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明城放下酒杯,“好的。”
一侧有佣人赶来,神色慌张地望着元皎,“夫人……”
元皎望着她,“我不是让你去给先生送醒酒汤吗?怎么了?”
那佣人支支吾吾,一脸难色,“先生他……他……”
“他怎么了?”元皎生疑,不再多问朝着楼上走去。
蒋明城低声盘问了那佣人两句,“到底怎么回事!赶紧说!”
“我、我看到先生……先生床上,陈姨在先生床上……”
“陈姨?!”蒋明城怒骂了一声,拔腿便追了过去,将元皎截在房门口。
“元阿姨,我爸这我来吧,您先下去招呼客人吧。”蒋明城一手抓着门把手,牢牢守在门前,忐忑看着元皎,心虚笑了两声。
如果陈姨真的在他爸的床上,那么这一幕死活绝对不能让元皎看到。
否则元皎肯定会因此而顺理成章离开蒋家!
“你爸喝醉了,我进去看看他,看一眼就走。”
“没事没事,我来我来,我爸喝醉的时候吐得昏天暗地的,房间里面指不定成了什么样子,元阿姨,您没做过这事,我来!”
元皎沉默了片刻,“那行,我去厨房端一碗解酒汤来。”
“好。”
蒋明城看起来有些奇怪,但元皎也没有细想,下楼去厨房端解酒汤。
蒋明城一等到元皎离开,连忙推开了房门。
那佣人说的不错,床上蒋沉壑醉得不省人事,衣衫不整,而身侧躺着半裸的陈姨。
陈姨这些年虽然是在蒋家工作,但真正要上手的杂活是没有做的,皮肤保养虽然不如元皎,但比同龄的女人要年轻得多。
蒋明城知道陈姨对他爸心怀不轨,但他也清楚,蒋沉壑是绝对看不上陈姨的,所以也就放心让她待在蒋家。
可是没想到,陈姨竟然这么沉不住气。
今天听见顾又臣在宴会上说的话,借着蒋沉壑喝醉的时机趁虚而入,爬上了蒋沉壑的床。
蒋明城拳心紧握,一把将陈姨从床上拽到了地上。
陈姨就算睡得再死,此刻也醒了,惊慌失措看着一脸怒火的蒋明城将半裸的她往浴室拖,惊声道:“明城,你干什么!你放开我!”
蒋明城不管不顾,一把将人拖进浴室,扔在花洒底下,开了冷水往她身上冲。
陈姨被凉水冲得浑身一抖,刚想要惊叫,蒋明城往他嘴里塞了一条毛巾,毫不客气的用脚踩在她肩膀上,眼睛似要喷出火来。
“蠢货你给我听好了,别以为你爬上我爸的床你就可以高枕无忧了,我爸如果醒来看到你在他床上,你以为你还能待在蒋家?”
陈姨肩膀被踩着的地方一团淤青,想挣扎却又挣扎不过蒋明城的手脚。
蒋明城见她不老实,用浴巾将她手脚捆了起来,扔在了浴室最里面,发了狠,“待会你如果敢说一句话,我就杀了你!听见了吗?”
陈姨嘴里塞着毛巾,呜咽了两句,点头。
浴室外传来元皎的声音,“明城,你在浴室吗?”
蒋明城高声应道:“是,阿姨我在帮爸洗外套。”
蒋明城狠狠瞪了一眼陈姨,转身走出浴室。
“阿姨,你把醒酒汤放下吧,我来照顾爸。”说着,蒋明城似乎不太好意思说道:“这么多年,都是爸照顾我,我还没照顾过他一次。”
元皎看了一眼,笑道:“好,那你来吧,我去找西辞,这孩子,不知道跑哪去了。”
“行,您快去吧。”
元皎点头,将醒酒汤放下,下楼去找西辞。
然而直到宴会结束,西辞也没现身。
蒋明城将陈姨锁在了杂物间,这事当没发生过。
宴会结束,蒋聿城在前厅送客,西辞这才从厕所出来。
“西辞,你跑哪去了?元阿姨一直在找你。”
西辞似乎心有余悸,拽了拽蒋明城,凑在他耳边轻声问道:“明城,你们家这个别墅……之前……是不是……”
话说一半,西辞支支吾吾左顾右盼。
蒋明城看他眼神有些惊慌,不解问道:“怎么了?”
“是不是……”西辞凑在他耳边,压着嗓子,一个字一个字轻轻往外蹦,“闹、鬼?”
“什么闹鬼!你胡说八道什么!”
西辞被蒋明城这大嗓门吓了一跳,咬牙切齿地去捂他的嘴,气急败坏道:“你就不能小点声!?”
说完,一副惊吓过度的模样,抓着蒋明城的手臂,颤颤巍巍的左顾右盼。
蒋明城恶从胆边生,学模学样的凑近西辞耳边,压低了声音嘶哑道:“这事你怎么知道的?”
西辞心一颤,“真的?”
蒋明城脸色如便秘,“这件事知道的没几个,而且好多年没有在家里兴风作浪了,怎么?你看见了?”
西辞心里咯噔一声,目光发直,脸色苍白,双唇直抖,“我、我我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