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若闵一凡是老皇帝儿子,想到之前彩玉探查的一切,陆寒竟是怀疑,这些人是不是都是老皇帝的儿子,他将自己的儿子分散在朝臣里,想到这里,陆寒蹙眉,觉得这个南诏国果然是无所不用其极。
翌日清晨,陆寒正在与和铃用早餐,就听到不二进门禀告:“公子,梅九公子到了,他求见您。”
梅九到了,陆寒皱眉,他有几分担心,梅九按理说该是在他们前面,但是现在的情况是,他落后了,如今已经是他们来这边的第四天,可是梅九却刚到,陆寒心里有几分担心,但是并不表现出来。
陆寒将梅九邀请进来,梅九一身洁白的衣衫,帕子掩嘴不断的咳嗽,似乎是生了一场重病,他带着虚弱的笑意,“陆小侯爷,许久不见。”他身边跟着的,正是梅鱼与苏神医。
陆寒看他这样咳嗽,皱着眉头:“身体不好还要来这样炎热的地方。”淡淡的一句,语气里有埋怨。
梅九带着笑意:“没有办法,谁让这边的生意出了点问题呢!”
陆寒心中似乎生出了一股子恼意,不过强忍着:“吃了药,有好些么?”
梅九点头,“自然是有好些。”停顿一下,他含笑:“怎么不见程枫公子呢!听闻南诏大将军闵一凡都对他青睐有加。”
也不知怎么的,梅九突然就提起了这个。
陆寒冷笑:“以讹传讹罢了。”
梅九垂下眼睑,面上的表情十分的柔和,过了一会儿,抬头微笑,“我在南诏这边有生意,每年都要过来一次,说起来,也是听说了个有趣的传闻。”
“哦?”陆寒狐疑的看他。
“都说闵将军睚眦必报,而且十分的张狂,如若让他吃了亏,他报仇都不会隔夜!不过说来也是有趣,说到这种性格,我倒是想起我的一位朋友。她恰好就是您的未婚妻,楚家的五小姐,与她的性格竟是有几分相似呢!”梅九似是而非的说着,倒是也让人有几分摸不着头脑。
虽然梅九说的弯弯绕,但是陆寒倒是明白了几分,他摆了摆手,将属下都遣了下去。梅九见状吩咐梅鱼:“你与苏神医也出去。”
梅鱼颔首。
室内只有陆寒与梅九两人,陆寒认真问道:“敢问梅公子可是知晓了什么?”
“我在宫中有些朋友,听闻,闵将军似乎对程公子有几分芥蒂。”有些话总是点到即止,陆寒皱眉,“多谢提醒。”
梅九浅笑,“楚和铃也是我的朋友。”
陆寒抿嘴,知晓这事儿没有瞒过梅九,看样子,很多人都对和铃的身份起了怀疑,只是有些人知晓那是楚和铃,而有些人不知罢了。
但是知道与不知道,也要分人看。梅九这种,纯粹是对楚和铃了解,他沉思一下言道:“我去叫上小铃铛,我们一同饮一杯吧。”
梅九含笑摇头:“不必了,何必横生枝节。你们都好就可以。”梅九虽然脸上有着笑意,但是陆寒总归是觉得心里不舒服,他迟疑着问道:“你……”想说的话怎么也没有说出口,他忍了下去。
梅九见他什么都没问,也不再多说,只是温和:“我还要在南诏待上几日,你们想必是比我回去的早。路过清风茶坊的时候,进去喝一杯茶,也算是关照我的生意。”
陆寒意味深长的笑了起来:“自然要的。”
陆寒想到和铃之前的叮咛,想到有几个问题要问苏神医,便是言道起来,梅九自然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
不过梅九倒是并未在此久留,与陆寒沟通完就离开,倒像是真的只是来拜会一下。等梅九走了,陆寒皱眉坐在那里,很多事情,倒是真是出乎了他的意料之外,当时南诏皇室找到了苏神医为闵一凡治伤,而后,闵一凡真的扣留了苏神医,不过好在,苏神医那个时候表现良好,一直都表现的很乐意待在此,因此才会很快的蒙蔽闵一凡逃走。
但是正是因此,闵一凡追杀了苏神医许久。这次来南诏,苏神医经过十几年的沧桑,与几年的囚禁生活,只是梅府一个伺候梅九的老大夫,倒是与以往的容貌都有了极大的不同。
说起来,这点倒是没有什么可疑的,因为苏神医没有必要说谎。
陆寒来见和铃,将梅九的意思说了,和铃挑眉言道:“那究竟是什么意思呢?闵一凡会马上杀我?”
陆寒挑眉:“那你怕么?”
和铃:“呵呵!”
楚和铃这辈子什么都怕,就是不怕死,她笑问,“你说,我们先发制人好不好?”
陆寒:“啥?”掏耳朵。
和铃即便是身着男装也不能掩饰她的清丽,她俏生生言道:“不如我们先下手为强。如若闵一凡被刺杀,还有心情还杀我吗?等回了北齐,程枫这个人都不见了,还说什么其他呢?”她竟然还天真的笑。
真是一副天真不知愁滋味儿的样子。
陆寒扶额言道:“你倒是敢想。”
和铃无辜,她坐在床边儿,摇晃自己的腿儿,仿佛一个顽皮的少年,开玩笑一般言道:“其实我想,在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