐最耀眼的小公主。你说,你父皇最疼爱你,这匹人人难得的汗血宝马,便是你父皇送你的生辰礼物。皇上一直都最疼你,他是不会让你难受的。”
肃诚侯一直在安抚长公主,长公主笑了起来,“我知道你都是为了我好。”
肃诚侯笑言,“我们是夫妻,我不为你好,又为谁好?难道还能为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