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好好劝一劝吧,不然她这样的性情,会给你们家惹来□□烦的。赵婉莹已经给你们家惹来麻烦了,思浓……你想让她成为第二个赵婉莹吗?”
谢悠云刷白了脸色。
梅九温和的笑:“我们的关系极好,我是不会害你的,你该请楚我的意思。真的,思浓这样下去,真的会惹来□□烦。”停顿一下,梅九咳嗽起来,咳嗽够了,端起茶杯喝了一口,之后言道:“我知道,你父亲很想让谢思浓进宫,但是谨之,恕我直言,谢思浓这样的性情,便是进了宫,也只会害了你们家。如今皇上正是宠着那个南诏的公主,人家才是柔情似水,两相对比,便是不傻都知道该是更加喜欢哪个。如若你家思浓失宠,再对那个粟夏公主做了什么,怕是才会给你们家惹来□□烦。”
谢悠云抿了抿嘴,“你无需与我说这些。”
梅九惆怅言道:“是呀,我不必与你说这些,只是谨之,我始终将你当成朋友的。我大概也没有几天活头了,你……好生照顾好你自己吧!至于你们家,我不过是说说罢了。”一句说完,又是咳个不停。
梅鱼连忙进门,谢悠云皱眉问道:“他到底怎么样了。”
梅鱼抿嘴不说话,但是看他的表情便是可以窥知一二。
谢悠云突然就觉得不知道说什么才好,梅九咳嗽够了,言道:“你回去吧,我这里太凉,我的病气儿也重。免得过到你的身上。”
谢悠云摆手:“我没有那么虚弱。”
梅九勉强勾起笑容,“走吧。”
谢悠云看他实在难受,终于出门,离开梅府,他的心情更加沉重。可是谢悠云离开,梅九却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
那笑容几乎不能掩都掩不住,梅鱼言道:“公子。”
梅九终于笑够了,摇头,“没事儿,咳咳,咳咳咳!你看,我要死了,连谢悠云都觉得我很惨!”
梅鱼认真:“公子是不会死的。”
梅九挑眉,“人都是会死的,我更是会。咳咳,梅鱼,死,其实一点都不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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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
和铃今日成亲,一大早便是被人换了衣衫,洗发,开脸,不多时,和铃就被打扮好,大红的喜服穿在她的身上,衬得人娇艳异常,便是每日都穿着一身红衣,可是到底与喜服不同。
和铃这样一穿,还是给人不同的感觉,她站在镜子前,几个姑娘都在,纵然平日里关系不好,这个时候也必然都装的好好的。
“新娘子是真好看啊!你看看,我这伺候过的姑娘也是不少,第一次见打扮起来这样好看的,跟天上的仙女儿一般。”喜婆也是个会说话的,喜庆的话儿就跟不要钱似的,一个劲儿的往外扔。
徐仲春打扮成老嬷嬷坐在一边儿,也跟着看,和铃看看徐仲春又看看喜婆,感慨道:“你们俩要是站门口,见天儿的说好话,我家还真是能财源广进。”
徐仲春翻白眼:“你这还真是……”说她啥好,这个时候还能讽刺人,也是独树一帜。
兰氏言道:“好了好了,说这些作甚,一会儿轿子就要到了,你嫁过去后,可不能像是在家里这样任性,家里的人包容你,那边可不一定。荣华长公主是有名的铁娘子,一贯的厉害,你可要好好侍奉公婆、侍奉相公,万不能让人失望。”
和铃乖巧的点头:“我知道了,我定然会……好生伺候陆寒。”
兰氏:“不能直呼相公的名讳。”
和铃恩了一声,老老实实的。
兰氏看和铃这般,红了眼眶,她拉住和铃的手叮嘱:“有什么事儿,都要乖乖巧巧的,像是这般才对,等你嫁了人,可就不比在家里了。”说到这里,哭了起来。
和铃柔声:“不要哭了。”
兰氏抹掉眼泪,“恩,不哭,大喜的日子,不哭!”
和铃等人很快便是听到外面的鞭炮声响起,她的盖头立刻被人盖上。
一阵喧哗声响起,她整个人再也没有比这更清醒的时候。只觉得气氛似乎一下子就不同了。这个时候屋里也传出一阵抽泣声,和铃在盖头里睁大了眼睛,不知道为什么要哭,但是想想,哪里有不哭的呢,但凡成亲,大概都是如此的吧?
很快的,喜婆便是搀扶着和铃出了门,似乎是来到了正堂,她跪下磕头,一切都是跟着身边的喜婆的要求,她说什么,和铃便是做什么,没有一丝的迟疑,等一切做完,她突然就感觉一只手握住了她的手,这只手十分的温暖,和铃突然就笑了起来。
声音很低,除却身边的喜婆和新郎官,别人倒是听不见的,喜婆暗暗言道:“哭一下子吧。”
和铃在盖头里挑眉,不知道为什么要哭,但是还是听话的嚎了两声,似乎觉得有趣,嚎了两声,越发的大声。
和铃这样哭,陆寒心里只觉得想笑,他很清楚,盖头下的小姑娘一定没有哭,到那时不管如何,心里总是觉得很是有趣的。
喜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