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也没我二师哥肥呀。”
父亲一听又是哈哈大笑。“哈哈,我这是‘与胖子比瘦’吧,嘎我不是‘无事可做’,而是‘做了白做’啊!”
老人家的诙谐可把我们给逗坏了,不少人乐得眼泪都流出来了。
我这儿一边乐着,心里一阵感慨:我们父子终于又返回到原来的生活中,而且比原来多了一份特殊的情感。
那天,我们父子痛痛快快地玩了一整天,中午饭也是在外面吃的。
下午回家,我们骑车走在半路上,父亲突然指着路对面说:“一枫,那人咋的老是看我们哪?”
我转头一看,只见路对面也没几个人,都在走自己的道,似乎没人朝这边看。“哪儿?我怎么没看见?”“咦,刚才还在呢,这会儿哪去了?这一闪眼的功夫。”父亲也很奇怪地说。
“那人长什么样儿?”
“粗粗壮壮的,一部大胡子,看起来四十左右吧?”父亲狐疑地说:“我觉着他老是瞅我们。这人想干啥呢?看着不像是有病的。”
突然,我发现这就是我第一次买光碟的地方,心中不禁一凛,顿时想到了那个卖光碟的。这下就想起家里的那些光碟,这要是让父亲看见就不好了,心想,回去找个合适的地方藏深点吧。
“一枫,小心!”父亲突然大叫。
我一抬头,对面过来一辆农用车,差点与我的摩托撞到了一起。我慌忙急打龙头,总算是避开了,可老父亲在后面死死地抱住我的腰,吓得大呼小叫。
我这惊魂刚定,听见父亲夸张的喊叫声,就想笑一笑缓和一下。
“我说张大主席,您好歹也是死人堆里爬出来的,怎么就吓成这样?我还以为是国民党小兵呢。”
父亲声音发着抖,训斥我:“你小子好好骑车,行不?你当我还年轻哪,父亲我真的是老咯!”
我听了心里沉沉的,再也不敢分神了。
回到家,因为心里有事,就有点魂不守舍。又害怕父亲看出来,我借口做饭躲进厨房。
我一边做饭一边想心思:这个人今天是在那卖光碟无意中看见我们,还是有意等在那又想找我卖碟子。若是让父亲知道自己那些事,他会不会不高兴?虽说自己和父亲如今这样了,可毕竟那些个东西太龌龊,让他知道不太好。唉!还是不让他老人家知道吧。那几张光碟更要藏好啊!
☆、第十九章 跟了您一辈子
第十九章 跟了您一辈子
吃过饭,我伺候父亲洗澡。借着取衣服,我将光碟藏进杂物间孙子用过的玩具盒内。
洗澡的时候,我给父亲洗着身子,好玩地数着他身上的伤疤来——那些伤疤都是战争年代留下的纪念。
“父亲,这个伤疤是啥时候留下的?”我摸着他背上靠肩膀的一道伤疤问。
“打临江。”父亲道:“那时候我入伍不久第一次上前线,还是个新兵蛋子。嘎我这刚上战场呢,一颗子弹飞过来,就给打中了。等我养好伤,部队都把长春给围住了。”
“哈哈哈,那么辽沈战役就要开始了。”我忍不住笑了。“您可真是倒霉呀!”
“可不,好不容易赶上了,一个受伤,换战场了。”父亲懊恼地说。
“呵呵,您头上那条疤痕是围长春留下的吧?”我指着他脑心的一道很赫然的伤疤问。
“是啊。这前面一仗没捞着,眼看要打大仗了,我心想好好立一功。”父亲叹息着说:“我这儿憋足了劲儿想立功,可是,原来部队找不着了,我临时被编进新部队围长春,而且是围而不打,你说倒霉不?那些天,看着大部队一拨一拨地向南开拔,我心里痒痒的特难受!可这也没办法,军人嘛,就得服从命令。
“特别倒霉的是:有一天,该我站岗呢,就见两个穿绸布长大褂的走过来,其中一个年纪大的,四十多岁,肥头大耳。我有点怀疑,就追上去截住他们仔细询问,那个年纪轻的说他们是做买卖的,还说年老的是他亲叔。可我看他那样儿支支吾吾好像很害怕,就更加怀疑,逼着那老的一直追问,没注意那年轻的就那地上摸着个石块,照我脑袋上就是一下子,那家伙,当时就把我给砸晕咯。
“等我醒过来,自己正躺在战友怀里,一问,人家早跑没影了。我当时那个气呀!战友们笑着说,还好那俩家伙不敢开枪,不然,你这会儿还指不定躺哪地儿呢。我管我躺哪儿,那人指定是个大官儿,抓住了指定立大功啊!”
看他老人家说的高兴,我一直在边上静静听着,这会儿我就插话道:“父亲,您若是立了大功,自己也做了大官,我不就认识不了您吗?”
“扯吧你!你看我这,你知道的,是在咱这儿受的伤。”父亲指着自己胸口靠近心脏的一块伤疤说:“那时候我已经是连长了,也算是个官儿吧,咱们不还是认识了。这叫缘分,知道不?”
我双手拥住父亲。“这伤疤怎么得的,说给我听听。”
“你不都知道吗?”父亲有点奇怪地问。
“我就是