号A组坐到我前面的第一排,B组第二排。从我说完相关事项开始,你们大约有8分钟的准备时间。在这期间,你们可以在经他人同意的情况下,就剧本角色与同组的其他人进行交流,以呈现出自己,乃至一整组最好的状态。下一组预备,08CD。其余未被点到的,继续准备。另外,在阶梯教室请大家务必保持安静,不管是否会对学校里其他可能还在上课的班级造成影响,还是我们对你们在场的表现的评分,这一点都非常重要。”
“多人分景选角现在开始。”
序号为双数的是的片段节选,单数则是原现。按照场景先后,周晓晓又做了简单排序,使画面看起来连贯一些,也便于他们记录Cao作。
陈天放抬头看了一眼,第一批的两组并没有蒋牧谣的身影,便又将头低了下去,继续研究着手中短短一截的小纸片。
台前元陈发完手中的序号贴舒了口气回到原位,招呼来两个小助理将右边桌子上躺着的几张打分单拿过来,坐到周晓晓身边Cao着一副“我有没有很厉害,快夸我”的样子道,“怎么样,有我的搭手,是不是觉得活动十分顺利?”
周晓晓应了声,目光始终在自己秘书处里的几个小部员身上,盯着他们将舞台上的布景与道具摆好,才松了口气靠在椅子上。
元陈笑道:“看把你给紧张的,又不是第一次。”
周晓晓自打进了学生会,就Cao着一颗全能主席助手的心和会里几乎所有的大事,自己秘书处里的成员却是没什么时间去管理交接。他自认还算是个懂得替人分忧的大丈夫,从第一回周晓晓一个人拖着一大箱子资料从楼道里拖下来,差点把自己给拖在箱子底下被他撞见,两人就一直是配合默契的搭档。
当然说白了,也就是他从来死乞白赖地跟在周晓晓身后帮忙打打下手,以防陈天放那甩手掌柜哪天把周晓晓给累死。
周晓晓:“闭嘴。”
元陈一眨眼一点头,“好的。”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从第一大组上台,两队组合各成员最初的局促与茫然,到后来的渐入佳境,周晓晓微绷的眼角渐渐有了些许的起伏。
直到蒋牧谣上台,陈天放收起了手中皱得不能再皱的纸片,将打着手电筒的手机一并放进了口袋,光明正大地打量走上舞台的她。这样看了没有多久,陈天放觉得太远了影响观看效果,索性起身坐到了元陈身后。
蒋牧谣拿到的是剧本里的主角吉伯特的剧本,这是一段年轻的吉伯特在初被蒙学掌握了拉丁文些许奥秘,在学习期间被拉丁文并不好的文法老师无情鞭笞以掩饰自己的不足,后被吉伯特的母亲发现背上、手臂上的鞭痕,母亲勒令他不许再学拉丁文,少年吉伯特却近乎疯狂地反抗,要求继续学习拉丁文的故事。
中世纪的蒙学故事,一般来说,包括所有的等级制度在内,不论是在欧洲本地还是漂洋过海来到中国,“中世纪”这个词本身或多或少地就带有贬义的词语情绪在内。过时、专制,或者反乌托邦。中世纪棍棒式的教育模式尽管是一种主流,而那主流的残暴对待之下,少有人能在众多缺点之中拨开杂质去寻找、发现那些隐性的、难以为人所发现的正面品质。
吉伯特就是这样一个特例。他清楚地知道老师的弱点,也清醒地认知到自己对充当了父亲这一角色的老师怀有不可名状的依恋。正是这种依恋,让成年后得以做成修道士的吉伯特时常充满感激与爱。
蒋牧谣理清了少年吉伯特对老师的复杂情感,深吸了口气,将自己置身于剧中场景。
她就是吉伯特,吉伯特就是她。
“啪。”
整个阶梯教室淹没在一片黑暗之中,仅有的一点银白色光亮打在舞台中央那弱小轻颤的肩膀上。
“吉伯特,威利斯对你进行了体罚,他还用鞭子抽你了,是不是?”母亲姣好的面容微微扭曲,眼中溢满了不可置信。
她千辛万苦怀上的孩子,Jing心抚养了这么多年的孩子,却在今天——在今天她才被告知,那受人尊敬的威利斯教师,从入住她家对吉伯特进行授课学习文法开始,就不断使用那原该春风拂面的柳条、藤鞭,抽打她的吉伯特的瘦小的身子!
年轻的吉伯特将头别开,靠里一侧的手微微握成了拳,“老师没有那么做。”
“你还要包庇他!我都知道了,都听说了。”母亲喘了口气微微平复激动不已的内心,“把衣服脱下来,让我检查,看看你有没有在对你的母亲撒谎。”
“母亲,我已经长大了。”吉伯特抬头直视自己的母亲,眼神坚定又倔强。
“你脱不脱?”
“不,我有拒绝的权利。”吉伯特看见门口窗后突然出现的老师,目光一闪。
母亲没再说话,突然俯身下去握住了吉伯特的手腕,顺势拨开了吉伯特手臂上的衣服,露出吉伯特并不光洁的手臂来。
门后的威利斯怒目盯着母亲的背影,视线到小吉伯特身上才又放柔了几分。他在门口站了很久,听到母亲生气的质问声,又听到那被他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