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直说,不要吞吞吐吐的。”
谨远凑近了将军的耳边:“将军,达汗说他浑身如火烧,一点儿东西都吃不进去就想睡觉。”
将军赶快回头看了看满脸通红的陈涛,想了想说:“你告诉他,这是全家人在吃饭,吃不进去也陪著。”
前生为妾71(下人就是狗)
谨远赶快转过头对陈涛说:“将军说了,这是全家人在吃饭,你必须陪到最後。挺著吧。”
陈涛一听就失望了。他一声不出的挺坐在将军的身边,再也没有额外的要求了。
陈涛又坐在那里等了一会儿,将军根本就没有理他的意思。肚子里也开始饿意狂翻了,所以又坐了一会儿,陈涛就觉得胃里十分的恶心,头晕的好像屁股下的凳子都跟著上下波动了似地,他一个坐不住,手失控的急急抓住了桌沿,桌子被他的大力带晃了一下。正好大娘子要了一碗汤,汤碗剧烈的一晃,碗里的汁水被晃出来一多半洒在了向前俯身的大娘子胸前。
大娘子夸张的大叫了一声,旁边的丫鬟赶快急匆匆上来用棉布汗巾擦著大娘子的锦缎衣袍。
大娘子发威的对著陈涛一声大喊:“小娼妇!故意的是不是!你是不是故意当著老爷的面毁我形象!”
然而陈涛根本没听见她那句话的趴在了桌子上。
大娘子一看他这样儿更生气了起来。
将军赶快开始解围:“他不是故意的,是身体正有病,娘子你担待一些吧。”
大娘子气的把筷子往桌子上一放,也吃不进去东西了。
将军看了看她那个样子,知道她一多半都是吃醋,於是只好做做样子的对谨远说:“把达汗拽过去,去给大娘赔罪。”
谨远觉得特麻烦的一把拉起了陈涛,陈涛还以为要带他回去休息了,还想往房间外面走。
谁知道谨远是拖著他硬拉到大娘子面前跪下的。谨远按著陈涛跪下後对陈涛说:“你刚才失手,弄脏了大娘子的衣服,赶快赔罪啊,不然没你好果子吃。”
陈涛跪著的看了看大娘子端坐的双腿,也不知道自己怎麽想著,一下就趴在了大娘子的腿上,大娘子一声尖叫就蹦了起来:“无耻之徒!!!非礼啊!!!”
这回将军可有点儿生气了,他不是生气别的,他最讨厌吃饭的时候不得安宁。於是,他把筷子往桌子上一拍:“啪!”刚想发怒的责打陈涛,突然外面传来了一阵孩子的嘻笑声,几个男孩和女孩手里拿著好多花朵的跑了进来。
为首的孩子是一个15、6,长相酷似将军的男孩。男孩进来就调皮的笑著给将军施礼:“爹爹在上,受孩儿一拜!”拜完跳起来就搂住了将军的脖子:“爹!!!我都想死你了!爹啊爹啊!”将军刚燃烧起来的怒火一下就被这孩子给扑灭了。他笑著拍了拍那男孩的胳膊:“璁儿啊,早上这是跑到哪儿去了?”
叫璁儿的男孩笑著回答:“我带著弟弟妹妹早上去城外玩了,听说爹你昨天就回来了,你怎麽不来看璁儿,对了,昨天是不是娶什麽姨娘了?”
这时候大家才想起来刚才正上演的一幕闹剧。大娘子愤怒的不亦乐乎的喘著粗气盯著刚跑进来的孩子们。将军对大娘子指了一下:“快去见过大娘,这孩子,越来越没有礼数了。”
璁儿笑著的带著弟弟妹妹依次的给将军的妻妾见了礼,施礼已毕,他一下就蹲在早就注视到得陈涛面前指著陈涛问:“爹,这是何人?为什麽要跪在这里?”
将军稳重的说:“哦,这就是爹昨天刚娶回来的金国的妾室。刚才失手惹怒了大娘,你快起来吃饭,璁儿,没你的事儿。”
璁儿恭敬的答应了一声“是”,好奇的研究著陈涛的站起来,乖乖的坐在二娘的身边,二娘小声的告诉他别捣乱,不要出声。
其它的男孩女孩也围坐在自己的娘亲身边看著大人间发生的事情。
一个7,8岁得女孩扯著大娘子的衣角问:“娘,他欺负你了吗?”
大娘子突然脑中灵光一现的开始拽起汗巾抹泪,一边抹一边说:“娘没事。这是新来的四娘。娘老了,哎~~”
将军一听就知道她是在埋怨自己嫌弃她人老花黄,转而宠爱小妾了,於是他对大娘子说:“娘子,让他给你赔罪就是了,不要横生出这些怨念。他能跟你比吗?他只不过是一个奴才而已,坐下坐下。”那边吩咐谨远:“看紧这个蛮子,让他一直跪到大家吃完。”
桌上的所有人都有说有笑的吃喝了起来,二娘三娘紧著恭维大娘青春常在,故作惊讶的讨取大娘子保养容颜的秘方。没一会儿,大娘子就破涕为笑了起来。
陈涛虽然不知道他们在说笑些什麽,但是浑身的燥热现在已经变成了碰触一下就痛疼不已的感觉。
虽然没有食欲,但陈涛看著桌子上的饭菜,就觉得每个盘子里盛装的都是悲情。这就是奴隶的命运吗?好像从自己被抓的那时开始,就没人把自己当做做人来看待过。果然世界上最悲惨的就是奴隶,反过来说,有奴隶的世界就是有悲情的世界。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